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席正刚的电话,我心想也许是那个王小狗已经交代了什么,接起电话就听到席正刚的声音,却是那样的疲惫不堪。
“对不起,王小狗在送往警局的途中,被人杀了。”
“什么!”我震惊,敢在警察眼皮底下杀人的人,怕真没那么简单。
“一辆中型面包车跟我们的车并排,随后王小狗就被那辆车射出的子弹打中,当时我们追赶那辆车,心想务必要追上逮捕,这件事情会极其影响我们局的声誉,可是,可是……”
我知道席正刚一定进行了追查,这件事情对他,甚至整个警局来说都是极其严重的事情。
席正刚一连几个“可是”,最终叹气;“这件事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们追到护城河那边,那辆车竟然朝着河内冲过去……”
“车毁人亡了?”我猜想,不然席正刚不会这么沮丧。
谁知他说:“不,车子带人一起消失了。”我有点懵,不明白他说的消失是指什么,车冲往河中,必定连车带人一起沉入河底,那也可以说是消失了。
“你是说……,车子沉了……,然后消失不见了?”
电话那头席正刚喘着粗气,像是说得很艰难:“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有些着急:“什么叫不知道,你这样说像话吗?”
我听到电话头发出一记闷声,像是席正刚一拳打在什么地方,他说:“做为一个警务人员,我不知道是否应该这样说,我看到那车子像沙子一样散开了,分散成小到每一粒沙子,再也看不到了。”
“……,什么意思?”
“我是说那车子像沙子一样散开了!他们怎么做到的我根本不知道!”席正刚几乎在电话里怒吼。
我脑子一片混乱,开着车差点撞到路边的围栏。事情太不可思议,我完全没了思绪,当前我最需要的就是回家睡一个饱觉。
到了家我什么都不想做,倒在床上大睡,直到第二天中午。
父亲因为公司业务又去了国外,我醒来的时候,瑞姨笑盈盈地拿了一条真丝连衣裙过来让我穿上,我正疑惑不解,瑞姨说了:“你父亲出行前吩咐的,今天要你去见一位公子,叫什么……努的。”
我一惊:“飞航伯努温?”
“没错,就是这个名字,董事长说务必要你去。”
“可……”我下意识地抗拒,可突然转念一想,要想得到安吉尔地那颗钻石,也只能从飞航伯努温那里入手,虽然利用感情行事是最让我不齿的,可比起安吉尔和青木的性命安全,我顾不了这些了。想到这里我心一横,心想大不了我嫁到他好了。
我接过连衣裙爽快地穿上,瑞姨松了一口气,坐下帮我梳头打扮。我人虽坐着,脑子里却思绪不断,直到听见瑞姨的惊叫声。她指着我耳根脖子上的伤痕惊慌失措:“是,是谁伤了你?”
我心想若是把有人妄图暗杀我的事情告诉瑞姨,恐怕她会惊吓过度晕过去,我只说:“我自己不小心弄伤了,一点小伤没事的。”
瑞姨却像是如临大敌般:“松松你别骗我,我知道你整天跑来跑去尽喜欢去一些危险的地方,不行,我一定要告诉你爸爸……”
我吓得赶紧抓住瑞姨的手腕:“千万别!你要是告诉我爸爸了,我会比死了还难过的。”我一想到爸爸安排几个保镖日夜兼程4小时不间断地监视我,那真的是比死还难过的事情。
瑞姨“呸”了一声说:“什么死不死的,你那么年轻别说这个字,我不告诉你爸爸就是了。”瑞姨这么说,我松了一口气,“可你是千金大小姐,要千万爱惜自己的身体……”,瑞姨又开始絮絮叨叨,她经常这样我早就习惯,甚至我还挺享受这些,因为这让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母亲的感觉。
门口早就早就停了一辆白色的劳斯莱斯,我认得这辆车,是前几年的典藏版。飞航伯努温穿着与之相配的天蓝色西服。他的气质相当出色,穿什么颜色都能衬托得很好。
他十分绅士得为我打开车门邀请上车,车上前排坐着两个沉默的黑影,其中一个正驾驶汽车,我知道那一定是伯努温先生安排保护我们两个的,我心中庆幸,这下那些想杀我的人恐怕不那么容易下手了,要是连带飞航伯努温受到伤害了,恐怕伯努温夫妇会把整个地球给翻过来查找凶手。
车子在一家极豪华的餐厅停了下来,飞航伯努温依旧保持着他的绅士风度,携手扶我下车,当我挽着他的手腕款款走入餐厅时,整座餐厅的二层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只有中间那张精致华丽的餐桌,两边放置着两张餐椅,以及另一侧一台三角斯坦威钢琴,服务人员和钢琴师在门外随时候着。
飞航伯努温说着一些礼仪的话,我却心不在焉,眼睛在窗外搜索,生怕窗外哪个角落有人正用危险的武器对着我们。如果因为我的原因让飞航受伤了,我无论如何都要护他周全。
飞航凝视着我,突然望着我的脖子处怔住了,问:“你脖子这里是受伤了吗?”
“昨天跟一个警察喝咖啡,差点被一个混混给杀了。”我轻描淡写,观察飞航伯努温的反应,果然他听了有点不知所措,我接着说:“不过他失手了,只伤了我一点儿,而且他也没捞到好处,他的鼻梁骨给我打歪了。”
飞航伯努温的表情有点不自然,说:“呵呵,你的生活还真特别。”
“还有更特别的呢,以后慢慢再告诉你。”我故作神秘,在飞航伯努温的世界里,所有的女孩儿都温婉安静、彬彬有礼,像我这样的“野丫头”恐怕他是第一次接触,看他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很过瘾,满怀期待他说出推辞的话,那样我的目的就达成了。
“你的功夫这么好,一个人可以打几个?”飞航伯努温饶有兴趣地问,我惊呆了,谁知他接着又问:“如果以后我惹你生气,你会不会用中国功夫打我?我是不是也该去学点功夫,不然以后怎么跟你交流。”
我一口柠檬汁差点喷出来,就差直接问他:“你脑袋是不是秀逗了?”
“功夫是不是分很多种,我看电影里有各种拳法,有蛇拳、龙爪……,你打的是那种?可以教我吗?”飞航伯努温兴致盎然。
我头顶冒出一滴汗,只觉得有一群黑乌鸦“呱呱”路过,我说:“这个……,我们以后再讨论吧。”我绞尽脑汁想一个话题转移。只好问:“安吉尔最近好吗?”
“她……,自从上次受了惊吓,一直有点奇怪……,她总是反复说一句话。”
我听到飞航伯努温这么说,几乎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我只觉得浑身在颤抖,额头渗出了汗水。飞航伯努温惊诧看着我,我只觉得喉咙里干涸地厉害,声音嘶哑地说出了那句话,就是那句我和贺医生都听过的话,那句咒语!
飞航伯努温的眼睛瞪地极大,几乎不敢相信,他说:“你为什么说得跟安吉尔说得一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这是一句诅咒!”
“什么?”
“这是一句可怕的诅咒!”
“那到底是什么?”
我的反应极其剧烈,此时我感到窗外有光闪了几下,意识到外面一定有记者在蹲点守候,本来陈氏金华和维丽品牌继承人的约会就会是一个有吸引力的新闻头条,而我的反应必定也会成为媒体胡乱猜测的话题,想到这里我压下了情绪慢慢坐了下来,这真的是很难受的一件事。
我拿起一杯冰水一饮而尽,飞航伯努温看着我表情迷惘却又迷恋,我当真是咬碎了牙忍住了。
“飞航,我想听音乐。”我假装温柔婉约。
飞航伯努温微笑着:“我都准备好了”,他示意一旁的随从,几个守候的小提琴手就到位了,刚好站在面向窗口的那个位置,这样我跟飞航就被挡住了,想到门外的狗仔们因为拍不到照片急得抓耳挠腮,心里觉得好笑又解气。
“飞航,安吉尔的那颗钻石如果我想要,可以给我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飞航伯努温一如既往地温柔:“如果你喜欢钻石,我一定会送你一颗更好的。”
“要是我就想她的那颗呢?”我快被自己矫情的姿态给恶心吐了,可还是硬撑着。
“那要问安吉尔愿不愿意了,毕竟那颗粉钻属于她。”
“好。”我继续笑颜如花,“飞航,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嗯”飞航伯努温点点头,“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我一定尽力替你办到。”
“以后不论你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听到我刚才说的那句话,你都不要理睬,不要被它影响。”
我这么说是害怕飞航伯努温也会被这句咒语控制,沦为那些不知名东西的傀儡。我有这份心并不是我喜欢飞航伯努温,当然我也不讨厌他,他是任何女孩一见都容易倾心的男人,英俊、善良,才智过人,只是我内心并没有心理准备恋爱或是结婚,再加上当初父亲就有让我和飞航家族联姻的想法,让我开始就有了排斥。如果我是自己认识飞航伯努温的,我想我很容易一开始就爱上他的。
飞航伯努温显然不太明白:“一句话会怎么影响我,我连它说的什么意思都不知道,这究竟是一句什么话?”
“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曾经花过一段时间去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我失望地摇摇头,“但我知道这真的是一句可怕的咒语,会让人丧失自我意识。”
“松松,想不到你功夫厉害,幻想能力也这么厉害。”
“飞航,我不是在编故事。”我顿时觉得有些疲惫,用手指在太阳穴揉搓下,让自己清醒点,我用极真诚的预期对他说:“不管我是不是在编故事,你答应过我,只要在你能力范围内,你就一定会替我办到的对吗?”
飞航伯努温眼神痴迷,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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