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近两个时辰的扫尾战斗,赤峰城彻底落入血鹰营的掌控之中,当晚,赵信聚集众将于城主府,先对有功将校进行一番厚赏,升军职的升军职,奖赏府宅金银的奖赏府宅金银,众人获得赏赐,皆是大喜。
封赏毕,赵信留下陈棋、瞿远、邱智、吴袭等心腹商议未来大计,只听赵信朗声而道:“诸位兄弟,经过近半年的搏命厮杀,我们终于有了一块完全属于自己的地盘,所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接下来,我们会遇到许多比拼死战斗更加折腾人的困难,这需要诸位兄弟继续精诚协作,共渡难关!”
此言一出,性子急躁的瞿远当即答道:“赵统领,咱老瞿服的人不多,你是第一个,俺就是个莽汉,统领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老瞿绝对给你办好!”
“数月前,我邱智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什长,若不是赵统领赏识,或许我邱智要么死在战场上,要么庸庸碌碌过一辈子,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我邱智算是跟定赵统领了,赵统领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即便要我邱智去死,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瞿远刚说完,邱智便慨然起身説道。
“是啊,没想到我吴大嘴巴也能威威风风的统领四五百号弟兄!”
“赵统领是有大智慧的人,有什么安排尽管吩咐,我等一定办好!”
......
听着众人发自内心的拥戴之语,赵信心头一阵感动,稍稍平复激动的心情,赵信朗声而道:“辽阳(辽阳行省)地域辽阔,多族杂居,势力分布繁杂无比,要夺取辽阳一省,可谓是任重道远!”
“眼下我等占据赤峰一城,此城虽为普通县城,却因勾连辽阳与草原之地,商队来往频繁,从而城池人口颇多,经济较为富庶!”
“我等大可以赤峰城为基点,一步步向辽阳扩张,而要在赤峰立足,一方面需挡住元军的反扑,另一方面则需治理好赤峰一城!”
“陈棋胸有文章,可以暂时担任主簿一职,协助我处理一城政务,邱智性格沉稳,颇通兵法,可任城尉,负责赤峰城的募兵、练兵事宜,瞿远英勇好战,可领一军夺取周边城镇,吴袭长于打探消息,可负责情报侦集事务!”
“虽说赤峰城小了一些,可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一地不宁,何以治天下,赤峰城只是暂时的舞台,我相信假以时日,定会有更大的舞台等着你们!”
在官职的使用上,赵信借鉴了汉末的官制,这不是因为汉末官制有多好,而是赵信对三国官制比对元末混杂的官制更为熟悉。
陈棋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异彩,点了点头道:“赤峰城虽小,却也五脏俱全,更何况,赵统领所言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此言非常有理,如果连小小的赤峰城都无法治理好,更不要说治理天下了!”
陈棋话音刚落,邱智也笑着说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只要一心一意跟着赵统领,我们这些小人物终有一天都能拜将封侯!”
有了较为明确的职责分工,加上众人干劲十足,方历战乱的赤峰城很快便稳定下来。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赵信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因为一城之地根本养不起六千精兵。
正当赵信愁眉不展之际,瞿远风风火火地冲入赵信的书房,瓮声瓮气而道:“赵统领,有一股匪徒袭击了三日前归附我们的小镇,末将前来请命,剿除这些恶匪,立威儆猴!”
“这股匪徒是何方人马?人数有多少?”赵信听言,脑袋里灵光一闪,似乎找到了什么。
“这股匪徒来自黑虎寨,据说有两千人,平日里在通往草原的商道附近劫掠,不敢太过靠近赤峰城,这股匪徒今日不知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竟敢劫掠长林镇,冒犯血鹰营的地盘!”瞿远愤然道。
赤峰城由于勾连草原和辽阳,商旅往来频繁,因而匪徒颇多,以往元军占据赤峰城,慑于蒙元王朝雌威,一众匪徒都远离赤峰作案,如今血鹰营占了赤峰城,倒是让不少匪徒蠢蠢欲动。
“匪徒,哈哈哈,匪徒好啊,正缺钱呢,他们就送上门来了!”赵信忽然诡异笑起。
瞿远眼见赵信如此反应,心中满是疑惑,匪徒劫掠下属城镇,肯定是来抢钱的,怎么赵信好像是要去抢劫匪徒似的。
事实上,赵信就是打算去抢劫匪徒的!
赵信眼下正为钱发愁呢,而匪徒的手里,肯定是多少有点积蓄的,抢了匪徒,既可为民除害,又可获得军资,这绝对是比好买卖,心中有了决定,赵信立马让瞿远点齐一千精兵出城。
三个时辰后,一个茂密的草丛里,赵信和吴袭在这里已经观察了好半天,经过一番侦查,赵信发现这座营寨里的匪徒确实有两千余人,不过他们的装备极差,一看他们就是一帮乌合之众,没有经过系统训练,战斗力非常有限。
赵信琢磨着,凭借一千血鹰营将士,如果要干掉他们的话,问题不大,但肯定会有一些伤亡,血鹰营可是赵信的宝贝,他可不想造成太大的损伤。
“白天不能强攻,只能夜袭智取了,而匪徒向来讲究及时行乐,今天抢了财货,必定大肆庆祝......”心中有了主意,赵信对吴袭使了个手势,两人悄悄望山下挪去。
......
夜间一更时分,寒月冷冷清清在空中飘荡,而黑虎寨中,白日抢了一笔生意的匪徒们正吆喝连连,大腕喝酒大口吃肉。
埋伏在黑虎寨四周的血鹰营将士,闻着那浓浓的肉香、酒香,肚子不争气的连连咕噜出声,尽管如此,没有赵信的号令,一众血鹰营将士不敢妄动一分。
待黑虎寨匪徒大半醉倒,赵信悄悄潜伏到营寨门口,猛地踹翻栅栏,高声呼道:“杀啊!!!”
令声一下,一千血鹰营将士如若出笼猛虎,奔腾扑往醉醺醺的匪徒,本就战斗力低下,加上醉酒和局势不明,一众匪徒毫无抵抗之力,稍作挣扎后便齐齐跪地请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