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第二更下午六点
风微微吹拂罗纱,层层帘幕轻轻飘扬。
烛火随风摇曳,不久之后就被吹灭,不过从窗户缝隙之中透过来的月光依旧照亮半边屋子。而碧纱橱之中隐约可以听见呢喃人语。
“夫君······夫君,臣妾撑不住了,夫君饶命!”惠娘浑身上下香汗淋漓,无意识的轻声喊着,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险些从床榻上面滚下来。叶应武伸出手臂一把拽住她,而另外一只手死死箍着在一旁看戏很久,早就媚眼如丝的格桑。
惠娘没有一丝力气挣扎,只是下意识的伸手按在叶应武的胸口,显然为了报复惠娘那一句“混蛋”,叶应武没少折腾她。不过惠娘还是很清楚,自己的救命稻草可不是求饶,叶应武的性子,越是求饶越是让他“兽性大发”。所以惠娘很干脆的伸手在格桑身上轻轻推了一下。
原本就被叶应武手臂环着的格桑,娇呼一声,落入叶应武怀中,正正贴在那棱角分明的胸膛上,看着近在咫尺叶应武脸上浮现出的笑容,格桑很清楚自己之前给惠娘表露出来对于叶应武的心思被他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此时更是娇羞万分,但是高原上雪莲的风霜傲骨早就化作三千绕指柔,格桑白玉般的手指在叶应武的胸膛上轻轻抚摸,旋即落在叶应武胸前那一块伤口附近,虽然微微闭着眼,但是女孩脸上依旧流露出清晰可见的心痛神色,这伤口曾经险些要了叶应武的命,这也是为什么后宫之中姊妹们虽然并不阻止叶应武冲锋陷阵,但是总是格外牵挂。
人们总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是她们担心更多的,是又有这么一支无情的箭矢,真的将叶应武在她们身边带走。
“睁开眼,看着某,”叶应武笑着说道,“又不是第一次了,你知道某的长短,某知道你的深浅,有什么好害羞的。”
“无赖!”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只不过格桑的有如受惊的小鹿,更多的是羞涩,而惠娘的更像是慵懒的小猫,只是一种带着浓浓情意的娇嗔。
而叶应武刚刚消磨在惠娘那似水柔软身段上的火气此时又重新熊熊燃烧,低吼一声猛地一把将格桑按在床榻上。格桑低低喘息着,仿佛是下定决心一般睁开眼睛,灿若星辰的眼眸正好对上叶应武的双眼。
“夫君······”
“唤声情郎听听。”叶应武嘴角露出一丝邪笑,“这样某今天就放过你。”
格桑俏脸上露出一抹喜色,迟疑片刻,还是低低的说道:“叶郎······你,你怎么还!”
感受到叶应武的火热,格桑甚是诧异,只不过弥漫于四肢百骸的奇妙感觉,让她一时间已经说不出话来。叶应武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笑着说道:“刚才你们两个不是说了某‘无赖’么,如果言而有信,那某这个无赖岂不是太失败了?”
“油嘴滑舌,欺负格桑老实。”旁边的惠娘躺在床榻上连手指都快太不起来了,喃喃说道。
不知过了多久,方才云消雨散,算是歇过来些许力气的惠娘披上衣衫,遮挡住自己曼妙的身姿,跟在叶应武身边时间长了,她自然很清楚这个家伙精力旺盛,而且多年待在军营,正所谓军营呆半年,母猪赛貂蝉,更何况叶应武的后宫妃嫔,虽然人数不多,但是绝对都是人间绝色,每一次叶应武自然会将这么长时间来憋着的火全都泄出来,只要不及时穿上衣衫,十有八九是要被叶应武再一次“兽性大发”扑倒的。
“惠娘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叶应武轻笑一声,还搂着同样乏力而靠在他怀中的格桑,“晴儿最是知道某的心思,想必此时已经重新烧了沐浴的水,咱们夫妻团圆,又是这么一番盘肠大战,至少得好好沐浴一番才对。”
“你想得美,我······我让晴儿再去烧两桶水,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再······”惠娘手忙脚乱的便要跑,只不过叶应武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随意一带,惠娘娇小的身躯已经撞入怀中。
叶应武一边嗅着惠娘的发香,一边轻声说道:“你跑,跑得了么?”
而惠娘也很敏感的感受到了自己腿间隐隐有东西想要扬头,顿时俏脸绯红,刚想要挣扎,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惠娘急忙侧过头,虽然知道来的肯定是晴儿那个丫头,但是惠娘现在这样衣衫不整的模样还是不想被自己的贴身侍女看到。
毕竟现在晴儿怎么说也是后宫的总管女官了,不再只是惠娘的贴身人。
叶应武感受到怀里惠娘想要起身,急忙一把按住她,耳语道:“别跑,晴儿那个丫头脸皮本来就薄,而且某还没有收了她,要是让她看到了,自然难免尴尬,所以你就挡挡吧。”
不等惠娘开口拒绝,叶应武的声音就猛地抬起:“进来。”
碧纱橱的门打开,晴儿显然也能猜测到眼前是怎样一副旖旎的场面,所以很聪明的低着头:“水已经烧好了,陛下和两位娘娘随时可以沐浴更衣。奴婢在外伺候,如果陛下需要,可随时传唤。”
“嗯,你先下去休息吧。”叶应武笑着说道,“今天不用你来伺候了,朕亲自来伺候两位娘娘。”
惠娘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而晴儿如蒙大赦,简直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毕竟她本来就脸皮薄,而且原本在南京城时候主要是在书房伺候叶应武,所以很少在有妃嫔侍寝的时候出现,更何况叶应武怀中的还是自家女主人,怎能不让晴儿感到害羞?
“夫君如果有功夫的话,把这丫头也收了吧,她心里惦记着你,整个后宫的姊妹们可都是心知肚明。”惠娘想起来什么,看着叶应武正色说道。
叶应武伸手在她瑶鼻上轻轻刮了一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和格桑都顶不住了,所以再拉个原本就和你一起长大的战友?”
“你还好意思说,折腾的人家现在还没有力气。”惠娘眼波流转,忍不住娇嗔一声。
“小妖精,这可是你主动诱惑某的,那就怪不得某了!”叶应武轻笑一声,直接将惠娘抄起来。
“夫君,妾身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惠娘顿时惊叫,而她腰间的白玉腰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叶应武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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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还一直没有说为什么会突然回来?”腾腾热气中,惠娘和格桑一前一后给叶应武擦拭身子,只不过她们两个刚才又被叶应武折腾了一遍,足足小半个时辰才回过来元气,此时真不知道是她们在伺候叶应武,还是叶应武在顺着她们手走的方向。
沉默了良久,叶应武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抚摸着惠娘柔顺的秀发:“你婉娘姊姊来信,舒儿腹中的孩子胎位不正,恐怕要难产。”
“呀!”惠娘和格桑不约而同的轻呼一声。
“而且某这一次北上算来也已经四个月了,回去也算是给朝野众多大臣有一个交代,毕竟这四个月的国事基本上都让他们分担了,甚至就连那些进士朕都先把他们留在了洛阳。”叶应武的声音之中带着些许无奈,正如他所说,当了四个月的甩手掌柜,除了赵云舒腹中孩子这件事之外,叶应武确实也应该回去。
毕竟相比于前线已经差不多稳定下来的战事,还是南京城中那些叶应武来不及处理,而文天祥他们也不敢轻易做出决定,只能积压的国事比较重要。这也是叶应武估摸着自己应该回去了的原因之一。
惠娘小心的给叶应武捏着肩膀:“舒儿姊姊命苦,夫君应当速速归去。”
叶应武点了点头,并没有一如往常调笑惠娘和格桑,只是伸手握住惠娘纤细的柔荑:“某等天亮就带着亲卫快马回南京城,这一千多里地的路程,如果兼程赶路的话也就是三四天的功夫,估计应该还晚不了,你们明天跟着大队走水路回去便是,水路安稳,并且某的龙舟空着的话岂不是太浪费了,正好给某看着点儿。”
“夫君这么一说,妾身姊妹二人反倒成了看房子的了。”格桑忍不住轻声嗔道,她脸上本来就微微发红,再加上水汽熏蒸,自然更是红扑扑的,叶应武看上去也有些心神荡漾,忍不住凑过去在她脸上香了一口。
格桑怔了一下,旋即低下头。而叶应武则是笑着说道:“看房子可也不是一件简单的活计,你们看好某的龙舟,而某也要看好这大明的天下!”
叶应武虽然声音不大,而且更是带着笑容说的,但是这一句话出口,掷地有声,而格桑和惠娘都有些诧异的看向自家夫君,流转的目光之中不知不觉已经多了迷恋和崇拜。
“对了,夫君,那些追随夫君北上的进士们,夫君打算如何安置?”惠娘突然间想起来什么,沉声说道,“之前夫君北上,并且安排这些进士在河洛一带采风,实地考察大明之民生,现在夫君已经归来,而且远远过了殿试应该组织的时间,虽然夫君是为了决定大明国运之战事北上,但是终归还是要给这些进士们一个交代,而且这么多进士也不能游手好闲,这几天妾身上街,一些酒楼和茶馆之中似乎已经出现了他们的身影,当是采风回来了,正等候夫君的接见。”
叶应武点了点头,这些进士他倒是还没有忘,毕竟这是大明第一批遴选出来的进士,对于大明有着不一样的意味。而当初叶应武不得不率军北上,也携带了这些进士追随,想要让他们和自己的幕僚们一起经受历练,后来叶应武北上壶关,自是不能再带着他们,所以将他们留在了洛阳城,并且趁着这个机会让这些寒窗苦读的进士们能够有机会接触大明市井,这对于他们的策论以及以后为官都有不小的帮助。
但是现在几个月的时间过去,叶应武再这样对他们放任自流的话,且不说这些人可能就这样直接荒废掉了,甚至大明的第一次科举考试也会彻底以失败告终,这一场科举考试耗费了翰林院和学士院很大的精力不说,甚至连最后殿试的题目也都准备好了,如果就此放弃,前功尽弃不说,将会给未来继续准备的科举考试产生很大的影响,这绝对不是叶应武想要看到的,更不是大明官员们以及那么多寒窗苦读的学子们想要看到的。
随着大明现在逐渐向北推进,占领的州府越来越多,而收复的土地以及需要安置的百姓自然也越来越多,而大明原本接收自前宋的官吏在经过大明一次又一次的扩张之中,实际上被稀释的已经很严重了,当初甚至一个小小的知县,现在都已经能够掌管一处州府,而这样的晋升只是在短短两三年之内,这也就意味着大明下面各处州府的根基必然不稳定,很容易在一些天灾人祸面前失去控制。
而从蒙古那边投靠过来的汉人官员虽然多,但是很多本来就是投机取巧之辈,像姚枢这样可以委以重任的少之又少,叶应武也不想让这些官员彻底把控当地权力,一如既往地欺压百姓,那样大明北伐付出这么多代价就真的成了表面工程,无数将士的牺牲也就成了闹剧。
所以大明很急迫的需要更多的真正人才,这也是为什么叶应武在短期没有办法组织殿试的时候让这些进士下去走一走看一看,了解他们即将担任的职位到底要面对怎样的情况。而现在这样的实践也差不多要结束了,叶应武必须要进行一场殿试。
“夫君,”惠娘轻声唤道,“水有些凉了,夫君歇息吧?”
叶应武轻轻叹了一口气:“某必须要最快的速度回到京城,这些进士有的回到了洛阳,有的还在下面各处州府,也总不能在这样拖着,但是谋也不可能留下来在这洛阳行宫举行殿试,这样罢了,某会知会本地官员,让他们召回这些进士,和惠娘你们一路返回南京,某在南京举行殿试。”
顿了一下,叶应武沉声说道:“这样就必须要大张旗鼓了,你们拖延两三天再走,到时候某已经在南京,倒也不用担心这路上有什么意外。”
王清惠迟疑片刻,轻声说道:“妾身觉得夫君这样将这些进士打发来、打发去,似乎有些不妥,而且夫君想要知道这些进士在这几个月之中历练的如何,是栋梁之才还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单单凭借他们的策论恐怕难以看出,历朝历代的进士当中人品不正者、碌碌无为者也不在少数。若是夫君借着这个机会再出一道考题,以这几个月采风之见闻写一篇报告,再和地方上的奏章以及六扇门的报告相互对比,必然可以看出这里面谁是真才实学,谁是只会假大空之言论。”
叶应武眼睛中流露出一抹惊喜,狠狠一拍手:“不错!这样既能够考察一下他们采风的情况,也能够让他们在这一段时间内好好酝酿,免得抱怨殿试的地点和时间有所变更。某现在就拟定圣旨,这道旨意在进士汇聚的那一天颁发下去就可以。”
想起来什么,叶应武转过头看向惠娘:“对了,咱们的小才女,这一次给你一次出风头的机会,这道旨意就由你来宣布!”
惠娘眼眸中一亮,她本来就对于诗词文章感兴趣,更何况这些进士本来就是天下文章之高手,怎能不让惠娘感到有趣?再说这样出风头的事情,不喜欢反倒是会被人说矫情了。
叶应武在惠娘额上轻轻一吻:“此事就交给你们两个了,不要让某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