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找到可以帮忙拉帘子顺便望风的人,欧阳紫訫坐在石廊中想着干脆还是随便清洁一番算了,这千年遗迹之中最不方便的就是洗澡了,尤其是现在还有一堆人在一旁,更是不方便。
一整天了,精神不集中的感觉终于渐渐淡去了,欧阳紫訫拍了拍额头,有气无力道:“你要是只母的就好了。”
“主人……”无名有些哭笑不得,这话让他怎么回答,不就是洗个澡,怎么就跟他的性别扯上关系了。其实,其实就算他不是母的,也是可以帮忙的,是主人自己太矫情。
“什么母的?”就在欧阳紫訫自言自语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云天墨的声音。
“说无名呢,他要是母的还能伺候我沐浴更衣,现在麻烦死了,我一个人又不好弄。”欧阳紫訫一听是他,头也不回解释道,“我总感觉有些头重脚轻,不知道是不是要生病了。”
“哪儿不舒服?”云天墨一听,单手在石廊的扶手上一撑,翻身就进了石廊,伸手朝着她的额前探去。方才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她低着头不知道在干吗,原来是不舒服。
“全身都不舒服,这是一种病,”欧阳紫訫苦笑着往后靠了靠,额头上还有汗水呢,她不想她的汗水沾到云天墨干净的手上,“一种没办法洗澡浑身痒痒的病。”
“又胡扯。”云天墨斜睨了她一眼,就知道这小女人没几句正经话,只要不说正事,总是能撤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这次连自己的身体都拿来开玩笑了。
欧阳紫訫摇了摇头,双手撑在身下的石头椅子上,双脚前后摇摆着,她可不是胡扯,身上是真的难受,“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很奇怪,好像我的身上要发生什么事,可是我并不知道。”
这不就是生病前的征兆吗。
云天墨闻言蹙眉,起身蹲到了她的面前,一脸严肃道:“白日里看你似乎就有些不对劲,当时没问是因为人多,如今可愿意说说?”
“说?”欧阳紫訫看着云天墨覆在她手上的手,修长的手指很漂亮,干干净净的,“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说出来有人信吗?”
自从进入千年遗迹之中,发生在她身上怪异的事情不算少了,最初还能解释或许是因为运气好,让她得到了一些福泽、珍宝之类的,比如小石盒。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欧阳紫訫发现从最初的太极双鱼图,到加入了八卦的太极双鱼图,然后是一系列与她在地球的时候知道的一些其他知识也好,学问也罢都有相通的地方,这一切难道在禹海大陆的人眼中,不够怪异吗?
“有。”
云天墨坚定的回答让欧阳紫訫猛地抬起头,刚好掉进了他犹如深潭的双眸,失神地自语道:“你会永远信我吗?”
“会。”云天墨握着她的手又加重了几分,他一方面满意欧阳紫訫看他时的那种迷恋,一方面不满意她居然还会这么问。当他告诉她只需要相信他的时候,其实也就是告诉她,他也会同样相信她。
欧阳紫訫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不要说她自己了,云天墨其实也能猜到一些。只不过他猜到的那些只能挨着秘密的边缘罢了,他之所以说相信,是因为他不知道她的来历本身就足以让人惊讶,让人怀疑,再加上这千年遗迹中让人眼红的东西实在太多,否则又怎么会有赵飞鸿这一出呢。要说云天墨相信自己,她是相信的,以为在她看来,他似乎什么东西都不放在眼中,进入这千年遗迹或许真的就像云天颖说的,是为了他寻解药来的。
“但愿,你不会后悔。”欧阳紫訫的声音中有些失落,可很快,她还是冲着他展演一笑,道:“那你不问问我,为什么知道那些手印?为什么知道什么奇门遁甲?为什么……”
“无名说的。”云天墨不等欧阳紫訫说完,直接将她的话打断了,并且一把将她拉向了自己,紧紧搂在怀中,道:“无名的存在,让你变得更特别,所以,不用解释。”
云天墨的话让欧阳紫訫想起了在地球的时候,她很喜欢的一句话——
懂你的人,不必解释;不懂你的人,解释不必。
想不到上一辈子她不曾碰到一个这样的人,这一辈子居然让她遇见了,这是幸运吧。
“我……”
欧阳紫訫还想在说些什么,云天墨却不想听了,直接以嘴封住了她的嘴,一丝咸味瞬间弥漫在两人的口中,让着吻变得更有“风味”了。
“快,快……快让开。”欧阳紫訫简直羞得想要挖个地洞钻进去,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汗味一定是她的,云天墨来的时候摆明就是已经清洁过的,只有她还在为究竟是洗澡还是擦身而纠结。
尽管她使劲去推云天墨,可他却纹丝不动,口中动作一点没停,引得欧阳紫訫娇喘连连,免不得举白旗投降了。整个人瘫软在了他的怀中,除了翻白眼的力气,浑身上下都是软绵绵的。
“舒服了吧?”云天墨嘴角泛起邪魅的笑,方才她说不舒服,可看现在面带桃花,某种含笑的模样,应该没有哪儿不舒服了。
“呸,流氓!”欧阳紫訫发现,现在除了流氓两个字,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他什么了,曾经的冰山好让人怀念啊。起码他应该不会在“干了坏事”之后还来调侃她,果然惜字如金的人比较讨人喜欢。
云天墨哈哈一笑,双臂收紧,这样娇嗔着骂他流氓的欧阳紫訫是有着致命吸引力的,原以为是让她沉沦在他的吻中,却不知他早已沉沦在她的别样风情之中了。至于她身上的秘密,如果揭开了,会失去如今的她,那么他宁可永远都不要知道。
他愿意等,等到有一天她想说,而不是逼不得已地说。
“小女人,做你自己就够了。”其他的事,交给我!
“嗯。”欧阳紫訫在他怀中点头,一股暖意在心中扩散开来,能说出这样的话的男人,她愿意去相信,去依靠。
“哎呀,我还没洗澡呢!”
“我帮你。”
“流氓!滚!”
呜呜,说好的洗澡呢?!洗澡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