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这门怎麽办啊?”等他们走后,白彤才弱弱地问。
她是可以理直气壮地让高挚风赔她门的,可碍于对方气势太大,没敢发火。
这大半夜的,门被人砸坏了,这还怎么放心地睡觉啊?她愁,难道去酒店,可她这一屋子的东西,万一进了小偷怎麽办?
忽然灵光一现,她狡黠一笑,拿出手机。
“喂!君阳,我家被人打劫了,你能不能来一下,我好怕。”她声音颤抖,仿佛说的是真的一样。
“赶紧报警,我马上过来。”
已经睡下的郑君阳听到白彤家被劫以后,连忙起床穿衣准备出门。
“我不敢报警,你赶快来好不好?”电话里,白彤的声音楚楚可怜。
“好好,你别着急,我马上来。”
一直以来白彤都很听话,很少给他添麻烦,所以郑君阳信了。又因为昨晚的事,他有些内疚,更加想去给她点补偿。
“你去哪?”他的动静过大,惊动了熟睡的妻子。
“白彤家里出事了,我去看看。”白彤的事,郑君阳没有瞒着妻子。
“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能有什么事?不准去!”李华敏一直不喜欢白彤,说话不免刻薄了些。
“是我对不起她,她昨晚喝了好多酒,我得去看看,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你要相信我,我既然已经决定和她断了,就会断的彻底。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一起去。”
郑君阳这话说的真诚,李华敏也不好再闹,毕竟是十几年的夫妻,她还是了解自己的丈夫的,他要去,自己是阻拦不了的。若自己再蛮缠,可能会让他反感。
“算了,我身体不舒服,你早去早回。”说完,李华敏躺下,身子背对他,不想亲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奔赴另一个女人的家。
李华敏的退步,倒让郑君阳觉得自己有些无情,他叹了口气:
“华敏,你得相信我?”他的语气不再像刚才那般强硬,软了下来。
“你去吧,记得忙完了回来。”
李华敏也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心,只是嘴上不饶人了点。
“嗯,你也快睡吧,我去看看就回来。”
安抚完李华敏,郑君阳就出门了。
紫金丽园,高挚风将乐颜从白彤那里扛走后,直接将她带到这儿。
到地儿后,乐颜看到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不知为何,心里有一股酸楚涌上来,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她只知道自己特别反感这个地方。
所以,一下车,她拔腿就跑,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不过高挚风岂会如她的意,大步上前,又将她扛在了肩上,冷着脸,往他们曾经的家走去。
“你放开我!”乐颜惊慌地大叫。
她真的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对她来说,那儿的一切都是冷冰的、压抑的,还有一股不知名的可怕。
可是对于她的吼叫,高挚风完全置若罔闻。
“高挚风,求求你,不要上去好不好?我不去……”眼看就要到五楼了,她害怕,哭喊着求他。
她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完全是因为害怕;可这在高挚风的眼里就变了味,他以为她是因为恨自己才会这样,一想到她会恨自己,他心里的怒火烧的更旺了,脚上的速度也更快。
“我不想去,不要去,你让我下来,高挚风,我求你了。”已经到门外后,乐颜哭着求他,她还抱最后一丝希望。
“不想回家!?那你想去哪儿,夜店吗?你想干嘛?勾引男人吗?”高挚风打开门,一把将她扔到地上。
今晚她做的事情真的触到他的底线了,他什么都可以容忍,就是不允许她去找男人。
“你要勾引男人?怎麽,是我不能让你满意吗?”他冲地上的女子咆哮。
不顾他的嘶吼,乐颜一手撑在地上,想要起来,她要离开。除了她的怒火,屋里熟悉的陈设让她感伤。
“想走,我告诉你,进了这屋子,你休想在离开!”三年前他带她来,就没打算让她再走。
上一次,她趁自己不再离开,已经让他不能接受了,这次,她休想再跑!
“高挚风,我求你,你送我回香楠苑,送我回去好不好?”她趴在地上哭着祈求。
“这儿才是你的家,乐颜,你还想跑哪儿去?”因为她的排斥,高挚风震怒,“从今以后,你就住这儿,没有的允许,不准再离开半步!”
他这话说的阴狠毒辣,因为情绪失控,他失去理智。就算得不到她的人,也要禁锢她的身,这就是他此时疯狂的想法。
他的语气很冷,冷地差点将她的心冻住。趴在地上的乐颜,似乎是被冻醒了,苦笑着,她相信他那么冷情的一个人说得到就做得到。
若她不听话,他真的可能将自己囚禁起来。就像当初她因为和同事打闹嬉戏被他看见一样,那次他将自己锁在屋子整整半个月。
“就非得这样对我吗?高挚风,我做错了什么?凭什么,我是你什么人?我已经没有义务遵守你那些规矩了……”
她低垂着头,眼里是浓浓地失望,她不愿意相信这就是她爱的人。她把最真诚的爱给他,可他呢,她不求得到同等的回报,只求别那么无情地对她。
她的要求不过分吧,她的爱就这么卑微,让他如此糟践吗?
“非要做到这么过分吗?”她哭着笑,清丽的泪水滚滚落下,“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
这是她此时的真心话,如果再来一次,如果她能预测到这些,她大概不会回来吧,她想。
不回来!她居然不想回来!
这句话再一次引爆他的怒火。
“好啊!你不回来是吧?你倒是提醒我了,这次,我不会给你机会了!”他低头,冷冷地在她耳边。
声音如魔鬼,不禁让她打了一个寒战。
“怕吗?乐颜,不要觉得我无情,你比我更狠,你不觉得吗?我是有错,错在不该把心交给你这样的女人,嘴上说着爱,可心里呢?呵……”她的爱分量太轻,收放自如,随时都可以说不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