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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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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秋子旅途劳顿,春运过后,二婶带上海那边的五个人,到北京来给秋子拜年,把秋子感动得不得了。秋子跟二婶说:“福娃我是生不了了,妈我给你生个孙子。老太婆说,我怀的是男孩。”二婶倒无所谓。二婶说:“孙子也好,孙女儿也好,是老陈家种就行。”

“妈你怎么说话呢?”秋子不满,“像是我偷人怀的孩子一样。”

二婶又变了,白肤越发白嫩。三儿心想,我妈怎么了?返老还童了。

秋子的妊娠反应越来越大,嗜睡,厌食,恶心得厉害,闻到异味就想吐,似乎情绪也不太好。三儿买了辆商务轿车,早上送秋子去上班,再到小花园去跟老黄学戏,中午再到公司去陪秋子吃午饭,午饭后回家睡一觉,傍晚再接秋子下班,成了景润公司的模范先生。

方歆觉得秋子太娇嗲,不无嫉妒地说:“肚子没鼓呢就接送,接送就接送呗,还专门买卖辆车送,大熊猫也没你这样的。不就怀个孕吗?有那么严重吗?”秋子特骄傲:“不严重我老公在乎我怎么办?你也怀个孕,叫你那IT男接送。”方歆冷笑道:“接送个屁。”

“又吵架了?”

“迟早要离。”

秋子郁闷地问:“到底怎么了?”方歆郁闷地说:“就他那破样还养小情儿。”秋子扯着脸皮看着方歆:“不会的吧?”方歆叹了口气:“我看到了。他妈的现在的女人怎么了?怎么他那样的男人都抢手哇?我跟你说秋子,担心点,你们家三儿更抢手,抢大手的。”

妊娠反应过去后,秋子味口特别地好,贪吃又贪睡,身体跟着膨胀起来。老太太笑眯眯地跟秋子说:“男孩,男孩食量大,孩子食量大,妈妈食量就大。”这时秋子又说:“男孩也好,女孩也好,都是好苗子,种子好哇,土壤也不错。”其实秋子挺担心的,担心失去三儿的宠爱。秋子警告三儿:“我现在这么胖,肥婆一样你现在这么牛,追者甚众。我可是为徐庄老陈家传宗接代不惜毁容的,大功之臣,死三儿你要是卸磨杀驴,我不废了你。”

就在这时候,为老公养小情儿的事,方歆跟老公大打出手,把老公头砸破了,跳死跳活地要离婚,躲到三儿家住去了,接替三儿,接送秋子上下班,顺便照顾秋子。没过多久,方歆老公又被公司炒了鱿鱼,跑到方歆办公室,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忏悔,保证以后好好地跟方歆过日子,求方歆原谅。方歆又跟老公回家了。方歆跟秋子说:“男人有泪不轻弹,我也不能在他最困难的时候落井下石呀。”秋子知道,方歆不爱老公,他们只是生活伙伴。

方歆搬走的那天晚上,服侍三儿洗澡的时候,秋子没头没脑地问三儿:“你当我是伙伴还是爱人?”三儿无可奈何地咂咂嘴:“以前地分居的时候,你没这么计较吧?”

“回答我呀。”

“当你爱人!”

洗完澡,秋子也爬到床上。三儿正躺床上看书。秋子又问三儿:“跟我说实话,你会背着我,找小情儿玩吗?”三儿没理秋子。

秋子嘀咕道:“我就想着,小歆怎么那么怂,找那么个破老头,他还找小情儿;吵架气没消呢,那破老头抹抹泪,她又屁颠屁颠地回去了。”三儿提醒道:“他没老。”

“还没老呢。”

三儿把书放到一边:“这女人凑一块呀,准没好事。”秋子又嘀咕:“这男人凑一块又有好事了?”三儿笑笑:“这么着,我彻底交待,以后你别这样了。我交待什么呢?”

“彻底交待。”

三儿哼了一声,搂着秋子说:“首先就是甘苹的事,也不是光为了你。那时候我就是子公鸡呀,憋得没办法,人跟干柴一样,一点就着。我不爱她,最多是觉得她还行,她做我妻子也不合适。那我得对人负责呀。那时候我就想着,这样也好,我跟她结婚,你在北京安心工作,在北京找对象成家。”秋子问:“不委屈你吗?”三儿笑笑:“那时候我是什么呀?臭狗屎呗,她妈还看不上我呢。我是卖鱼的,她有正式工作,还是大专生。我还想着,最终你也看不上我,如其你以后把我甩了,不如我先跟你划清界线。”秋子揪了三儿一下。

“再就是小月姐。”三儿说,“就是我没想到这事她也跟你说。”

秋子笑笑:“说了她跟我比跟你好。你怎么知道她跟我说了?她跟你说的?”三儿搂着秋子摇摇头:“姐跟我说的。”秋子哦了一声:“早跟我说了,跟甘苹那事一起说的,怕我跟你分手。她叫我回去陪你,要不你迟早是别人的。说三儿真是好人,聪明,还发狠,在北京也找不到。说要不是因为我,差点跟你好了。她说她想跟你好,不做夫妻,做什么都行,把命给你都行,没人像你那样对她好。其实我跟她说过,三儿要是憋了,你给他解渴。我知道她当你亲弟弟等,当我是亲妹妹。一开始我相信她,怪事了。她跟你相像,不怎么世故,说话狠,心肠软。我知道你们没什么事,有什么事也没事。其实我不想管你的,你就是跟人有什么事,我也不会怎么样。你够迁就我的了,什么事都由着我。唉,我这是怎么了?”

沉默了一会儿,三儿拍拍秋子后背说:“睡觉,忙一天了。”秋子抬头问:“你也不问我的事呀?”三儿摇摇头:“不问。你肯定没事,就是有什么事,我也不会怎么样。”

“我没事。”秋子咧咧嘴,哭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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