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爷昏厥不醒,堂上顿时乱成一团,何斐知道许老爷定然是毒发了,连忙将许老爷带到了内堂,派人去请王如意。
许夫人不知许老爷中毒的事情,适才听钟灵提及,心下大惊,如今又见许老爷昏迷不醒,更是担心不已,她紧紧的抓着许婉的手,担忧的问道:“你父亲他,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的?这事你可知道?”
许婉不忍再欺瞒她,点了点头道:“我,我知道。那日王神医来府上为父亲诊脉,发现了父亲中毒的事,我因为怕母亲知道后担心,便没有告诉母亲。”
许夫人知道许婉也是一片孝心,也不忍心再责备她,叹了口气,母女二人相拥而泣。
何斐见许婉母女伤心,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慰才好,抿了抿唇默默退了出去。
钟灵一直等在门口,见何斐出来,忙问道:“如何了,许老爷醒了吗?”
何斐摇了摇头。
钟灵叹了口气,道:“唉,那****若是小心些就好了,或许就能听到吴意与那人说许老爷中的是什么毒了。”
何斐道:“那吴意如此警惕之人,怕是不会轻易说起那毒。”
“唉,不如我们去派人将吴意抓来,严刑逼问,还怕他不老老实实的交代吗?”钟灵双手一怕,兴奋的说道。
何斐瞥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才想着夸奖你两句,竟又说这般孩子气的话,那吴意是什么人,岂能任由你这么给抓来?”
钟灵苦恼的皱了皱眉,着急的跺了跺脚,道:“那要如何是好,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吴意逍遥法外不成?”
何斐沉下脸,片刻后,低声道:“自然不会。”
不多时,王如意便跟着府衙的人来到了。
见到何斐,王如意神色淡淡的朝他行了一礼,道:“见过何将军。”
何斐知道他这是因为那日的事情还在与自己斗气,也不理会,拉着王如意便进了房里,边走边道:“许老爷毒发了,你快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王如意由他拉着进了房,看着何斐着急忙慌的身影,悄悄叹息一声,终究,还是躲不过去啊。
——————————————————————————
这边何斐为了许老爷的事情忙活着,另一边的吴意与吴夫人离开了府衙便来到了林则清府上。
见到吴夫人亲自登门,林则清忙出来迎,道:“吴夫人竟然来了,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快请里面坐。”
吴夫人神色淡淡,也不与他客套,随着林则清走到前厅坐下。丫鬟们将茶水点心奉上,便退了下去。
吴意看着林则清道:“今日过来,是因为什么事,林大人想必也是清楚的。”
林则清点点头,道:“这个是自然,本官也没想到那个赵四竟然会反水,一时大意,这才让公子陷入危险之地。”
吴意挥了挥手,不在意的说道:“这些都是小事,那赵四我还没有放在心上。”
“我要说的是,那个郡主,钟灵。”吴意将那日在桂花堂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道:“若是旁的人,听见便就听见了,可那人是钟丞相的爱女,我们也不好下手。”
林则清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公子是不了解相爷,那郡主是钟丞相的爱女不错,相爷虽然也很是疼爱她,但是若是牵扯到一些朝中的事情,相爷可是铁面无私,六亲不认的。”
“哦,此话是什么意思?”
林则清端起茶喝了一口,笑着道:“试问公子,丞相此人,如今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何还要让你我做此等事情呢?”
吴意蹙了蹙眉,道:“为何让你我做此等事情?林大人的意思是,此事不是大人本意要帮我,而是相爷的意思?”
林则清笑了,“自然是相爷,否则,这么严重的事情,公子怕是早已经被处死了好几次了。”
“相爷大权在握,为何还要在暗中帮助你我,让你我二人做这私贩私盐的杀头事情呢?”林则清看着吴意与吴夫人问道,“夫人可知这是为何?”
吴夫人抬起头看他一眼,淡淡道:“为何?无非是为了钱财,为了权势。”
林则清点点头,“夫人果然通透,相爷心怀天下,而当今的景帝又没有什么作为,相爷自然是......”
他没有说下去,而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二人。
吴意皱了皱眉,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钟诚的暗中相助。
“那如今,此事要如何办才好呢?”
“依照如今的情形来看,此事不宜拖延,需要尽快解决,否则,越拖延越是对公子不利。”林则清道。
吴意点点头,看了眼林则清道:“我倒是有一计,不过,却是需要林大人出面帮忙才好。”
“哦?公子有何计策?”林则清好奇的问道。
吴意道:“如今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赵四,不是许婉,亦不是相爷,而是那府衙里的何斐。”
林则清点点头,深以为然,“不错,那何斐确实是个难缠的。”
吴意道:“所以,这才需要我们从别的地方下手,将何斐一句打垮。”
“那万花楼里的花魁,乃是我的一位故人,咱们不妨利用此人来与何斐过过手。”
“公子的意思是?”
吴意勾唇一笑,“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位帝都的骁骑大将军也是如此。”
林则清与他对视一眼,沉吟片刻后,笑着道:“好计谋,好计谋!本官听说如今何斐在朝中虽然是景帝面钱的红人,但景帝对他也不是无条件的信任,听说此次南下江南,便是景帝对何斐出的一道考题。考的好了么,自然是平步青云,考的若是不好,便只能是龙游浅说遭虾戏一个下场了。更何况,这江南天高皇帝远,你我二人若是想整治一个人,那还是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吴意微微一笑,“还不是因为林大人足智多谋,否则,依靠吴意一个人的话,定然是不能有如此周全的准备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