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妙计及时赶上,擒住黑影:“不要再到处杀人了。”
“你为什么杀了那男子和他母亲?”毛峰质问无头黑影。
“你们不会明白被心爱的人杀死的痛苦。”无头黑影的声音是从肚子里发出来的。
我被吓了一条,她的声音真的是从肚子里发出来的。
“他(男子)在我怀着身孕的时候去偷人,被我发现了,就和他娘合起伙来把我骗到山上,将我推向万丈悬崖,我此次回来就是为了报仇的。他们绝对不是无辜之人……”
无头黑影解开了心结,陈妙计答应帮其转世投胎,再也不用在人间流荡做孤魂野鬼。陈妙计挥起扇子就将无头黑影收了。而他手上的扇子却少了一根扇骨;原本6根象牙扇骨不知为何少了一根。
十月的最后一天。.
我偷偷跟踪陈妙计,但是半路上跟丢了,还迷了路。地势崎岖,我一路狂奔,也不知跑了多远,来到了一片陌生的地盘,树很高、一眼望去望不到边。脚实在跑不动了,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四周黑漆一片,安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这是在哪啊?借着微弱的月光,周围竟然是一片墓地。顿时,我的神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冰冷的感觉笼罩全身……突然被人猛地一下拖走了。我吓的脸色苍白,眼睛嘴巴张的特别大的看着掳走自己的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还不想死。’望着旋转的天空,绕着我旋转的树,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根本找不到这是那个方向……我的小心脏已经快跳出来了,全身发冷,两脚发软。
我用力攥起了拳头,心里微微怨恨着。与将我掳走的人,打了一架,丢人的是,我还打不过人家,在最无助的时候陈妙计突然出现……陈妙计和那人也打了起来。他们俩人打到最后居然坐在地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还互相看了一眼对方而笑……我还纳闷呢,本想上去质问陈妙计的,后来才发现那个掳走我的人竟然是刘启醇,是小哥哥。
陈妙计和小哥哥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上次将小哥哥错认为狼人的时候,他们俩就交过手了。男人和男人之间是可以靠打架打出感情的,因为都真正欣赏彼此。现在他们俩的感情我看着都会吃醋,感情比我的还要好哩。
我埋怨刘启醇为什么不认我,小哥哥说没敢认我,上次我们还交过手,当时并没有发现是他,因为我现在就差个破碗不然跟乞丐没有什么区别。
小哥哥告诉我,现在家里就只剩大哥哥一个人在家,因为我逃婚之后,二哥也不知去向。二哥从小就跟小哥哥大哥哥不一样,极少和他们俩说话,但特别疼我,我总感觉他也会来找我的。我,二哥还有小哥哥从小也是叛逆惯了。
小哥哥做了满满的一桌鱿鱼,煮的蒸的烤的烫的……各式各样的鱿鱼。有小哥哥在,以后就不用担心没有人煮饭给我吃了。哈哈!
太好了,冬天也有肉吃咯!
这个院子我也不用担心有不干净的东西了。看着一大桌子的好菜,特别是鱿鱼,吃鱿鱼是我最简单也是最基本的幸福。
午后。
“你看什么?”刘启醇好奇的问毛峰。
“确实很像狼人。”说着毛峰起身在屋里到处乱翻,他快将整个屋子都翻个便了,就差没把地掀起来了。
“你要干嘛?”刘启醇转过头站了起来,一边看着毛峰忙忙碌碌。
“我上次明明看见的啊,怎么不见了呢。”毛峰像是在和刘启醇说话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趴在桌子上狂吃美食,许久我也看不出毛峰到底要干啥才问:“他在干嘛?”
“不知道在找什么。”刘启醇说着坐下,看着艾小曼的吃相强忍不笑。
“啊~找到了。”只见毛峰拿着一把菜刀在刘启醇前面晃了晃,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你不要动啊,我帮你刮刮胡子剪剪头发。”
刘启醇一见毛峰的架势就有不祥的预感……接下来是刘启醇满屋子的跑,毛峰满屋子的追。小哥哥最后被毛峰骑坐在他的身上……头发剪了几戳,菜刀的把手突然坏了。刘启醇紧锁着眉头,显得不安和焦虑。
“你们在这先呆着啊,我就先出去一下,马上回来。”毛峰说完就走了,动作还很利索。
“喂~毛峰!”我说着从腰里掏出一把剪刀:“我这有!”可惜他已经听不见了。
“那你不早点拿出来?”刘启醇哼了声冷气。“你把剪刀放腰里?”刘启醇反应过来之后鄙夷的看着我。
“不是啊,还有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接着我变戏法般从怀里拿出菜刀、斧头、锯子……“没事,毛峰不在我可以帮你剪啊!”我吃完了烤鱿鱼,顺便将手指头也舔了一遍,然后对着小哥哥奸笑道。
“你行不行啊?”刘启醇很怀疑的看着我,眼神特别无助,一点点信心也没有。
毛峰突然又出现在院子门口,见桌子上工具齐全,也一起参加了我们的活动,准确的来说是我介入了毛峰要帮小哥哥理发的事件。我和毛峰一人一边开始忙活起来了,小哥哥就像任人宰割的羔羊,委屈的同时还带着不甘。
陈欣过来时看见的一幕就是‘刘启醇带着帽子双手双脚被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陈欣走近,好奇的拿掉刘启醇嘴上的抹布:“老兄!你这是?练的什么功?”
“毛峰~”刘启醇狠狠的瞪着毛峰。
毛峰一跳站立在刘启醇的面前,还很光荣的踩在了椅子上,手上还拿着那把大菜刀。
“我要扒了你的皮,谁都不要拦着我!”刘启醇狮子功一吼,毛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什么情况?”陈欣一头雾水看了看在座的人。我忍住不笑,不过拼命摇摇头,随后还是没忍住开怀大笑起来。
“你们看看~”刘启醇将帽子摘了,只见一头头发跟狗咬过的一样,参差不齐。
陈欣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温馨舒适的画面我盼了整整5年了。
11月号,邻村的传来消息,说有人被莫名其妙的火给烧死了。
据毛峰说,邻村那里的住宅不仅风景优美,而且是世界独一无二的大型民居形式。房屋是利用未经焙烧的按一定比例的沙质黏土和黏质沙土拌合而成的泥土,以夹墙板夯筑而成墙体(少数以土坯砖砌墙)柱梁等构架全部采用木料的楼屋,简言之,就是以生土版筑墙作为承重系统的任何两层以上的房屋。一层的房子,即使以生土墙承重、以木料作为柱梁等构架,也俗称‘土楼’。
“要出远门吗?”我凑近陈妙计,娇滴滴的说:“带上我呀!”
“你离我远一点,我是去办事的不是去玩的!”陈妙计意味深长的说。
我怎么感觉他这几天有意无意的疏远我,口气也是生硬的很。每次我过来的时候他都找借口离开,很多时候还看不见他人,好几次对我也是大呼小叫的,就像刚刚一样。简直就跟变了一个人似得。自从陈欣来了之后,陈妙计对我更是忽冷忽冷的。
“毛峰,你去通知陈彪和陈欣!”陈妙计吩咐道。
“带上我呀~”我的话还没有完,陈妙计已经走远了。他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
“据说那里每年都会莫名其妙的发生火灾,尤其是现在这个季节,气候干燥。更让人奇怪的是那些葬身火海的人都是像你这样的年轻的外地的女性。很多老人说这是那些遇难的鬼魂在找替死鬼。”毛峰趴在我的耳边低声学着鬼魂的声音诡异的说。
“啊~”我被吓的叫了起来。
看着毛峰被我吓到的样子,我哈哈大笑:“这些都是道听途说的,不能当真。”
晚上的邻村。
一栋木制的客栈,半夜失火。
陈妙计、陈彪、毛峰和陈欣赶到现场。几具尸体被抬了出去,死的都是女的。尸体已经被烧焦,看不出样子。
突然一双细腻的手抚摸着陈妙计的脸,柔声说:“冷吗?”陈妙计打了个寒战,这个声音居然是那日送艾小曼回去的那个声音。陈妙计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里一直盯着自己。
现场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陈妙计决定先回房休息。回去的路上,突然一个白色的影子从他身边掠过。陈妙计追了过去,追到一条小巷的十字路口,那白衣女鬼不见了。白衣女鬼躲在一堵墙的后面,露着半边脸,忧郁的眼神看着陈妙计。
陈妙计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眼睛一直盯着屋顶。平日这个时候艾小曼会躺在他的怀里,他的脚压在艾小曼的身上……早上醒来的时候有时候却看不见人。见到艾小曼的时候,她总是嘿嘿的对着自己甜蜜的笑。
凌晨四点。突然有人敲门。
“谁?”陈妙计心都凉了好一阵子,许久也不见声音。
又过了一阵子,敲门声又响起了。
陈妙计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猛地一惊,汗毛竖起。总觉得那个白衣女鬼很眼熟。
隔壁住着几个酒鬼,唧唧喳喳了一晚上。客栈是用木板搭建的,隔音效果基本没有。陈妙计被吵的一点睡意也没有。于是出门透透气。楼下院子,一个黑影在不停的挖着什么。窗外刮起了风,风声很大,窗户咔咔作响。
“大爷,你在干吗啊?”陈妙计走近了问。
“我在挖坑埋只死狗!”老人家,低沉的声音说。
陈妙计这才发现他的脚旁边果然躺着一只死不瞑目的狗,陈妙计觉得不管自己在哪个位置,狗的眼睛都死死的瞪着自己,就像蒙娜丽莎的微笑。
“那你干嘛挖两个坑?”陈妙计心里有些发毛。
“刚刚那个挖小了,现在挖个大的!”
陈妙计愕然,却也松了口气。
“冷吗?”那个声音又来了。
陈妙计收起手上的扇子,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奔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