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宜昌,正是炎热之际。
对于我这个地道的北方人来说,简直就是种煎熬。
这一天晚上,和往常一样,我在吃过晚饭后,从赵一二的故居中走了出来。
虽是可哪溜达,但我只在这房子的附近徘徊。
每逢夜晚,这村子里,都十分的热闹。
上了岁数的大妈,会弄个音箱,三五成群的在大街上跳广场舞。
听着那些“劲爆”的歌曲,时间一长,连我这个音乐白痴,都情不自禁的会哼哼几句了。
至于那些上了岁数的大爷,则是会坐在自家门口的大树下乘凉,偶尔还会几个人聚在一起,打打牌,下下象棋,当真是惬意的生活。
赵一二这房子,地理位置占的不错,周围,便是个广场。
这年头的农村,都在建设,所以,广场上,倒也不空旷,有着各种游乐设施。
一些情窦初开的情侣,通常会趁着夜色,躲到广场的某个角落卿卿我我。
广场上,还有个烧烤摊,是村里的王哥弄的。
他也是晚上闲的蛋疼,所以才这么做的。
赚多少钱,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不得不说一句,王哥的烤串的手艺,还真是一绝。
每次只要闻到他烤串的香味,我都忍不住去买几串过过嘴瘾。
从赵一二的故居内出来后,我随便溜达了一会,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广场上。
看见王哥在那烤串,我又没忍住。
今天晚上,王哥的生意似乎不错,烤箱附近的几张桌子,几乎都要坐满了。
我随便的点了些烤串,然后叼着根烟,在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
这桌上,坐着两个男人,年龄均在三十多岁左右。
其中一人我还有点印象,貌似是叫****,就在前不久,这人还曾因为他死去的父亲老跟他托梦,而向我求助过。
见我来了,****赶紧站起身子,跟我客客气气的打了声招呼。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礼,顺手,还递给他一根烟。
****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把烟点燃后,又对着另外一人介绍起我来。
“窦哥,这位就是我刚才跟迷你提过的那位马大师,他是徐云风师傅的弟子,道行高深的很”
那名为窦哥的男人,体型略微肥硕,衣着倒是很整洁,一看就是个职务人员。
他听见****的话后,上下打量我一眼。
“看小兄弟的年纪,似乎刚二十出头吧,小小年纪,竟然这么厉害,窦某真是佩服。老李啊,你的运气还真是好,碰见一位,能帮你驱邪的师傅”
他看向我的目光中,略微赞赏,话说到一半,又扭头看向****,说到最后,语气有些酸酸的。
“停,打住,咱们别提这个话题了,我现在好不容易才从阴影里走出来”
****一听这话,顿时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你小子,就知足吧,想当年我刚毕业那会,所遭遇的事情,可比你这严重多了,要说阴影,我比你更有阴影”
窦哥喝了口啤酒,有些自嘲的开口道。
“听你的口气,难不成也撞过鬼吗?”
****的眉头一皱,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哪是是撞过,我还亲身接触过,更是差点丢了小命”
窦哥叹了口气,双眼逐渐迷离了起来。
窦哥的回忆:鬼宅咒怨
九年前,我大学刚毕业,当初还没进我们这家单位,而是在社会上频繁找工作,频繁跳糟。工作上只要稍不满意,就换。年轻人嘛,喜欢什么就尝试什么。但我的父母对我这一行为比较反感,认为这样不利于我的事业规划,于是就整天在我的耳旁唠叨,让我烦不甚烦。所以我就做了在外租房的决定。
06年的租房价格已经有上扬的趋势了。随便一个单间就要七八百。我当时在一家某知名的中外合资企业就职,虽然企业名声很大,但对于我这个刚入职的毕业生而言,收入可不高,也就二千左右。所以,三四百一个月的房租成为了我的首选。
三四百能租什么房呢?要么就是跟人合租,要么就是普通居民平房里的一个小房间。
合租,是我不能接受的,这个隐私程度太低,不适合我。所以,那普通居民平房成为了我的首选。
通过中介,我认识了房东薛大姐,她是一中年离异妇女,她有套平房是和她丈夫离婚后的分割财产,有前后院,共两层楼,楼上三户人家,楼下两户人家。
其中楼下的两户可以出租。
在薛大姐的带领下,我来到了薛大姐出租处,地理位置还好,离我上班乘厂车的地址不远。但就是有点独门独户的感觉,整个片区,就只有薛大姐这一栋房。这平房的东面有条已经发黑的小河道,西面是一条小弄堂,弄堂的西侧是倒是毗邻着很多小别墅,那些应该都是村民有了钱后,私自搭建的。
跟着薛大姐走进出租屋内,是一条幽暗的小过道,两个房间就位于过道的同一侧。两个房间的中间是个天井,天井处有两个上二楼的扶梯,一个扶梯向北,一个扶梯向南。薛大姐说上面有人住了,就不带我上去看了。
薛大姐分别带我看了一楼的两个房间,格局差不多,都是约三十多平米。靠前院的那个房间里面有一些简单的家具:床、化妆柜、简易的沙发、衣橱。
而靠后院的那个房间,就如同一个储物间,里面杂七杂八的放了一些东西。薛大姐跟我说,这后院的房间没有出租过,如果你真的看中了,可以把它清扫出来。
我问了一下房价,薛大姐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前院的那个有家具的房间每月只需要二百元钱,而这个后院的储物间竟然需要每月三百元。
我问何故?薛大姐起先说什么打扫这个储物间要花大量的人力和财力,关键清出来的东西没地方放,为了每月二百元钱不值当。但我觉得薛大姐略有隐藏,于是在我不断的追问下,薛大姐摇着头说道:“好了,就不妨告诉你吧。前院的那个房间里面死过人,所以房价就便宜。”
原来是这样。我连忙宽慰着薛大姐说道:“大姐,这个你放心,我一七尺男儿还会怕鬼不成?我就要那死过人的房间好了,一个月可以省这么多,何乐而不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