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知道为什么掉收藏吗?今天停了电,本来以为是没电费了,后来闻到焦味才知道是短路了,更新稍晚,三千八的大章,节操基本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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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块金砖开道,老者没敢让玄霁久等。也就是两刻钟不到,玄霁手中的《江湖杂谈》也就翻了不到百页,老者便带着书名学徒抱着整整齐齐的两只木箱走来。
木箱之中,人参用小盒分装,泾渭分明不显杂乱。
老者走到玄霁身边一拱手,递上一张账单,笑道:“这位公子,您要的三十年人参已经装好,这是账单。店里人参都是地里刨出来的野生山参,不是撒种子种的,咱也不敢确定具体年限,只是按照大小判断。
且根据大小不同,咱也定价不同,每只人参都价格不一。老朽和您说,这盒子上都有编号,您对着账单对照一下,比对一番是不是童叟无欺!若是小店诚信,您下次再来。”
玄霁含笑点头,谢过那老头之后也不矫情,直接抽出一个小盒,除去其中人参在眼前细细一观。
顿时,那两个抱着箱子的学徒脸上微微一僵。而那老者,先是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怒意盈出眼眶,但转瞬又压下怒意一副云淡风情之状。
玄霁放下手中盒子,又一连打开了数个盒子,点头赞许道:“不错,这人参看个头却是个个都有三十年以上,老丈有心了!”
老者脸上一红,似乎有些窘迫,连忙应道:“公子客气了,如果公子满意,老朽便带下包装一下。这么多人参,若是这么存放可放不了太久,公子请再等片刻。”
言罢一挥手,让两个学徒将箱子带出去重新包装。
“老丈且慢!”
一声冷喝,玄霁一把搭上老者肩膀,“老丈就不解释一下,为什么我要的长白野山参,都成了萝卜一样种出来的高丽参?是我没讲清楚,还是您这店里有人想被扒皮?”
一股凌冽之气升腾而起,就算腊月的寒气,也被它压了下去。刺骨的凌冽之气像是刮骨刀,在三人脊背之上剐了一道又一道。
啪——啪——
扑通扑通——
随着箱子落地的声音,两声闷响响起。两个学徒首先承受不住,一把丢掉手中箱子跪在地上哭天抢地,一把鼻子一把泪的求饶。
从那话语之中,玄霁听出了个大概。原来是两个学徒见玄霁一副富豪嘴脸,张嘴就要大批药材,觉得是个没见识的土豪想要宰上一笔。
毕竟若是想要进货,就会去长白山附近购买,这里购买就别指望赚钱了。而那些个富人,平日里埋至人参回家炖鸡炖鸭也不管真假,拿了就走。
之后,他们便将野山参销赃,再去别的药店买一些高丽参回来补上。这样的事,他们和仓库总管没少干过。仗着中间差价,可是赚的盆满钵满。且二人素来小心,倒没被抓住过马脚,谁想这次财帛动人心做的过分了些,竟被抓了个现行......
说清以后,那老者赶忙又是作揖又是道歉,拍着胸脯保证马上就给他重新挑选。玄霁也非不知好歹之人,那老者刚刚要给换包装,显然就是看出来了,摆摆手打发走了老者便继续看他的李太白诗集。
据说这年头,入了青楼之中若不会作几首诗词歌赋,可入不得花魁的眼。前世毕竟不是学文的,偶尔有那么几首著名诗词也大多是唐朝,此番算是临阵磨枪。
没让玄霁久等,老者发了狠舍下前边生意,亲自带十几名学徒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仓库。把那两个学徒和仓库管事吊在树上让人打之后,便手忙脚乱的挑选野山参装好。
收了包装好的山参,答应老者不对外传出这个丑闻,在老者再三感谢中玄霁踩着稳健的步子继续在东市里闲逛。
这次扫货的第二个目的地,则是书店。这年头还没活字印刷,书店里的书价格可不便宜,选择性的挑选了十几本诗词文集,有挑了些武林杂谈,便在门口处结账离开。
出了书店,于这东市逛来逛去,恍然闻见一家店铺内香气四溢,而街上的人都围在门口议论纷纷,仔细一瞅却原来是一家卖脂粉的店。
“我爹是可是棍扫南阳白松石!你再打小生可要还手了!哎呦,笑笑姐别打~”自那人堆里,一声狼狈而又清脆的叫喊声忽然传来。
“使劲打!老娘兜着!”
紧接着,又闻一柔媚女声气急败坏指使者手下殴打那人。玄霁凑了过去,一股无形的柔和内力将身侧之人纷纷推开。
待走到前方,却见一个全身红色的妩媚女子,正毫无形象的的在那和一帮彪形大汉殴打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那青年一眼看去,只不过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腰间别着一把玉扇,头发用一根绸带绑住。
若是平时,倒也是个翩翩君子的样子,而如今一身翠绿袄子满满都是脚印。抱着脑袋在地上不停打滚,哭着喊着求女子饶了他。
那女子许是累了,喘了两口气,又恨恨的一脚踢在男子的屁股上。掐着腰骂骂咧咧道:“要不是看在白世伯膝下就你一子,老娘今日就把你活活打死!
那天香凰珠乃是我家传之宝,传了多少代了?今日居然被你小子给砸了!你、你、你怎么赔!”
见殴打的人停下手,那男子坐起身来,抓住女子的裙摆,“笑笑姐姐啊!真的不是小弟打碎的啊!咱一块长大的,你还不了解我吗?你看我的眼睛,多真诚,多——”
“继续打!”
“居然是天香凰珠!”玄霁身侧一老汉闻言,忍不住惊讶出声,四周一众商户也是一刹那炸了锅,俱是议论纷纷。
玄霁眉毛一挑,转过身子一拱手,彬彬有礼道:“敢问老丈,这天香凰珠是个什么物件?”
那老汉摇头笑笑,压低了声音道:“后生不是本地人?刚来?”
“不是,在下路经南阳,乃是旅人。”
老汉点头笑笑,轻抚胡须,挺着肚子神气道:“那便是了,这天香凰珠这一段日子可是闹得沸沸扬扬。这宝物传自西域,佩之者香传百米,乃是天下少见的宝物。”
原来这香气都是那珠子所出啊!我道是什么,感情是一个小小的奇珍异宝,当下玄霁撇撇嘴应承道:“原来如此,确实是一件宝物。但就算如此,也不至于曼城沸沸扬扬吧?”
老汉却神秘一笑,压低声音道:“你可听过盗公子孟羽?”
孟羽?当然听说过,还是被小爷弄死的哩。咋了?还能诈尸了?小爷就是道士啊,快来让我超度你!
玄霁眨眨眼,不动声色的问道:“自是听说过,可他不是前一段日子在蜀中唐门作案,被人抓起来弄死了吗?”
老汉脸上得意之色更甚,五寸胡须在两指间捻来捻去,“后生,你这就孤陋寡闻了。那孟羽乃是忠烈之后,骠骑大将军申屠疆之子,申屠烈。唐门哪里敢冒天下之大不讳杀他?只是囚禁起来。
可人家盗公子最拿手的是什么绝活?跑路啊!这不,第二天就趁人不注意跑了,唐门到现在都没抓到。结果啊,昨天盗公子忽然出现在南阳,于城楼之上刻下大字,声称今晚就来取宝......”
取宝?呵,死人如何取宝?我怕是死了李逵,李鬼就都冒出来了!双眼之中一丝光芒闪过,这下可找到新玩具了。
“不过可惜了啊!这宝物怎么说也是大名鼎鼎,申屠公子要他定有大用,如今居然摔了......真是可惜,可惜啊!”见玄霁不再搭理他,老汉有些无聊,问着空气中的香味咂咂嘴可惜的叹道。
“老丈,这天香凰珠既然是传家宝,为何这掌柜让这小子碰到?我看他也没有多少功夫在身,不想是什么大盗之类的啊。”看着地上还在哀嚎的绿衣小生,玄霁问道。
老汉见有人搭理她,顿时一乐,笑道:“你看,你果然是外乡人,这小子虽然武功不咋地,但他叫白笑來,他爹白松石可是城中第三高手。
恰巧又与展柜的家里六代世交,好的一家人一样,当然是给白松石保管了!”
“那为何不交给第一第二高手?”
“嘿嘿,这第一高手乃是太守,可是那太守夫人曾经高调要求购买天香凰珠,如果保住还好,保不住难免有人说闲话。太守为了避嫌,没有答应帮忙。
第二高手,那更是不行。南阳城最大的古玩珍奇店铺百宝阁就是他开的,这些年来没少干过伤天害理强卖珍宝的事情。就算他愿意,人家也不敢啊......”
玄霁微笑点头,再一拱手谢过老汉,便三步走上前,右手虚虚一抬,用指劲打在四人膝盖,四个彪形大汉立刻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女子眼神一凛,一甩红裙,娇喝一声,“你是哪里来的?我这手下可曾得罪于你!”
“不曾!”玄霁面目改色,还想被他打昏的是四个苍蝇一般。
“那就是在下得罪了你?”红衣女子脸上闪过一丝恼怒。
玄机摇摇头,一本正经道:“也不曾,之所以要出头,是要问姑娘一句。你是知县?还是他娘?”
周边立刻一阵哄笑,那女子也脸色酡红,犹如喝了酒一般。她日里经营脂粉店,来往的都是贵妇小姐,加上有背景在身何曾被人如此调戏过?
“你这人怎么这般说话!忒过无礼!”
一板脸,玄霁冷声问道:“既然都不是,你又有何权力私自打人?这位兄台既然已经说不是他所做,那就应该给他一个机会申辩。
最严苛的狱吏也只是屈打成招,也不会连说话都不让,直接往死里打!更何况,这位小兄弟已经是个大人,看他指节上有老茧,应是个读书人。
光天化日毒打一个读书人,还在事实尚未查明的情况下安上罪名,侮辱不过如此。士可杀不可辱,你怎能如此欺辱一个读书人!”
一席话有理有据,说的红衣女子哑口无言,愣了半天,满面沧桑的点点头道:“你说得对,他已经长大了。一眨眼这小屁孩也长大了......”
玄霁点点头,“既然这般,何不给他一个——”
“长大了,那就拉进屋里打吧!这样没人看见就不丢人了!小赵,小钱。小孙,小李,动手!”
轰隆隆——
玄霁一下就方了,耳边仿佛传来天雷滚滚声,心里无数头羊驼奔腾而过。大了,就拉进屋里打?这他妈什么逻辑!
“你耍我?”玄大少爷脸色一下就黑了下来。
“兄台,兄台误会了!”
眼见剑拔弩张,地上被殴打的书生白笑來也不装死了,赶忙一个轱辘翻起身,长身一揖,挂着笑解释道:“笑笑姐与我一起长大,虽然刀子嘴,却是个豆腐心,你看我身上被打的都是大腿和屁股、胳膊,也就是疼一些。
不算什么的,回家擦擦药,过两天就好了。笑笑姐毁了传家宝,心里肯定万分的疼,小生这身上的疼不算什么,让笑笑姐打一顿消消气就是......”
玄大少爷脸上更黑,看了一眼那女子,又看了眼挂着憨笑的白笑來。脸色又黑了几分,好半天,才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我看你五行属贱,命中欠揍,是该继续打一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