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下?
回到自己房间的日暮戈薇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无神地望着窗外,不断思索着自己认识的人中,有谁可以称得上冕下。
那个叫帝综左卫门的神官,说是什么都不知道,但实际上已经回答了戈薇的问题。
显然,出云神社之所以做出这种不合理的事情,全部都是因为这位冕下。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用得了这种称呼的,尤其是在等级森严的神官体系中,这种称呼更是有着其特殊意义。
第一时间,日暮戈薇便想到了素盏鸣尊本人。
毕竟对于出云神社的神官来说,还有什么能够比素盏鸣尊更适合这个称呼呢?
当然,下一瞬间,日暮戈薇便将这个可能给否定了,顺便在上面贴满了封条,扔到了脑海最为隐蔽的角落之中。
讲道理,那可是素盏鸣尊!在今天这件事情之前,她都不知道这位神明还在世间活跃!
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可能和这位素盏鸣尊搭上关系?
所以,一定是其他人。
她认识的人里,其他可以被出云神社的神官称得上冕下的存在,不知用何种手段引发了神之谕令。
“还是想不出来吗?”
在戈薇的背后,犬夜叉坐在地上,很是不开心地嘀咕着。
之前戈薇为了验证自己是不是做梦,居然念出【坐下】这种言灵,令他很是不爽。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人的帮助令戈薇脱离困境,他早在被摁到地下的时候就发飙暴走了。
对此,戈薇双手合十,满是歉意地对犬夜叉鞠着躬道歉。
随后才解释道:“不管怎么说,是对方帮我们解决了这个麻烦,算是我的恩人了,我总不能连恩人是谁都不知道,就这么回五百年前吧?”
犬夜叉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虽然很多妖怪都是恩将仇报类型的,但犬夜叉显然不属于这一部分,有恩必报这种观念,他也是认同的。
可是看戈薇想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想出来,犬夜叉忍不住了。
“为什么不问问白井那家伙呢?他也是神官,对这方面应该更清楚一些吧?”
言毕,还不等戈薇反应过来,犬夜叉自己就愣住了。
他和戈薇互相对视,两人皆是没有说话,但他们均是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询问白井月?
不,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犬夜叉的这一声嘀咕,已经说出了答案。
白井月是神官,还是那种手中握有神器、家族深受神明眷顾神官,他被普通神官以冕下称呼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一点他们其实在五百年前就已经知道了,之所以他们没有往白井月身上想,那是因为他们印象中,白井月是五百年前的人。
犬夜叉这么一提,两人才想起来,白井月并非是和现代完全没有关系的古人,他们前不久才在奴良组那里见过从战国时代活到现在的白井月!
事实上,他们被阴阳厅盯上这件事情,还是白井月告诉他们的!
作为神明眷顾之人,白井月要引动神谕,并非不可能的事情,虽然白井月的后台是素盏鸣尊这种事情很令人惊讶,但考虑到白井月展现出来的力量,两人也很快就接受了。
既有这个条件,亦有这个动机,两人怎么看这件事情都是白井月做的。
“不需要确认一下吗?”
戈薇还是有点犹豫,生怕自己找错了人,但犬夜叉在这件事情上很是果断。
“肯定就是他,除了他谁会平白无故地帮我们?”
是啊,除了白井月,谁还会帮他们呢?
在这个时代,戈薇认识不少人,毕竟她就是在这边长大的,可是她认识的那么多人中,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和超凡之力有所涉及的,也就只有白井月和近期才认识的奴良组。
奴良组目前在阴阳厅的监督下和四国展开东京的争夺战,他们如果真有这种渠道,怎么也不会浪费在她这么一个和奴良组牵扯并不深的她身上,想来想去,也就只有神眷无休无止的白井月会随随便便把这么珍贵的神之谕令用在别人身上。
“要不要去感谢一下他呢?”
戈薇如此想着,然后很快便摇了摇头。
她知道,就算表达感谢,也不应该是现在。
白井月没有亲自出面,多半是因为他不希望这件事情和他牵扯上关系,虽然不知道白井月在谋划什么,但本能认为白井月是好人的戈薇觉得,她不应该给白井月添麻烦。
事实上,阴阳厅正如同戈薇所猜测的那样,有过怀疑白井月。
毕竟白井月的家世摆在那里,对于一个曾经号令所有神官的家族,弄出一个神之谕令并不是多难的事情。
可是很快仓桥源司便排除了白井月。
“如果是他的话,会直接过来说的,没有必要弄这个神之谕令。看来真的是那座神社有问题了。”
越察觉到日暮神社中秘密的重要性,仓桥源司就愈发觉得难受想哭。
那些秘密对于他来说真的是唾手可得。
甚至只要他稍微冒险一点,顶住天海大善的压力,早那么几天动手,估计都能得偿所愿。
然而现在说这些都迟了。
他只能将脑海中的不甘压住,去准备之后的计划。
其实,戈薇和仓桥源司都想错了一件事情。
白井月之所以发布神之谕令而不是亲自过来,并非因为不想让这件事情和自己扯上关系,他只是单纯地不想太过接近日暮神社罢了。
毕竟,回到五百年前去将整个时间线彻底搅乱的念头,一直蛊惑着他。
总之,为白井月的行动脑补了理由的戈薇,决定不去找白井月表达感谢,而是和犬夜叉两人通过食骨之井,直接返回了五百年前。
虽然很想帮助奴良组打败那什么四国妖怪,但这种情况下他们实在是不适合与奴良组再有所牵扯。
况且奴良组有白井月在,也不缺他们两个,被这边的事情有点烦到的戈薇最终决定,不掺合这边的事情了。
相对于现代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是五百年前的旅程更加简单粗暴。
似乎那一边更加适合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