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三日,科学侧本营学园都市遭到重创,从大门口贯穿至第二学区有着一条遍布灾祸的道路,死伤惨重,超能力者几乎尽数溃败,日本自卫队在其后赶到现场维护治安,尽管消息一再封锁压制,但仍然不可避免的传播出去。
恐怖袭击?实验暴走?各种版本的真相流传,神秘侧同样惊动,这些暗面的势力敏锐的将目光投向了英国清教。
清教伦敦本部大批魔法师在九月三日那个时间抵达东京,不管怎么想都不对,各方都发来质问,这事情处理不好就是神秘侧和科学侧的开战。
但是劳拉史都华可是个老油条,各方大佬也没希望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恐怕还是会像往常那样用油滑的措辞给蒙混过去吧?不过……劳拉史都华回复了,以清教领袖的身份,真相就是一条疯狗的反扑。
疯狗……所有人都震惊于这个消息,如果说有什么能让他们这些宗教领袖对某个人物冠以这种低俗的称呼的话,那只能是那个人了吧,几十年前对神秘侧无差别清洗,并最终逃过了围杀的家伙。
那条狗果然疯了,反咬了主人,大家都阴笑着幸灾乐祸,之后,关于那个名为易哲的男人最终归属英国清教的消息又传递开,正教、成教等一干势力则选择了平息这场事情,真相和后续只被高层所清楚。
唯一令人不爽的可能就是,这条狗的链子最后被劳拉那个母狐狸握住了啊。
英国,朗伯斯宫。
“对神秘侧的各位直白的说我是疯狗是不是过分了点……这是人身攻击吧?”易哲无奈的说。
“呀~但是这不是很有效吗?至少明明能成为导火线的事件就这么结束了呢。”劳拉微笑的捧着红茶说。
“然后,那些人恐怕就盯上你了,毕竟拿着狗链子的是你,虽然当初不省人事干了大把的事情,不过也都算惊世骇俗……居然这么形容我。”易哲叹了口气。
“安心安心,知道这件事真相的只有少部分人而已,对其他人来说你只是极为平凡的加入清教的信仰者而已。”
“我虽然不信教来着。”
“哪有那么多人信教啊?”明明身为领袖,劳拉却不负责任的说,啊,我早就该知道,这群人也是资本主义,真是罪恶的,用信仰捆绑那些虔诚的民众们。
“清教里有多少人知道我的实体?”易哲问。
“除了你和我以外,只有神裂和史提尔了呢。”
“神裂是圣人,我还算理解,火法为什么也知道了?”易哲不解。
“你可不要小看史提尔,他也是很努力的,你知道他平时流多少汗水训练么?怎么说也是天才魔法师,十几岁就荣登伦敦前十,再说他是我手底下出差经验最丰富的,不知道一些事情也很麻烦呢。”劳拉说。
“呵,十几岁就像打了激素一样变那样子,长得太老了,难怪把不住loli修女。”易哲不屑。
“不好意思……你们说的那个火法就在你们旁边,就算是说坏话能不能背里说。”一直站在一旁的史提尔额头全是黑线,他不爽的说,哼,果然是老相好啊,啧啧,最高主教的卖萌频率简直史上最高,这个老太婆真是把装嫩刻在骨子里了。
从学园都市到达英国也已经有了四天左右了,期间尽量简单的阐述了易哲的身份,女圣人和火法得知后都陷入了沉默。
阿勒?你说那个我出生前就把神秘侧闹得天翻地覆的屠夫就是这个昨天低头求我借钱买烟的死穷逼?我还亲眼看到他跟一群小孩子在玩街机,仗着自己年纪大就欺负人家!不仅如此还死皮赖脸的借住在我的宿舍!而且不洗脚!擦!史提尔一大堆苦水要倒。
女圣人的想法就比较简单了,难怪那把不离身的刀会在他这里,原来是一个人。
你的想法只有这些啊!史提尔心中咆哮。
然而虽然听闻如此,但毕竟是两个人出生前的事情了,加上最近易哲天天在唐人街那里聊天打屁,想吃霸王餐被某中华楼叫刘昂星的拿着七星菜刀追了两条街,之后一直口口声声说男人要自尊的他,还是屈服于最高主教的淫威和权势之下。
心甘情愿的……做了个小白脸。
“什么叫小白脸!我这是仗着自己的颜值吃饭!你懂个屁!”易哲叫嚣。
但真的是没办法把传闻里的那个沉默的刽子手和他联系在一起了,尤其是每天晚上闻着脚气失眠的史提尔,不过太好了,当了小白脸,傍上这个老太婆富婆后,他直接得到了一套别墅,下加一辆豪华跑车。
看,现在抽的烟都不一样了,明明之前还拉着自己借钱,现在真是鼻孔对着自己看!科所啊!真是罪恶,真是让人羡慕……我也想傍富婆!
“年轻人就好好读书,这是大人的世界,你不懂。”易哲得意的在史提尔面前晃悠着拿着劳拉的钱买的叼天牌烟草。
“嘛嘛,史提尔不要太在意了。”劳拉笑眯眯的说,上到女王,下到厨房大妈,都知道她这几天心情贼好,“我也是很正直的,这一切都是有明文规定的待遇,像他这样的实力,吃好点穿好点不是应该的吗?”
史提尔呵呵一笑,同为公务员他还只能住宿舍,你果然是把我们的钱都来保养你的小情人了吧!该死的老太婆!还有那个该死的老头子!
“小伙子你思想很危险啊。”易哲淡淡的吐出烟雾,“你仍然不懂这个看脸世界的残酷性,你知道你为什么输给了上条当麻吗?那是因为你明明十几岁却长得快三十岁,就算知道你未成年也不会喜欢你的。”
“可你再看看我,理论上年纪是很大了,然而我还不是把到了富婆了么?这就是颜值的力量啊!”
说出来了!说出来了!你刚才说你把富婆了对吧!史提尔心中大喊。
“呀呀,人家明明还很年轻,富婆什么的,这不就再说我是**你的嘛?”劳拉捂脸轻笑。
你也承认了啊!你也承认你是挪用公款来**的吧!
啊忍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好想用净化的烈焰烧死这对夕阳恋!如果不是觉得自己可能会被反杀,然后被按到地上摩擦的话,火法已经出手了,最终,这位尚且没有精修到fff团终极奥义的正太大叔捂住酸酸的鼻子哭诉着跑了出去。
“哭着跑掉了啊……”易哲看着火法离去的背影,不由得为这种备胎叹了口气,但他也陷入了思考,如他所说,如果算上魂穿前十几年,加上火影的几十年……加上魔禁失忆的几十年,和铃村悟的十几年,卧槽,我自己都快破百岁了?!
然而最关键的是……还是处.男!他哀伤的想,这种情况,应该叫死.处.男,老死.处.男,等会等会,这种情况应该不只是自己一个人才对?他望向对面笑容满面,好似十七八岁少女的最高主教。
这应该……也是个老处……不好打住,我真是越来越罪恶了,一定是因为和叫上条当麻的禽.兽在一起久了才会这样。
“说起来,你之后打算怎么办?”劳拉突然问。
“这个嘛,再说吧,老处……”易哲立刻捂住嘴巴,好险,差点把想的说出来了。
“啊?”没理解他意思的最高主教可爱的歪歪头,几秒后,强大的阅历和知识让她忽然理解这句话隐藏的奥秘,红晕慢慢升腾上脸颊。
“变态呀——!!”劳拉身前爆发出极致的金光,易哲捂汗疯狂逃窜。
几分钟后,把阳台差点给拆碎了的两个人终于又坐了下来,最高主教气呼呼。
“真是的,居然这么挑逗纯情的少女,你跟几十年前已经不一样了!污秽了!”她气哄哄的说。
你这是病句吧……几十年都过了还是少女,易哲无语,但机智如他是不会明说的,除非他真的想被打一顿了,他摇摇头,喝了杯渐凉的红茶。
“我现在是清教的人了,而且目前而言加入一个大势力更好,我要真是一个人在外面,指不定哪天就被草丛和树林里冒出来的队伍给一套控到死,再说这里吃好喝好,又有萌萌哒的……呃,少女陪伴,挺好挺好。”易哲谨慎的措辞。
劳拉抬起精致的小下巴,似乎对这句话颇为受用。
“如果真的用钱就能把你**起来,那我也不用这么烦恼了……”她轻声说,“说回来,除了圣人天使和魔神以外,没有可以威胁到你的了吧?”
“你太高看我了。”易哲苦笑摇头,“坦白说我要恢复起码一段时间才能把实力调整回来。”
他最初是以体术见长,但是宇智波哲的身体已经在培养仓里待了几十年之久,尽管身体机能还正常,不过很可惜的是,他很难再使用八门遁甲了,真是无可奈何,万幸的是,六道仙人曾经给他的六道力量还有残余。
不过也仅剩下这一双轮回眼了,六道查克拉彻底的消失了,仙人说的那句这只是指尖的水,比喻的还真是准确,如今他只能勉强在这个身体里提炼出查克拉使用,原本他还有仙人模式的,然而……他压根就吸不到什么自然能量啊!全都是尾气!雾霾!还有路人放的屁味!搞毛啊!
简直是雪崩,轮回眼对查克拉消耗又多,可不说宇智波哲原本天生就少查克拉,更何况还是被一群鬼畜研究员搞了几十年?能提炼出来少许已经不错了。
于是几乎在火影几十年的实力基本一夜回到解放前,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有这么严重吗?”劳拉一愣,旋即当机立断的说,“那你就好好当小白脸,让我来保护你好了!”
虽然听起来极具诱惑力……
“不过还有其他路可走。”他说,那就是鬼泣世界得到的,维吉尔的友情的援助,他父亲黑暗骑士斯巴达留下的魔力项链,被斩杀蒙德斯前一刻融入阎魔刀里,如今作为第三任主人的易哲同样能使用恶魔的力量。
真的非常感谢你,维吉尔,他再次对那个做了不到半天的朋友就去世的蓝色恶魔说。
“是呢,那把刀由我保管我,我也尝试研究过,但是一无所获,我的知识和术式对它来说没有任何作用。”劳拉肯定的说。
“只是……我也没有把握,魔力和查克拉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能不能好好的生活在一起。”易哲摸摸头。
再者他只是纯正的人类,没有斯巴达之血的他,即使魔人化也会被逐渐侵蚀,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可是,最早我们在英格兰见面的时候,我记得你同时使用过魔眼和那把刀的力量啊?”劳拉眨眨眼说,她称呼异界的轮回眼为魔眼。
“这实际上也牵扯到一些事情。”易哲说到这里,声音变得沉重起来,“你是我目前最信任的人了,我坦白的说吧,我是从另外的世界来到这里的,因为你的帮助,我算是找回了以前的记忆,但是有个关键点还是有些模糊。”
“那就是我穿越世界之间时,我从那个满是恶魔的世界,也就是这阎魔刀原本主人世界离开,到这个世界的过程,我有些模糊不清了,我依稀记得我打败了魔界蒙德斯,但之后,我能回想起的就是英格兰与你们相遇,这之间的事情我忘掉了。”
“尽管我觉得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但是没能全部记起来,还是挺遗憾的。”易哲叹气说。
“真是个奇怪又让人着迷的人呢。”劳拉听完一笑,温柔的说。
“有么?”易哲奇怪的问。
“当然啦……”最高主教声音飘忽,“在人家率人追捕背叛者魔法师时,从天而降,把两方都打倒,却好死不死的跟正值十七八岁的少女说‘你的头发真好看就是短了点’这种话,让人觉得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果然吧?被亚雷斯塔给捉弄了这么久?”
“啊,这个啊……”易哲讪笑着摸头,关于这些他记得,刚刚才来这个世界,谁会反应过来啊,再说那时的劳拉还是一头短发,联想不到清教领袖的印象上来,结果装逼不成反被艹,阴沟翻船,栽在亚雷斯塔的手里了。
“不过……我值得么?”易哲问,“你保管阎魔刀几十年,又煞费苦心设下计谋,到现在还担保我这个被两大阵营都当成罪犯的人,值得吗?”
劳拉史都华微微一笑。
“亚雷斯塔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你重复一遍?”
“他忘了你身为魔法师,身为清教领袖前,是一个女人,独独算漏了这点……”易哲老老实实的说。
“那就对咯。”最高主教萌萌哒的点头。
“可是,我又有什么好的呢。”易哲微微的说,他只是一个在不断失去,又尽力弥补的失败者,到头来自己其实什么都没做到,最后连自己都迷失了。
“别这么说。”劳拉伸手轻轻按住他的手,低声说,“你远比你自己想的要好。”
“或许吧……”易哲淡淡的点头。
暂时放下这些,想好怎么样重回曾经吧。
他长长叹气。
劳拉则默默的为他添上水。
我只是希望哪一天,你也可以因为我而微笑,而流泪,这就足够了,她静静的倒着热气的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