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来短信的是一个陌生号码,乔以安盯着信息,默不作声,突然他心一动,急忙翻起之前的通话记录。他记得之前接到过一个陌生电话,叫他速到小花园,等他去的时候,就看见云夕和俞维在一起。后来他追查过这个电话,但一直没人接听,几天后,他再打,一直无法拨通,再后来,他就把这事给忘了。
现在又接到这么一条莫名其妙的信息,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所为。
很快,乔以安就翻出了那个电话,果然是同一个号码!这个人是谁呢?他到底想做什么?
“怎么啦?谁的短信?”柳云夕问。刚问完就后悔了,自己不是跟他没关系了吗?哪还有资格过问他的事情?所以她接着就说:“你忙吧,我走了。”
“没事,一条无聊短信,不用理它。”乔以安说。
他实在不愿意错过与柳云夕独处的机会。但是他仍有些担心袁香竹,不知她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所以他给袁雅竹发了条短信:你去香竹房间看看她。
袁雅竹接到乔以安的短信,心里“咯噔”一下揪了起来,以为他俩因为饭堂里的事情闹起来,乔以安一冲动,说出解除婚约的话来。若不是这样,怎么会让她这个姐姐去看她呢?
所以,袁雅竹一秒钟也没有耽搁,立即朝袁香竹房间奔去。
当她火燎燎地赶到袁香竹房间门口时,手还没敲到门上,整个人就僵立在门口。
她听见房间里传来男女粗重的喘息与**,一声接一声,一声重一声,每一声都销魂摄魄。这声浪让长时间没被男人碰过的袁雅竹耳红面热,心惊肉跳,她就像被一块磁石吸附的铁片,贴在门上,挪不开脚。
“啊——啊——嗯——舒服,宝贝,舒服——嗯——别停。”袁香竹娇宠的声音清晰可见。
“噢,宝贝,太棒了,我爱你,要你,噢——噢”宋绍荣的声音传出来。
宋绍荣!袁香竹和宋绍荣!
袁雅竹惊得张大嘴巴,差点叫出来。短短几分钟,她的情感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惊讶心慌兴奋震惊到现在的愤怒,这么多种情绪在她体内交集反复,搅得她心慌气短,呼吸困难。她急忙捂住嘴巴,大口呼吸,望着眼前这一扇窄窄的朱红漆门,竟没有勇气推开它。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两个人没了动静。袁雅竹站在门口,一只手举起,犹疑着敲不下去。她就这一个姿势站着,不敲门也不离去。就在她进退两难的时候,楼梯间传来了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听着就往这边来了。袁雅竹一慌,敲响了袁香竹的门。
凌乱急促的敲门声惊得屋里的两个人方寸大乱。本来贴在宋绍荣胸前的袁香竹一听见敲门声,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惊慌地看着宋绍荣。宋绍荣呢?同样一脸惊慌看着她,两个人互望几秒后,袁香竹一拨宋绍荣,低声说:“你快躲起来。”
“躲?躲到哪?”宋绍荣欠起半个身子,求助地看着她。
袁香竹被他一问,一时也没了主意。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一刻也不停,催人。
“谁呀?”袁香竹一边穿衣服,一边问。这边问完,立马转头催促宋绍荣,“你快起来,躲到卫生间去。”
袁雅竹敲了半天门,见没人回应,现在听见袁香竹问“谁呀”,才醒悟房间里的两个人这个时候是见不得人的,不知来者是谁,一定是受到惊吓,不敢开门。身后的脚步声听着就近了,于是她大声喊道:“香竹,是我,快开门。”
袁香竹一听是姐姐,一颗凌乱慌张的心安定了,穿衣服的动作也从容起来,一边应着“来了来了”,一边朝宋绍荣使眼色,催他快点。
宋绍荣干脆抱着衣服往卫生间跑,让袁香竹去开门。袁香竹拿起他的皮鞋跟进卫生间,低声说:“穿快点,找机会出去。”
门一开,袁雅竹倒像做贼一样,紧张张地溜进来,说:“搞什么鬼,怎么这么久?”
“睡觉啊,大晚上不睡觉做什么?”袁香竹跟在她身后,拉拉卫生间的门。
“你什么时候这么早睡过?”袁雅竹看一眼凌乱的床,抬手看看手表,回身盯着她,“对于你来说,这个时候夜生活还没开始吧?”
“今天有点不舒服,所以早睡了。”袁香竹躲过她的目光,嘀咕一声。
“不舒服?是很舒服吧?”袁雅竹说着就往阳台走,“我跟你讲的话你一句也没听见。”
袁香竹见袁雅竹突然往阳台走去,心里一惊,又见她左右搜视阳台,更加确定她的来意了。心里叫着“可恶”,眼睛看向卫生间,祈祷宋绍荣快点穿好,趁这个机会出去。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屋里有贼吗?”袁雅竹像个幽灵一样,到了身边,随手抽两张纸,就朝卫生间走去。
惊恐万分的袁香竹正在酝酿如何应对她,见她直奔卫生间,一着急大声喊道:“你干嘛?”
她这一叫,倒是把袁雅竹叫停了,停下脚步的袁雅竹缓缓转过身子,盯着她说:“我上厕所啊,不可以吗?”
“厕所——厕所马桶坏了,你去自己房间吧。”袁香竹疾步上来,抱住她就往外推。
“马桶坏了?怎么不见你报维修?你每天不用厕所吗?”袁雅竹挣开她,一副奇怪的样子。
“今天才坏的,反正我明天就走了,也用不上了,你赶快去排污吧,别把你憋坏了。”袁香竹说着又要去推她。
“算了算了,上个卫生间这么麻烦,我不去了。”袁雅竹闪开她,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去,“你没找乔以安?”
“没有。”袁香竹跟上来,明显放松了。怕袁雅竹生气,又说:“明天叫他陪我回去。”想着卫生间里的宋绍荣,再补一句,“这下你放心了吧,快走吧!别把你憋出毛病来。”后面一句“快走吧”说得好大。
卫生间里的宋绍荣当然听得懂这句话是对他说的。他早就穿好衣服了,但是他不想出去,刚才听袁香竹说明天回去,他就知道这是袁雅竹的主意,现在刚刚说到这个话题,他倒想听听袁雅竹的说辞,看看她在打什么算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