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木渊看到之后,忍不住赞道:“真没有料到冷三姐年纪,又长在闺中,竟还有如此之才!”
冷长风长吁了一口气,听闻立马喜笑颜开,连忙作揖轻声道:“皇上过奖了,这些也不全是女想出来的,犬子也有功劳。”
百里木渊含笑道:“爱卿何必如此谦虚,冷三姐真真是个才女,能够完美的解答了朕的困惑,朕甚是欣慰,三姐和其他的大家闺秀,还是有极大的差别。到如今也不瞒冷将军,淮水是真的决了堤,如今消息已传进了京城,朕正在为此事担忧,朝中大臣都只赈灾,却并没有更好的法子。冷三姐的法子比起你们那些朝中大臣要高明得多,朕便将这三姐写的治水之法实施,想必这困惑定能解除了罢。”
冷长风闻言也甚是开心,当下微笑着道:“能为皇上分忧,是女的福气。”
百里木渊少不得又夸了冷紫嫣几句,又赏了她不少东西。
冷长风自是又一番谦虚之辞,领了奖赏之物,最后辞别皇帝,往宫外走去。
京中的百姓听淮水决堤的治水之策竟出自冷府的三姐之手,一时间都赞冷紫嫣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还无比聪明,最难得是还有一颗善良的心。
一时之间,关于赏梅宴上的风波逐渐出现扭转之势,原本被冷紫溪打败的冷紫嫣渐渐地掩盖掉那些不堪的留言,变成了宛若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一般的形象。而冷紫溪却被成了空有其表的人。
有了这个传言,立即就有了另一个传言,冷紫嫣才是真凤转世,冷紫溪不过是受惠之人而已。
如此七传八传,京中之人只把冷紫嫣成了求苦救难的菩萨,心地善良,又胸怀天下,有母仪天下之风,实是天下百姓的福气。
冷紫嫣偶尔出门之时,有百姓看到。都成群结队的跪下来。都向她许愿。
一时间,冷紫嫣风光无限。
画夏看到这些的时候,心里很是不屑,忍不住回来对冷紫溪道:“姐。如今可不得了了。三姐都快要成万民景泰仰之人。可是那些治水的法子根本就不是她出的!她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居然敢把偷来的东西套在自己的头上,还敢那么得意!”
冷紫溪不以为然地道:“有时候看起来风光无限。却未必是件好事。”
画夏扁着嘴道:“可是我就是生气啊!今早我在外面遇到迎香的时候,她还狠狠地损了我一顿,真是快把我气死了!”
“犯不着。”冷紫溪淡淡地道:“她们喜欢得瑟就让她们得瑟去,再则我当日落魄的时候,比这些难听得多的话你也听过了,又何必在意这些?若再遇到她们难听的话,绕开便是,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甜,谁才是胜者。”
画夏一想也有道理,当下只得道:“我听姐的,只是想想就有些气人!”
雅芙在一旁淡定道:“有什么好气的,姐让你怎么做你照做就是,你跟在姐身边这么长时间,姐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雅芙虽不如画夏在冷紫溪的身旁时间久,但对于她家姐的本事可是一清二楚的,再加上她自己原本就是这么一路坎坷走过来的,见的多了,也就没那么大惊怪,即使她自己也不过花样年华。
不过,她也一直在猜冷紫溪的用意,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冷紫溪又不,她们便只能照做。
太元二十三年。
这一日天朗气清,艳阳高照,街上高头大马迎风奔跑,当先一人左手高举圣旨,右手提着马缰,十二铁骑面无表情地紧跟其后。
“圣旨到——”一行人勒马停在冷将军府门口,门卫一看情形,赶紧跑进去通报。
当先一人跃下马背,仔细一看,却原来是位白白净净的老太监。
太监当街骑马在任何朝代来都是很稀奇的事情,所以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他手中的圣旨竟承载着一个让全城女子崩溃的消息——
“原来是李公公驾临——”
冷长风扬着笑容与他拱手寒暄,闻言李公公头一笑,寒暄一番,而后不阴不阳的尖细声音响了起来,“冷将军,时间紧迫,快召集冷府众人摆香案接旨吧。”
冷长风一见他手中的圣旨,脸上惊喜交错,赶忙低头称是。然后紧急地拉着一个下人,叫他赶紧入内通报诸位姨娘和姐少爷出来接旨。
季红英早在管家过来通知的时候,便来到了大厅,随后接着出现的便是邹姨娘,王姨娘,林姨娘以及一众子女,却独独少了冷紫溪。
皇上半个月前曾下旨,要京中三品以上家中携带家眷参加了赏梅宴,皇上也曾给扬言,谁要是能够在选拔赛中出类拔萃,便可以得到皇帝的赐婚,如今,圣旨下来了,众千金们各个翘首期盼,恨不得那金黄色的卷轴上有着自己的闺名。
如今听圣旨到了,最欢欣雀跃的就属邹姨娘和林姨娘了。两人平时就斗得凶狠,此刻都以为是自己亲生的女儿雀屏中选,互相狠狠瞪了一眼后便拉着各自的女儿,朝冷长风身边挨去,似乎多挨近一些胜算便多了几分。
冷长风一看人来的差不多了,才拱手朝坐在大厅里慢悠悠地品着茶的李公公道,“公公,人都到齐了,这圣旨……”
“都到齐了?”李公公不温不火的将茶杯往桌案上一放,“奉皇上口谕,冷家所有女眷皆到齐,方可宣读圣旨,冷大人可确定府里所以的女眷都到齐了?”
冷长风看了一眼四周,这才恍然大悟道:“哦,想必李公公的是家母吧,公公有所不知,昨日家母带着女冷紫萱一同到青塘寺烧香拜佛,为下官祈福,所以还请李公公通融通融。”
“老夫人同六姐进寺烧香,却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将军似乎有些偏袒,当日赏梅宴上冷四姐大放异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难道四姐不是冷府的女家眷吗?亦或是将军不承认?”李公公言辞犀利,目光紧紧盯着冷长风,待在公里几十年了,这些个大宅里的秘辛,他虽然不参与,可也不是个傻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