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缓缓降临,白天热火朝天的大道都熄了灯,一个个生意做得困乏的老板工人们全部都自顾自的解散回家睡觉,个别还有兴致的人则互相约了去晚上营业的小酒馆和歌舞厅在玩两手,这种家伙大多都是不怕老婆或者根本没有老婆的人。
鲁伊的商队在安顿好后自然也是各自潇洒去了,作为歌舞厅的钻石vip的鲁伊老爷今晚上却难得的没有跟手下的兄贵们去歌舞厅上演我的霸气老爷的戏码,而是带着一脸的期待和坏笑回到了旅馆。
印象中的那个美少女还安静的沉睡在自己的卧铺上,就像等着命中注定的人来亲吻将她唤醒。
是啊,我也是一个有节操的人,也是有自己家庭的男人,像我这样有责任心的,是把这种女孩子当做自己的女儿来看待的,女儿昏睡不醒,作为父亲怎么也要去将她唤醒来看看这多彩的世界啊。
鲁伊老爷感慨的想,有时候自己就是爱多愁善感,自己果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面对这种遭遇困难的女孩子总会心生怜惜想要帮上一把。
嗯,说不定她也醒了,而且在昏睡中已经听到了我对她的关心之意,会对推门进来疲惫的我露出温柔的笑容,说欢迎回来,您是先洗澡还是吃饭,还是……
“牙白牙白~”鲁伊老爷少女般的捂住自己羞涩的老脸,带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蹦蹦跳跳的推开了自己卧室的门。
他只看到了一团黑影,然后就是一股巨大的冲击,跟他小时候不小心被奔驰的马车给撞上的触感基本没有两样,庞大的冲击力顺着他羞涩的老脸一路顺着皮肤震荡而下,整个人的皮肤都被震得跟波浪一样抖动。
“啊,有偷儿贼啊。”鲁伊老爷只能勉强的说完,然后眼睛一闭,双腿一蹬扑通的躺下了。
“我靠听见鬼一样的笑声以为是黑白无常来了,还好及时收住了力气,不然犯了条人命啊。”易哲捂住胸口大舒了一口气,刚才外面这个老男人笑的他一阵鸡皮疙瘩,以为是什么玩意儿成精了。
易哲伸了伸展身子,骨头发出咔吱咔吱的响声,他左右打量了下这间豪华的总统包房,广大的房间,奢华的装修,散发着香气的昂贵木材家具,桌子上早已准备好的名酒和饭后的茶点,无一不透露出老子好有钱啊老子要败家的气息。
当然了,抽屉里还有一些旅馆的标配,用作封锁生灵诞生的圣域之封印,外表看起来不过是气球,但理论上说甚至可以将人类的繁衍给抹杀,是如此可怕的战略性的武器。
易哲作为一个三观端正的正常人,自然对这种杀器表示了厌恶和恐惧,本着为人类着想的伟大情怀,他将那些圣域封印全部都给戳开了一个洞,留下的是新生人类的希望。
那张用北部山丘的纯黑绵羊的毛给垫起来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已经足足睡了半月的女孩子,易哲轻巧的走过去,在那张大大的床上匍匐前进,直到近到能嗅到女孩的鼻息。
决不能坏了修行……易哲看着近在咫尺的美颜,心中默念着聂风曾经的家传冰心诀,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缓缓的睁开眼,猩红的血继限界浮现出来,易哲右手食指轻轻汇聚起查克拉朝着少女的额头微微一点,就算是家破人亡被吓得失心疯,在没有什么实质的物理伤害上也不能睡的跟猪一样,少女睡的这么久也全是因为易哲怕她出乱子给下了幻术而昏睡。
那食指的一点就像在静静的湖水中投掷了一块石头,将平静的潭水扰起不断的波纹。
少女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的动作,单薄的眼皮微微跳动,仿佛从隔世回归一样的,睁开了眼睛,那双精灵一样的瞳孔看向了世界……但她却只能看见一对红色眼睛的家伙趴在她旁边而已……
场面一度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吸血鬼先生么……”少女微微的说。
“还能吐槽看来精神状况没问题……”易哲撑起身子直接一把抓起还有些昏沉的少女顺势抗在肩膀上,轻巧而又迅速的离开了奢华的大酒店。
………………………………
站在高高的钟塔上,易哲迎着夜风微微眯着眼俯视着庞大从城市,铁之国的文化和建设明显不同于其他国家,在风格上甚至已经有些古欧洲的赶脚,最让人吃惊的莫过于这已经有时钟这种现代化的东西。
“怎么样,清醒一点了么?”易哲说,旁边一身白衣的少女蜷缩着身子坐在旁边,就像一只受了伤的仓鼠,易哲的火遁查克拉线被裹成一坨放在她旁边,让这夜风不把这个身体虚弱的女孩吹凉。
“是您救了我么?”女孩轻声问。
“是我,我叫……易哲。”易哲顿了顿说。
“我叫奇稻雪怜……我父母他们……”
“都死了。”易哲轻声打断她,“最开始的时候我就在远处查看,但我没办法靠的太近,那两个人很强,稍微近了一点我都会被发现,我能救你出来,也是他们对你父亲下手的那瞬间才抓的一丝机会,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挂了彩。”
易哲偏向奇稻雪怜,一只手缓缓拉开长风衣的衣摆将里面的衬衣露出来,已经被灰尘弄脏的白短袖左侧是已经凝固后的黑色血迹。
奇稻雪怜更像仓鼠一样,将头埋进手臂里。
“抱歉了,没能帮你父母他们一手。”易哲叹了口气,只是他也明白,虽然说是这么说,但要真上去帮忙,在八门遁甲景门加上咒印二下,他或许才有一战之力,那两个人的展现的实力不下于影级。
“先生能出手搭救我,已经十分感激。”奇稻雪怜尽力撑起一丝微笑。
“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吧,小小的伊川村中,竟然会有两位影级的无名强者出现针对你,你身上说不准有惊天的秘密。”易哲说。
“先生也单单会为了这个秘密才救我的吗?”少女的声音微微颤抖。
易哲皱了皱眉,看着旁边的少女脸色苍白,但嘴角仍努力扯起一丝笑容,他叹了口气加大了查克拉把旁边的火遁查克拉线给烧的温度更高些,他也顺便坐下来。
“我不想骗你,我救你的原因是我的好奇大过了我的同情,我不是什么善人,至少两个敌人的实力都是影级的情况下我不会不要命以及不计回报的帮助你。”
精灵一样美丽的少女微微抬起了头,直视着坦然的易哲,后者投来的目光平平淡淡,没有淫秽和贪欲,简简单单的只是好奇而已。
“我也是几个月前知道的,我的父亲,以前似乎是了不起的忍者,曾经在一个叫星忍村的地方担任过首领。”奇稻雪怜呼吸了几口清冷的口气,目光迷茫的望着远方漆黑的城市。
“而父亲的祖上,是曾经与大蛇这样的魔物有过关联的。”
“大蛇?”易哲微微一愣,旋即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日本神话之中,最负盛名的无疑是三神器,这一剑一镜一玉的传说为后世留下了不知道多少的故事,更有许多的传说也是以它们为主角,而天丛云剑,也就是三神器的草薙剑,就是素戈鸣尊斩杀了八岐大蛇从尾巴得到的,素戈鸣尊又名须佐之男。
火影中引用日本古神话的例子有非常多,最直接的就是有关写轮眼的各种瞳术,天照月读都是日本的著名神明的名字,须佐能乎也是取自须佐之男,而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则是神话中最初的父神和母神,止水的最强幻术的别天神也是取自神话。
岸本似乎十分喜欢古神话,鼬的须佐能乎手持的三神器更是如此。
毕竟火影是日本的作品。
“你的祖上,是不是叫奇稻田姬。”易哲沉重的问。
“是的……先生也知道的吗?”奇稻雪怜好奇的问。
“那你说祖上与魔物大蛇有过纠缠的故事,与我曾经听过的一个神话是有关联的,甚至完全相同。”易哲叹了口气,“曾经有位叫素戈鸣尊,也叫须佐之男的天神被高天原放逐到出云国,巧遇了一对遭到厄运的夫妇,有八头的大蛇魔物已经吃掉他们前七个女儿,最后的小女儿奇稻田姬即将遭遇同样的命运,须佐之男以娶他们的小女儿为报酬,前去将八岐大蛇斩杀,甚至在尾巴中发现了能将自己十拳剑都给砍得损伤的天丛云,后来须佐之男与奇稻田姬在出云国结婚。”
“村子的名字是伊川吧?”易哲又问。
“是的,父亲说是为了纪念以前居住的地方。”
“斐伊川,这是当年须佐之男顺着走的河流的名字,也叫肥河。”易哲淡淡的说完,转头看向奇稻雪怜的目光也变得有些奇怪,“你确定你的祖上,真的就是奇稻田姬?”
“我的父亲,和那些坏人们……都是这样说的。”奇稻雪怜眼中又浮现起悲伤。
“那是当然的,如果传说属实,而你们又的确是奇稻的血脉,那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先生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说你们的身体里有着神的血脉啊。”易哲淡淡的说,转过来看向奇稻雪怜的目光中一闪的精光让奇稻雪怜都一颤。
“是否有神明尚不确定,但传说一般会有蓝本,须佐之男被描写成神,那么蓝本想必不会差到哪里去,更别说魔物这种东西是的确有的,那个传说中透露的神、十拳剑、天丛云、八岐大蛇,每一个都是力量的象征,估计那群人也已经找了很久吧。”
易哲有些感慨的说,望着黑色的夜空,没想到竟然会碰到这种事情,但十拳剑应该是在鼬的那里才对,这之中又有多少事情,也就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不对啊……那为什么不找奇稻古田,那个男人比起来,无论身体还是忍者素质都强过了奇稻雪怜这个小女儿太多太多,而且……如果是单单为了寻找传说中留下的神之血脉,那为什么要把之前的大女儿也杀死。
“你的母亲,叫什么?”易哲突然抓紧奇稻雪怜的肩膀,这个无力的女孩毫无挣扎的就被他抓到跟前。
奇稻雪怜一双眨巴眨巴的眼睛看向他,弱弱的说,“漩涡……未艺。”
“漩涡族人……”易哲脸上终于浮现了紧张,他这才知道他到底是把什么样的怪物给救了下来,漩涡族堪称火影之中的bug,想想主角漩涡鸣人的名字就知道了,这一族生命力强到没朋友,查克拉大的甚至堪比尾兽,所会的封印术更是变态,祖上是大筒木阿修罗,天生具有仙人之体。
奇稻雪怜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估计是奇稻和漩涡血脉的冲突,才不会是漩涡特有的红色,然而这也是恐怖的一点,漩涡一族的来历和底蕴都跟忍者始祖挂钩,然而跟奇稻血脉柔和后,红色的头发变成了黑色,这不是说那个神之血脉起码跟漩涡平起平坐甚至压制?
易哲甚至感觉到自己抓住奇稻雪怜的双手都开始颤抖了,他尽力压下紧张,再问,“你的姐姐们的头发是不是都是红色的?”
“是。”奇稻雪怜睁大眼睛不解的回答,她那天真无邪的面目好像完全不知自己的重要性。
易哲松了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妈蛋这货才是主角吧!这种身世和牛逼哄哄的背景!背后站的都是神话里的人物啊!易哲感觉头疼,作为一个穿越者,他竟然没有这种与生俱来的天赋也没有前世灵魂的传承,他简直不想再想起自己是个穿越者这件事了。
然而麻烦的是那个追踪这个女孩的人,两名影级强者,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晓之中没有这两号人物,而且这组织也算是有魄力,其余继承了奇稻和漩涡血脉的女儿们,看见是红色头发就知道没有眼前这个头发是黑色的雪怜血脉融合的高直接下了杀手。
好歹也是神之血脉和仙人之体的继承者啊!杀鸡啊!
然而这其实跟曾经的海马社长的想法一样,这世上只需要三张青眼白龙就够了,第四张或许会成为自己的敌人,于是把自己老婆撕了。
“现在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而我们也只好逃命……比起漫无目的,你有什么方向?”易哲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了,喘了几口气说。
“父亲他曾提起过星忍村,我打算去那里看看……”奇稻雪怜看着易哲的脸色,试探的说。
“那里地方偏僻,但敌人也知道你父亲曾经与那里有瓜葛,我们到那里去说不定正中下怀,不能去那。”易哲摇摇头说。
“那我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了,我也没有了家,一切听先生的吧。”
“哦?你不怕我也是对你有企图的人,要知道你身体里蕴含的东西,可是可以让任何一个忍者都疯狂的力量。”易哲调笑的说。
“先生救我时并不知道这些,可以说你是有善心的人,而且现在知道了后还是先问我的意见,我选择相信您,而且就算你有企图,我也没有任何反抗的办法。”奇稻雪怜平静的说,她微微低下身子,对易哲做了一个传统的跪礼。
“你身体里的东西太过了,我不一定吃得下,而且现在逃命要紧,被复数的影级追杀,我还没有半路调戏少女和先下手为强的趣味和时间啊。”
易哲把奇稻雪怜扶起来,不忌讳的抓住少女柔软的腰间,从高高的钟楼上跃下,扑面的寒风将他的额发和大衣衣摆都吹得凌乱无比,奇稻雪怜柔顺的长发也高高飘起,都看不见整张脸。
但如果能看见的话,是奇稻雪怜脸上的一丝安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