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一个人:席正刚,便播了他的电话,恰好他在局里。
“我还有分钟才能下班。”
“我等你。”我在上次罗云约了查理的那家咖啡馆,点了一杯咖啡坐着慢慢等。
窗外的风景很好,复古干净的街道设计让人感觉是在欣赏一幅画,偶尔匆匆走过的人像是画中的一部分,可是你却不知道这个人是否真是的他自己。
我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我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这几天被这东西搞得满脑子都是奇怪的想法。
手环突然来了感应,是一条消息,手环通过特殊装置在我视网膜中形成文字,我很快就知道了消息的内容,外人是无法得知的。
松松,最近好吗?看来你很听话没有长时间摘下手环,快要入学霍普学院了,时间记得告诉我。署名是“叮咚”。
我会心一笑,在空气中比划写了两个字:好的,手环立即接收到回了消息过去。
咖啡馆的墙壁上有个复古的壁钟,滴答滴答流失着时间,半小时很快过去,我已经在窗口看到一个穿着休闲衣裤的男人正走进来。
当席正刚推门而入的时候,我冲他招手,他在我对面坐下。上次见他穿着警服,混身的威严,这次穿着休闲服,显得他帅气亲切多了。他跟我打了招呼,姿态也没上次那么居高临下充满距离感。
“席警官……”
“现在不是办公的时候,不必叫得这么严肃。”
“席先生……,好久不见。”
“想不到我们还会再见,我以为你那间屋子烧了以后我们就不会再见面了。”
“上次那件案子进展的怎么样了?”
席正刚苦笑了下:“没有线索和证据,暂且当悬案处理。”
“哦……,其实我约你出来还是为了那件玛丽失踪的案件,想和你聊聊,如果可以希望你能提供一些帮助。”
席正刚摸了一下鼻子,说:“其实我不想在属于自己的时间里谈工作……”
“我很抱歉,可是事情可能会很严重。”
“没关系,陈小姐想知道什么?是出于好奇心?”
“不仅仅是好奇心,事情……,可能比想象的要复杂……”我叹了口气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在另一个地方,也出现了那种奇怪的东西。”
“有人失踪了?”
“没有……,事情很复杂,那些东西好像……,好像……”我用尽全力,却无法搜索到一个合适形容词,因为这件事情实在太诡异,无法形容。我最后泄气了:“就像鬼上身,让人变得不是自己。”
席正刚的神情有些莫名,说:“听起来这不应该是警方可以解决的事情,该去找驱鬼的道士。”
我浅笑了下表示回应他的幽默感,说:“那东西的来源也许是一颗钻石,一颗三十五克拉大的粉钻。”
“那一定价值连城,似乎跟我这样的普通人距离很远,你需要我给你提供什么帮助?”
“如果可以,我想到查到这颗钻石的来源,以及经过那些人的手。”
席正刚摊开双手说:“我恐怕不能通过官方给你提供帮助,不过……”他掏出手机翻看,“我给你一个电话号码和地址,你可以联系一下他。”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用手挡住半边脸悄声说:“他是个私家侦探,是我的好朋友。”
我恍然大悟,马上记下了号码和地址,并对他表示感激。
“对于玛丽失踪这件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从你们调查的角度。”
席正刚吸了口气说:“如果分析一个人在某个地方突然消失,那么科学上来说只有三种可能:一、她活着,自己走出去了;二、她死了,并且用特殊方式处理让尸体完全毁灭消失;三、她死了,尸体藏在隐蔽的地方未曾发现。”
“它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知道那东西会控制人的思想,下意识的认为玛丽是被那东西害了,竟然不自觉地喃喃自语。
“谁?”席正刚恰好听见了我地自言自语。
“没,没什么……,席先生你认为玛丽遭遇那种可能比较大?”
“第一种,你认为半夜三更一个********独自走下山丘的可能会有多大?”席正刚带着嘲弄反问。
“那么第二和第三种假设呢?”
“如果她死了,总会遗留下一些线索吧,可是我们查找至今什么都没发现,而且凶手嫌疑最大的就是她的那位男朋友汤米,但缺少证据,我们的调查也只能到此为止。”
“会不会是那些东西?”我问。
席正刚身体往前倾,说:“如果是,那么就不是警方可处理的范围了,难道我们可以逮捕一群……,不知道什么东西,然后通过法院起诉判它们死刑?不知道它们怕不怕枪。”说着他自己哈哈笑起来,我也跟着笑起来,气氛变得轻松了点。
正笑着,席正刚的目光往左边望去,可他的头部却没有转动,脸上依旧笑着。我还未反应过来,席正刚突然跃起扑向我,将我按在了我坐着的那张大沙发上,他整个人压在了我身上。我听到一记破裂声,一道银光从我眼前飞速闪过,一下钉在了大厅吧台上。大约两秒钟,咖啡大厅内响起混乱地尖叫声,所有在座的人开始飞速逃离现场,咖啡馆的老板吓得躲在吧台下面。
席正刚飞速起身跑到门外朝查找袭击的方位,外面人来人往看不出有什么,咖啡馆对面是一栋普通的大楼,席正刚朝二楼看去,职业敏感让人盯住了其中一扇半开的窗户。
射向我的那道银光,是一把尖锐的锥形刀,刀片薄而锋利,刀把短到几乎没有,仔细看底部有两个向左右延伸出来的部分,像两只小耳朵,上面各有一个圆孔。我坐的那个位子旁的玻璃窗已经尽数破裂,落得满地都是尖锐透明的碎渣。
“这应该是通过某种装置发射出来的,不然射程不会这么远。”席正刚说,拔下刀片,用手抚摸着两边多出来的带孔圆片:“这里应该就是用来固定在装置内的。”
从这把锥形刀发射的位置上来看,瞄准得正好是我咽喉以上的部分,这时我隐隐感到耳朵根后部有点疼,伸手一摸手指上有些血迹,是这东西划过时候划伤的。有人想将我致死,我顿时感到背后冒冷汗,要不是席正刚及时救了我,恐怕这个时候我已经死了。
到底是什么人想至我于死地?
席正刚沉思了片刻,突然想到什么,朝门外走去,我紧跟其后。对面大楼二层是个废弃的仓库,处于长年招租中,我们到达的时候仓库大门半掩着并没有上锁,门上用用油漆写着硕大的招租电话。席正刚小心翼翼推开门,“吱嘎”发出一阵声音,在里面空旷的空间显得尤为凄惨。
仓库内部十分昏暗,只有微弱的阳光透过窗子,里面只有几排陈列假,上面满是灰尘和包装垃圾。席正刚将我护在身后往里移动,在窗口他发现了几块塑料片,他捡起来查看放在鼻子低下闻,似乎上面还有一些温度。
突然席正刚像是看见猎物的豹子一跃而起,往最近的陈列架踢去,陈列架哗啦倒下,发出轰隆巨响,一阵烟雾卷起,朦胧间似乎有个影子正飞速往门口移动。席正刚追去,我紧跟其后,追到门外才看清是个男子的背影。
“警察!站住!”席正刚冲着背影叫道,那人像是顿了一下,接着狂跑,他跑往的方向是楼梯口,就在他从二层跑往一层的楼梯时,我扶住楼梯围栏一个飞身跨过直接落到一层楼梯,那人跑得太快刹车不住,冲我身上撞来,我一拳打出直接打到了他的鼻梁,只听一声断裂,那人的鼻子流血不住。我立即将他按倒在地,他的鼻梁骨或许已断再也动弹不得。
席正刚吃惊地说:“想不到你还会功夫。”
那人瞪大了双眼惊恐万分,嘴里喃喃地说:“没,没说有警察呀……”
那人身量不高,消瘦,皮肤黝黑,头发剪成个平头,穿着一件廉价T恤,从他的外型上来看像是街道里的混混。
席正刚拿着手中的塑料碎片问:“这是你干的?你想杀人?”那人眼睛满是恐惧,即没承认也没否认。
想到我差点被这家伙给杀死,如果不是席正刚在的话,恐怕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想到这里我怒气攻心,掐住那混混的脖子问:“我和你有什么仇,你为什么要杀我?”我手上的使的劲很大,那混混被掐的说不出话来,只发出“咳咳咳”的声音。
席正刚拉开我,对我说:“把他掐死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接着义正言辞地对那混混说:“你的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要是你想从轻发落的话,就老老实实跟我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叫什么名字?”
“王小狗。”
“年龄?”
“……十九。”
“杀人动机?”
“……冻鸡?啥是冻鸡?”
“你为什么杀人?杀人的目的?”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有人跟我说要杀死……”那混混看向我,我狠狠瞪着他,他吓得收回了眼神,“……杀死这位小姐。”
“是什么人跟你说的?”
“我,我也不知道……”
我还想问,席正刚突然朗声道:“警车马上就到了!我看你还是去局里坦白吧!”说着一把纠起王小狗的衣领,像提小鸡般提着他走。不出五分钟,警车呼啸而来,带走了王小狗而且在旧仓库里搜到一把射刀枪。
我有些不理解席正刚的做法,责问道:“为什么刚才不问清楚,正好擒住他,多好的机会。”
“他就是个混混,被人指使的,他用的都是十分原始的射刀枪,那是很多乡下人用来射鸟的,这种武器虽然简陋,穿透力却极强。刚才如果他准备说出真相,恐怕早被人灭口了,到时候反而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席正刚说。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他刚才那么大声的说话,怕是想对附近暗处观察的人一个警示,他实在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我们回到咖啡馆,里面已经没有一个人,我坐的那个位置一片凌乱,咖啡馆老板仍旧吓得躲在吧台后面不敢出来,席正刚亮出自己的警察身份,他才颤抖得从里面出来。
“警察同志,这是恐怖袭击吗?”老板问。
“别胡说,这件事情我们需要调查,也许需要你的配合。”
“配合,配合,我一定配合!”
我表示了抱歉,并且愿意承担今天咖啡馆所有得损失,老板连忙摇头摆手:“不用,只要警察抓住那些坏人,这些都没关系。”虽他这么说,临走时我还是留下了几张大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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