袁香竹牢牢记着乔以安的那句“我会对你负责”,猜测乔以安仍不确定与自己到底发生关系没有,一旦他没有办法怀疑,那句对她负责的话就可以兑现了。要他接受事实不难,只要把她拍的照片让他看到,他就没办法怀疑。可既要让他看到又要显得自然,不让他怀疑自己的别有用心就难了。
就在她冥思苦想寻不到方法的时候,袁雅竹倒帮了她一个大忙。
保安被刺身亡的第二天,所有行政集中在会议室,商量如何安抚保安家属,稳定家属情绪,确保正常教学不受干扰时,袁香竹从会议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别人提出的方案提议她也不作任何表态,兀自看着手机,一副置身度外的样子。她这态度让袁雅竹很不满,待会议一结束,她就抢过袁香竹的手机,正好看见他俩在床上的半身****。惊得她忘了适才的怒气,讶异窘迫地看着袁香竹。
袁香竹没张防姐姐会突然来抢她的手机,惊慌之余见她那讶异窘迫的样子,知道她在向自己要答案,窘了一瞬她俏皮地笑了,重又夺回手机说:“他自愿的,他说会对我负责。”
袁雅竹听完袁香竹的话一时还没从窘迫中回来,继续呆愣了几秒才换了表情,有些释然又有些惊喜,拉过一张凳子坐到她旁边:“真的?他说要娶你?”袁香竹对于她的变化一点也不奇怪,要她嫁乔以安本来就是她一直期望的,所以她当然只会要结果,才不管这当中有什么曲折。
“嗯。”袁香竹点点头,“但是,他不记得自己做过的事情,所以——”
“不记得没关系,我帮他记起来。”袁雅竹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急不可耐地打断她。
就这样,袁雅竹从容淡定理直气壮地找到乔以安,把他和袁香竹在床上的半身****甩给他。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不是口口声声爱那柳云夕的吗?怎么会去找香竹?你当香竹是什么?你的安慰包吗?”
乔以安看到照片惊一跳,背上冒出冷汗来。没想到自己还真跟她那个了,心里才腾出一股愧疚之情又听见她提到柳云夕,立马窜出一股怒火来,大喊一声:“不要跟我提她!”
袁雅竹知道他对柳云夕终于从抑郁到气恨到现在的恼怒了,心中掠过一丝欢喜,看他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悲悯。
“我听香竹说,你承诺她会对她负责,就想听你说说,你准备怎样对她负责?是不是像上次一样,拿颗糖在她眼前晃,一有机会就转身把糖给柳云夕?”袁雅竹真是厉害,不但要他兑现诺言,还要堵住他的后路。
“结婚!马上结婚,明天,可以吗?”乔以安突然盯着她说,眼神讥冷决绝。
袁雅竹知道他虽说的是气话,但也不是敷衍之词,以他的性格,即便柳云夕回来了,他也不会丢下袁香竹投向她,他可以与一切抗衡,唯独抗衡不了自己的责任感,他可以违背叛逆整个世界,却没办法走出自己的内心。
于是,乔袁两家的联姻在没任何征兆的情况下毫无波折地又一次提到了日程。虽然乔父乔母对袁香竹有意见,心底里还是希望柳云夕做乔家媳妇,但既然这一次是乔以安自己同意的,而且对那柳云夕好像也没了念想,再者乔袁两家联姻也毕竟是乔家爷爷临终的遗愿,他们也就没理由阻拦了,顺水推舟应了两个人的婚事。
乔父不知是真的年老力衰力不从心想要退休了,还是几经波折让他淡漠了通透了,他又一次把移交董事长一职的事情提了出来,拟定在乔以安和袁香竹完婚的当天一同办了,还称之为“双喜临门”。
宋绍荣没想到袁香竹最终还是如愿做了乔以安的新娘,看着她那抑制不住的甜蜜笑容,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一方面又狠狠地鄙视乔以安,鄙视他居然会捡她这么一只破鞋,同时又替那柳云夕惋惜不平。
精明算计的他马上又想到袁香竹一旦与乔以安成了夫妻,难免会把他在光华的种种劣迹告诉他,要真是这样,那他就不是离开光华那么简单了,牢狱之灾是一定免不了的。想到这里,他竟惊出一身冷汗来。之前仗着手上拿着要挟她的照片和视频,可现在那些东西早丢了,一旦被她发现自己手中没有了那些东西,他的末日就到了。
不行,不管怎样不能坐以待毙,得找机会点点她,诈也要诈住她,管好自己的嘴巴。
于是他给袁香竹发了个信息,先是恭喜她终于如愿以偿就要当上光华董事长夫人了,然后希望她能够顺风顺水,不要在婚前又出现第一次的波折,惹怒乔家毁掉婚约等。
袁香竹不是傻子,一看信息就知道他的意思,冷笑一声,给他回了个信息:我从来就不认识你,你担心什么?她虽然也恨着宋绍荣,恨不得立马让他滚出光华,立马在她面前像一条狗一样求她,但是比起乔以安,比起自己的复仇计划,她可以暂时放他一放。
宋绍荣接到她的信息后,唇角一勾,得意地笑了。心里直为乔以安悲哀,怎么会娶这么一个自私肮脏的女人,真是瞎了几辈子的眼。
乔以安呢,每天每时都在努力地把柳云夕从脑海里从心里驱逐出去,可是越是驱除她越是明晰在眼前,倔强地看着他,倔强地缠着他,就是驱赶不了。到最后,他终是明白,他没办法忘记,没办法把她从生命中剥离,只能让她霸道地占据着自己的心房,占得满满的,不给任何人留一点缝隙。
乔以安每天魂不附体云里雾里的状态,一方面让袁香竹很恼怒,另一方面又让她很痛快,她要的从来就不是乔以安的幸福快乐,相反,她的幸福恰恰建立在他的痛苦上,他痛苦的程度有多深,她幸福的感觉就有多浓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