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力罕见色莫勒摔倒,连忙想要去扶,色莫勒却似一头野兽般吼了起来,“不用扶我!!你把信拿来!!!”
乌力罕不敢违逆,连忙从斥候将领手中接过书信,然后快速递给色莫勒,色莫勒一把抽住信,然后便呲牙咧嘴地看了起来。
色莫勒越看身体抖动的频率就越快,脸上的表情就越是狰狞、疯狂,最后更是撕碎了信,甚是变态地发笑道:“哈哈哈,赵信,你这卑贱、该死的汉人竟敢威胁我!好!!很好!!!”
或许色莫勒真的疯了,只见他吼完之后,突然扑到那斥候将领身边,一把掣出了斥候将领腰间的利剑。
“总管大人饶命呐~!!!”
那斥候将领见色莫勒要杀他,吓得立刻伏地便拜,但色莫勒却对斥候将领的求情置若罔闻,一脸的变态笑容,利剑猛地一划,便在斥候将领脖颈上留下一道血痕。
“呸,探了三天才给我带回这糟糕透顶的消息,真是没用的废物!!!”
色莫勒朝着斥候将领的尸体啐了一口,身形突兀一转,竟将利剑架在了惊魂未定的乌力罕脖颈上,然后幽声道:“如果你也跟这废物一般无用,那你也去死吧!!!”
感受到剑锋处传来的冰冷,乌力罕冷汗直冒,在死亡压力的逼迫下,脑念电转,竟是想到了一个主意。
“总,总管大人,末将有对付红巾贼寇的办法!!!”乌力罕身体哆嗦着说道。
“哦?说来听听!!!”色莫勒颇感兴趣地问道,但架在乌力罕脖颈处的利剑,却没有半分移开的意思。
“总管大人虽然失去了尼斯格日这只不太听话的色目狗,但大人还有另一只比尼斯格日更凶悍的‘狗’,只要把他放出来,大宁路之危便可化解!”
“比尼斯格日更凶悍的‘狗’?你说的是那汉将宁锋!!!”
“不错,正是此人!!!”
“哼,提那忘恩负义的贼子作甚,当初本总管那么器重他,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和我翻脸,真是不识抬举,本总管既能让他辉煌腾达,也就能让他承受一辈子的牢狱之灾!”
“总管大人说的是,那宁锋忘恩负义,活该受一辈子的牢狱之灾,不过,此人深通兵法韬略,且有两个武艺高强的结义兄弟,如果他全力相助,必能为总管大人解忧!”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些道理,只是那贼子对我娶了彩云儿恨之入骨,又怎么会替我解难?!!”
“如果三夫人出马,或许可以说动那宁锋!”
“哼!!!”色莫勒冷哼一声,虽然面露不喜之色,但乌力罕知道,色莫勒已经心动了。
......
三日后,一支八千人的大军从朝阳城开出,向着赤峰城方向行去,为首的三员骁将正是刚从牢狱中放出来的宁锋【由书友割据王客串】,以及他的两个结义兄弟,骆霖【由书友林雪舞客串】和曲靖【由书友tim-ei客串】。
“兄长,那老贼真的愿意成全你与彩云儿?”骆霖眉头紧皱道。
“是啊,兄长,彩云儿已为人妇近三年,若是她与老贼联合,故意哄骗于你,那我等岂不是......”曲靖‘恶意’地猜测道。
宁锋闻言,心头微微一紧,但想起昨晚的旖旎,他很快便坚定下来,朗声叱道:“休得胡乱猜测,我相信云儿绝不会骗我!”
此言一出,骆霖,曲靖无奈暗叹,自己这兄长虽然深通韬略,智计过人,但面对感情之事,却显得有些痴傻。
大军行进两日后,忽有斥候来报,言红巾军已攻取恩州城,经过一番商议,由曲靖统兵三千为前军,骆霖统兵三千为中军,宁锋则领两千兵马护送粮草、辎重,随后押上。
却说曲靖率军三千一路飞赶,于两日后赶至恩州城外三十里,瞿远听得斥候探报,一面令兵士飞报赵信,一面引军出城拒敌。
两军布阵于野,好战的瞿远一提手中大刀,策马如风,出阵喝道:“血鹰大将瞿远在此,鞑子走狗,还不快快前来受死!”
瞿远中气十足,声若雷轰,浑身杀气凌然,威赫元军士卒,曲靖闻言,当即勃然大怒道:“红巾贼寇休得猖狂,看曲某取你首级!”
曲靖喝毕,策马飞冲向前,瞿远虎目一凝,猛地一拍马腹,坐骑倏地一跃,飞奔而起,手中大刀泛着冷光割空而飞,径直杀到曲靖面前。
曲靖微微一惊,急提大刀抵挡,‘铛’的一声暴响,巨力袭来,曲靖面容刹地扭曲,双臂发麻,虎口生疼。
瞿远见状,冷然一笑,大刀猛地一压,当即将曲靖的大刀压了下去,曲靖连忙歪身一倒,避过瞿远刀锋。
曲靖险险避过,刚收刀起身,哪知瞿远急抽大刀,刀锋倏地从后切来,曲靖惊出一身冷汗,急抬刀挡住。
‘铛’的一声暴响,曲靖虎口开裂,手中大刀几乎脱手而飞,瞿远厉声一喝,大刀连舞个不停,刹地杀出三道连击,曲靖死死抵挡,被瞿远杀得连连败退。
三道连击一过,曲靖自知不是瞿远的对手,转马就要逃去,可瞿远哪里会让曲靖如愿,策马紧跟,大刀连攻个不停。
曲靖面露苦涩,一边抵挡,一边留意时机,眼见瞿远正劈一刀,曲靖一拨马头,提刀一挡,借着反震之力逃开。
“鞑子走狗,逃的不是好汉!”未能斩杀曲靖,瞿远有些不甘心,在后大声笑骂。
曲靖只管保命,逃入阵中,瞿远见状,当即下达进攻号令,元军士气不振,刹时大乱,慌忙而逃。
瞿远引军在后追杀,将曲靖军杀出五里之外,夺得大量兵甲、马匹,暂且收军回城。
曲靖败了一阵,折了千余兵马,正是急躁不安之时,有兵士来报,言骆霖率中军赶到。
曲靖急迎骆霖,诉说先前之败,骆霖听了,当即安抚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三弟无须记挂在心,明天由我出战,如果我能胜过那贼将,你便无须出手,如果我只能与他持平或者战不过他,那你便适时来助,你我兄弟携手,必能战败那贼将!”
身陷牢狱近三年,骆霖自感武艺弱了不少,当下不敢托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