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乌冷笑一声,“到了这里,还有你话的份儿吗?”
完,冷厉的剑气直逼过来,青垣只觉眼前赫然有银光闪过。
她避过一击,沉声道,“你的剑根本没折?你是骗人的!”
“哈哈哈......骗了又怎么样?殇依旧只会信我,不信你,哈哈哈.....”月乌笑得癫狂,眼里满是不屑的鄙夷,但语气却充满了怜悯。
她收了笑,缓缓道,“你看那你,真是可怜,跟了殇,助他成为战神,毫无保留地付出着,到头来,却只会被抛弃。”
青垣不话,敛了眸子,眼里的红光时隐时现。
她现在脑袋开始有些不怎么清醒,像是在极远的地方,又像是近在跟前,一直有个魅惑的声音传来。
“杀了她们。”那个声音。
声音好听,蛊惑而诱人。
月乌那张略微苍白的脸,此刻充满了恶意,已然不似先前的病态和无辜。
“对殇来,你不过是一把剑,一个奴隶而已,你以为别人都是怎么看你的?尊重你?还是怕你?那些 都不过是假象,在背地里,哪有人看得起你?哈哈哈哈.......”
她兀自癫狂,将心里所有的嫉恨都发泄出来,除了她月乌之外,决不允许帝殇身边,会有旁的女子。
青垣眸中的红色深沉,依旧不话。
“杀了她们吧,她们都看不起你,厌恶你,唾弃你,杀了她们吧......”脑中的声音再次响起,像黑暗中的 一只手,慢慢牵引着青垣,将她引入地狱的入口。
“杀了她们吧,这些贱如蝼蚁的生命,只要你动一下手,就能彻底毁了她们,让她们永远闭嘴。”
身后,是永无止境的深渊,青垣感觉自己在一步步靠近。
“不要!”她神情痛苦,眼里挣扎,红色似乎褪去了一些,她不要,不要再杀人了。
月乌以为自己的话,成功刺激到了青垣,以为她是让自己不要再了,冷笑一声,“你不要我,我偏要,殇——”
她看着面色呆滞,神情飘零的青垣,嘴角弯起,痛苦吧,你越是痛苦,我便越是开心。
“他早就腻了你这个怪物!”月乌语气恶毒,眼里闪着光。
他早就腻了你这个怪物!
一字一顿,砸在青垣的心上,瞬间撕碎了那颗飘摇的心。
她呆愣地站在原地,浅青色的罗裙,包裹着瘦弱的身体,有几分苍凉的感觉。
原来,这个世间,早已将她抛弃了。
青垣那双苍白纤细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身子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眸中的红色开始深邃,瞳孔深处,已经完全没了焦距,神情呆滞的很。
“杀了她们。”脑中此刻,只剩下这四个字。
青垣低着头,一步一步,缓缓地朝着月乌迈去,不怎么稳当的步履间,似乎尚且有些挣扎,细微的。
月乌似是觉察到了,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两步,面上强自镇定,“你要做什么?”
她横起手中的剑,对着青垣便挥出一记银光。
锋利的剑气扫进那袭浅青色,鲜红的血液迸出,溅了青垣一脸,竟显得有几分妖异。
月乌有些怕了,连续朝着青垣扫了几剑,可无论伤口有多深,流了多少血,青垣不躲不避,只是直直地朝着月乌走来。
“啪——啪——”鲜红的血,顺着青垣的指尖,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声音像催命的魔音,萦绕在耳畔,挥之不去,逼得月乌几近崩溃。
“滚,你这个怪物!”
月乌开始疯狂,不断地挥动着手里的剑,眼里已然有些颠疯,“你们快上,杀了这个怪物!”
其他的人,早已被青垣此时的表情,吓得呆楞在原地,握着手里的剑,却不敢靠近分毫。
青垣已经近到了跟前,那双红色的眸子,深沉而妖异,和着脸上的血迹,竟有有几分凄绝的美感。
月乌瘫坐在地上,紧紧地盯着她,挣扎着往后退,“滚,你这个怪物!”
她挥着手里的剑,宛如在做做垂死的挣扎。
青垣身上已经被血浸透,可她却不晓得疼。
她站住,顿了片刻,在彻底地挣扎无望后,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而后,那只原本微凉苍白的手,赫然从月乌胸前穿过,再抽出时,手里已经多了一颗鲜血淋淋的心。
那颗心还兀自跳动着,可在下一秒,便被青垣捏了个粉碎。
月乌瞪大眼睛,布满惊恐的神色。她的嘴里往外涌着血,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
鲜红的血晕红了青垣的眼,心底的魔性彻底爆发,嗜血,残忍,心底最阴暗的一面。
霎时间,哀嚎声遍野,青垣一个一个的靠近,一个一个地将心脏捏碎,残忍至极,暴虐至极。
众人四处逃窜哀嚎,“怪物!啊!怪物!”
青垣浑身浴血,脚下踩着残碎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之气,粘稠而浓烈。
帝殇留在殿里,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没由来的,烦躁不堪。
天色已然渐黑,却依旧不见祭祀的人归来,帝殇想去看看,可想起月乌过,成亲的祭祀,乃女儿家的事情,男子入不得。
他脑中还一直残留着青垣来时的模样。
孤寂的,苍凉的,带着岁月的残酷。
可到底残酷的是岁月,还是他呢?帝殇有些恍惚,想不通。可如果没有遇见他,也许青垣还是青垣,不会是魔剑。
“战神......战神......不好了......”
殿外隐隐传来呼喊的声音,将帝殇的思绪打乱,他皱了皱眉头,心里的不安扩大。
帝殇迅速出了殿门,来人浑身是血,粗重的喘息间,明显伤势很重。
他心下一惊,这是陪着月乌祭祀的人。
“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拽紧那人的衣襟,脑中赫然出现那一袭瘦削的浅青色身影,心脏蓦地紧缩了一下。
也许是紧张了些,手中的力道有些大,引得那人不断往外吐着血。
帝殇放开她,努力保持平静,将那个一直困扰着自己的身影,从脑中抹去,“月乌呢?”,他问。
“月.......月乌......公主死了......”那人哽咽着,眼里还布满了恐慌,“祭......祭祀......的时候,本......本 来好好的,可......可青......青姑娘突然变了脸,”
她费力地喘了一口气,继续道,“将公主杀了......还杀了......很......很多人,除了我,没一个......活口。”
帝殇的手僵了一下,面上呆呆的,“不可能......不可能......青垣不会随便杀人的,不会的......”
“战神,是......是真的,她......好狠的心,将......将公主的心,都捏碎了。”那人哽咽着,嘴角还往外渗出血,“你......你一定要......要为公主报仇。”
帝殇眼里布满疼痛的神色,一颗心沉到了底,他也许该亲自问问,也许,他该信青垣一次。
他不断想为青垣辩解着,可连自己都晓得,所有的话,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怪不得她答应了祭祀,怪不得。
帝殇眼里溢满狠辣的神色,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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