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片极其锋利,宋令嘉摩挲着拆了封刀口的小刀鞘,用刀片割掉缝线,把刀片拿了出来。
因着手被绑住,这动作中手上不免被割到,宋令嘉被痛得轻轻呲了呲牙。
她咬牙忍了,想着等她自由了,一定要让算计她的人好看。
身上的力气并没有恢复,割绳子发出了刺啦的声音令宋令嘉有些担忧,唯恐这边的动静被那两人发现。
可不知那两人太大意,还是因快得银钱太过兴奋,竟然没有发现她这边动静。
高大胖只顾着喝酒嘿嘿嘿的傻笑,而瘦小个则站在窗前注意外边的动静。
瘦小个见这么久了接头的人还没来,便有些急了,回头吩咐高大胖两句:“你先在这里上守着,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怎地接头的人还没来?”
高大胖喝了酒,喉咙里咕噜了两声,道:“快去快去,这山上忒冷,早办完了差好去霓虹院喝小酒,嘿嘿嘿~”
见他又开始好色,那瘦小个想骂他几句,但想着大事为重,便开了门。
走之前,他还不忘看了看这边,见宋令嘉垂着脑袋瓜子,角落绑那小妞也还好好地,便向林子里面窜去。
高大胖见瘦小个走了,扔了酒壶,晃悠悠的朝宋令嘉走过来。
“有便宜不占是龟孙子,小的碰不得,我碰大的不就行了,嘿嘿嘿~”
他嘀咕着扯了腰间的汗巾子,揉成一团,蒲扇般的大手掐了墙角丫鬟的下巴,把汗巾子塞了进去。
他扯了上衣,正准备去扯丫鬟的衣服,却觉得头上一片刺痛。
回头一瞧,宋令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身后,举香灰炉正在砸他脑袋。
“狗娘的小妮子,竟然敢打我。”高大胖呸了一声,就站起来。
他又高又大又胖,宋令嘉在他面前就像个孩子。
宋令嘉想不到这人脑壳这么硬,那么大的气力打下去,居然还能站起来。
她后退了几步,朝门的方向跑去。
高大胖当然不能让她如愿,紧追不舍。
宋令嘉本身力气并没有怎么恢复,当然跑不过高大胖。
她觉得那身后那脚步声就是催命符,高大胖发出的酒气,就像死气不停的催她的命。
“小娘皮,居然敢打老子,等老子抓住你,让你~嘿嘿嘿~”
宋令嘉被他笑得头皮发麻,她可不想被嘿嘿嘿。
身后一阵风传来,宋令嘉弯腰躲过,却踢到一物什,差点被摔个狗啃泥。
看向地上绊她的东西,正是刚刚那高大胖扔的酒壶,她灵机一动,捡起那个酒壶,打开瓶塞,向那高大胖泼去。
高大胖被泼了满脸满胸口的酒,却没有生气,而是嘿嘿一笑:“小娘皮够辣,老子就喜欢这个味,本来不想动你,是你自己不听话,哥哥要教教你听话,嘿嘿嘿~”
嘿你个大头鬼,宋令嘉踹了他膝盖一脚,趁他不备,跑向放烛台的地方,把那烛台往高大胖身上扔去。
酒与着火,那还得了,高大胖身上顿时燃起了火苗,烧得滋滋着响。
“啊啊啊~”高大胖被痛撕心裂肺,但还不忘来抓宋令嘉。
宋令嘉捡起地上的酒壶,又是一阵猛泼,高大胖身上火苗窜得更高,痛得就地打滚,不一会儿就冒出了滋滋的肉香。
宋令嘉闻着有些作呕,去墙角去拖那丫鬟。
那丫鬟早在宋令嘉被追的时候就醒了,见宋令嘉走过来,使命的摇头,眼睛充满了祈求。
宋令嘉才不会救她,只想逼问她,割了她脚上的绳子,绑住她的双手像牵牛一样拖着她走。
高大胖还在那里撕心裂肺的叫,打了无数个滚,可怎么也扑不灭火,反而点燃了屋里的蒲团。
宋令嘉拖着那丫鬟,小心避过火苗,瞪了一眼高大胖,娇斥道:“我让你嘿嘿嘿,哼~,让你嘿嘿嘿!你现在嘿了吧!”
说完见那高大胖身上的火苗连禅房里的香案上的布帘都点着了,连忙拉了丫鬟快步离开了禅房。
这个禅房虽然在桃花林里,但偏僻得很。
宋令嘉白日里并没有来过这里,也不知这里离她住的地方有多远,拖了一把那绳子,那丫鬟一个没注意摔在地上。
宋令嘉蹲下来,左手拿了绳子抬起她的脸,右手拿了袖口那刀片,在丫鬟脸上不挺的比划。
那丫鬟哪有宋令嘉恢复得快,此刻见宋令嘉站在她面前比划着刀片,吓得不停的摆头。
可她嘴里因为那高大胖的汗巾子又发不出声,只呜呜个不停,一双明媚的眼睛充满泪水,显得无比可怜。
宋令嘉脸一唬:“别动,我这刀刚割麻绳那个锋利,你的小脸蛋一动就会被划出长口子。”
瞧她乖了,僵住一动不动,宋令嘉又道:“我知道你要害我,但现在的状况你也看见了,那些人不但要害我,还要杀人灭口要你的命。”
啪啦啪啦,远处传来禅房火烧的声音,还有那高大胖撕心裂肺的声音。
宋令嘉皱了皱眉头,想瘦小个还不知去哪儿了,接头的人厉害不厉害也不清楚,此刻离开这里才是明智的想法。
想着这些,宋令嘉也不摩挲怎么走了,直接板了脸子问丫鬟:“你告诉我出去的路,我就放了你。”
那丫鬟听了连忙点头。
宋令嘉见她乖了,便拉了绳子把她绑在树上,道:“我如果顺利回去了,就让人来放你,如果你骗我,你就会被那些人抓住嘿嘿嘿。”
宋令嘉并不懂什么叫嘿嘿嘿,但那丫鬟却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虽然心里怨怼宋令嘉毒辣,面上却不住的点头。
宋令嘉见她乖了,扯了她嘴上的汗巾子,道:“说吧。”
丫鬟原本想大喊几声,但宋令嘉掐着她脖子,手上的刀片在月光下寒光闪闪,连忙说了出去的道路。
原来这里离她住处那么远,她一个大活人被弄到这么远来,这些人能力倒真的不错。
想着这些,又问道:“你主子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我不知道,一个小和尚让我送信,我送了西是信给那姓陈的书生,我就会得银子。我错了,我也是为了挣点银子给母亲买药,宋小姐求求你饶了我吧!”眼泪鼻涕的哭得好不凄惨,那小模样别提多可怜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