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上哪儿去了?”凤承志听到声响从房中推门出来,正巧看见凤承宣和凤天骄两人从外面回来。
凤天骄偷偷瞧了凤承宣一眼,没敢出声,默默回房去了。
凤承宣此时情绪已经平复了不少,看到凤承志也不来火气,解释道:“妹妹最近心情不好,我听说有一家专门做梦国菜的酒楼,便带她去尝尝。”
“哦,原来如此。”凤承志点了点头,心想凤天骄这么抑郁下去也确实不是办法,今后还有的是事情需要她去做的,能出去走走放松心情也不错。可是为什么方才看她的模样,似乎比原来还更加不堪了呢?
虽然心存疑虑,可凤承志毕竟不是凤承宣这样的鲁莽性子,没有当面提出质疑,只是又寒暄了一番,便回房去了。
“五皇子。”
凤承志刚回房,就听见窗外有人,他侧耳听了听门外,确定没有人了,这才走向窗户,将它推开,原来是他的人回来了。
“进来吧。”
来人小心翼翼地跃进窗口,回头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被人察觉,这才将窗子给关上,转身单膝跪地,恭敬道:“启禀五皇子,离国帝都近几日到来的人越来越多了,可就是迟迟不见梦国的人。”
凤承志闻言蹙眉,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眼看着比试就只剩下两天时间了,梦国到离国路途遥远,若是匆匆赶来便没有了休整的时间。到时候在比试上可是要吃亏的,他忧心忡忡地问道:“可探查到他们是否出发的消息?”
来人垂首不敢抬头,接着道:“昨日起,离国帝都便许进不许出了,所以……”
“废物!”凤承志一拳砸在桌上,人可不是这两日才派出去的,从比试的国主令颁布那日起,他就不断派人出去打探,可到了这个时候,居然拿这个理由来搪塞他,“就没有一个人想得到提前迎出去等待消息?”
有些气结的凤承志郁闷地闭上了双眼,抬手挥了挥,来人立即消失在了房中。
“父王啊父王,您不会真的要将我们舍弃了吧?”凤承志起初还以为即便有人要被放弃,要为梦国牺牲,那也不会是他,毕竟他是要继承王位的人。可是随着比试的时日越来越近,梦国却一点消息也没有,他的心就越沉重。
与此同时,回到房中的凤天骄也独自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他是我的哥哥,他对我的感情应该是兄妹之情,可是为什么?
回想以前,他似乎也有过类似的举动,只不过她从来不曾在意,也就没往那方面想,只当是兄妹情。
随着年纪渐长,他们看似不如小时候亲密了,可他还是有些习惯性动作是没有改掉的,都怪她以前太过粗心大意了。
这件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如今想来,他的举动实在太多明显,想必被蒙在鼓里的就只有她一人吧……
这么丢脸的丑闻若是被人知晓……
凤天骄猛地起身,尖叫着将梳妆台上的妆品物件统统扫到了地上,发出了一阵不小的声响。
守在门外的侍女听到声音,却又不敢进来,只在门外问道:“长公主,您,您没事吧?”
“滚!都给我滚!”凤天骄继续尖叫着,房中不断传来物件落地的声响,不一会儿,房中就被她砸得差不多了。
她颓然坐在地上,散乱的发丝因为汗水而粘在了脸上,看起来哪里像是一个长公主,分明就是一个疯婆娘。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我?”凤天骄将脸埋在双手之中,呜咽哭泣着。她身为长公主,应该是光鲜靓丽的,而不应该是背负丑闻的。
砰砰!
砰砰砰!
凤天骄对于敲门声置若罔闻,依旧埋头哭泣着。
“妹妹,你怎么了?”来人是凤承志,他的房间距离凤天骄最近,方才听到声响还不以为意,可不曾想居然持续响了好一会儿,他这才出来看看。发现侍女全被赶了出来,而房中明显传出凤天骄的哭泣声,这才来敲门询问的。“你快开门,怎么了?”
原以为是凤承宣又来了,凤天骄不打算搭理,可这时听见外面是凤承志的声音,她才猛地抬头,眼中还带着些许茫然,“五哥?”
“是,是我,你开门啊!”
又过了一会儿,房门才被从里面打开,一头凌乱的凤天骄出现在了视线中。
凤承志没有想到一向注重形象的妹妹居然会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忙问道:“你这是干什么?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凤天骄如同见到了救命的稻草,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悲伤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难道是因为他?凤承志心想,今日两人一同出去,回来的时候就觉得凤天骄不对劲,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成了这副模样,看来和他脱不了干系。
“乖,别哭了,咱们进……去我屋说。”凤承志瞟了一眼房内,简直是一片狼藉,别说好好说话了,就连个下脚的地方都难找,“你们将房间收拾好。”
“是。”侍女们应着。
而凤天骄则被凤承志扶着走向了他的房间。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转角处一片衣角飞扬而过,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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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这不是大皇子么,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白斩从房中走出来的时候,凤承宣已经走进了院子,对于相对简陋的环境引得他皱了皱眉头,道:“白族长何等身份,怎么住在如此,太简陋了。”
“出门在外,哪里那么多讲究。大皇子快屋里请。”白斩哈哈一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只在转身请凤承宣进屋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愤恨。
“来人,上茶。”
“不用了。”凤承宣眼神在屋内扫视了一圈,随即看了一眼房门外,白斩立刻会意,亲自去将门给关上。
“大皇子此来,不知所为何事啊?”白斩对于这个大皇子的名声是早有耳闻,他就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平日里根本瞧不起皇族以外的人,今日亲自来,一定是有事。
“本皇子此来,只问一个问题,你白族可愿意支持本皇子?”凤承宣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盯着白斩,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情绪波动。
可白斩是什么人,老狐狸一只,面对凤承宣这样的皇子,他应付起来是绰绰有余的,闻言立刻拱手,没有一丝犹豫,“万死不辞!”
“当真?”
“当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