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尼姑听此,也感慨的说:“贫尼定逸,多谢这位前辈出手相救,我恒山派上下定铭记前辈大恩!”如此,带着众弟子朝着天空拜了三拜。
又过了一夜,众人折腾后,当时在看到那招所谓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连宋青书都忍不住笑了,还好他们有用隔音符,否则必然暴露。
第二日便是刘正风金盆洗手大典,一众江湖人士都是静候。只听得鼓乐之声大作,又有鸣锣喝道的声音传来,有官府众人走了进来。
身穿一身崭新长袍,正在大厅之中招待的刘正风匆匆迎了上去。却见那官员盎然直入,在大厅中间一站,身后的随从跪倒在地,双手高举过顶,呈上一只用黄色锦缎覆盖的托盘,盘中放着一个卷轴。那官员躬下身子,接过了卷轴,大声道:“圣旨到,刘正风接旨。”
大厅内的群雄一听,出现了短暂的躁动,一些人士立刻远离了刘正风,深怕这厮犯了什么大罪,遭到牵连,而其余一些人士却又另有一番动作,隐隐将官府一众人围在当中,大有刘正风一声喝骂,这些人便会立马将官府众人砍死,出一口恶气的架势,朝廷的统治力,可见一般。
谁知道事情并非众人所想的那样,刘正风规规矩矩的跪了下来,向着官员连磕了三个头,道:“微臣刘正风听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一阵发愣,宋青书在一旁倒是看的清楚,这就是那刘正风所谓的捐官了,此人与日月神教长老曲洋,以音乐相知,相交莫逆,但是身为正派人士,怕祸事上身,便生出了捐官,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之意。
官员大咧咧的展开卷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湖南省巡抚奏知,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授参将之职,今后报销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刘正风又是磕头道:“微臣刘正风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正风起身后,与那官员客气了半天,又奉上金银若干,直送到大门外。这一幕实在是大出群雄意料之外,人人面面相觑,做不得声,众人脸色又是尴尬,又是诧异。
刘正风返回大厅后,团团一礼,向众武林豪侠道:“各位江湖同道远道而来,刘正风实在是脸上贴金,今日兄弟金盆洗手,受了朝廷恩典,从此退出武林,以报君恩。请众位好朋友作个见证,从此武林中种种恩怨是非,刘某恕不过问了。”
一应答礼,准备妥当之后,金盆洗手正式开始。
正在刘正风准备金盆洗手之际,忽然堂外传来一声厉喝:“且住。”
此时五个黄衫大汉走了进来,各有两人左右一站,然后中间那个身材甚高的汉子举着一面宝光灿烂的锦旗,朗声道:“五岳剑派盟主令旗到,奉五岳剑派左盟主之命,请刘师叔金盆洗手之事暂时押后。”
刘正风脸色微微一变,难怪这五岳剑派只有嵩山派一直没有人到,原来左冷禅要阻止我金盆洗手,难道左冷禅已经知道我的事了?今日若是洗手不成,怕是再无机会了。
心中念头转过之后,刘正风正色道:“这面五色令旗,是我五岳剑派所共制的,见令旗如见盟主。只是今天我刘正风金盆洗手,纯属个人的私事。请转告左盟主,正风不受旗令。”
手持令旗的汉子道:“五岳剑派,情同手足,同气连枝,我师父传此旗令,实在是为刘师叔好。”刘正风闻言冷笑一声:“这分明是让我刘某出尔反尔,让天下的英雄好汉耻笑我不讲信义。”言罢就把手向金盆中伸去。
那身材高大的汉子身形一晃,拦在金盆面前,高举令旗,亦是冷笑道:“刘师叔,弟子来时师尊说的明白,若是刘师叔不奉号令,便是自绝于五岳剑派。”此时后堂之中走出十余人来,前边正是刘正风的夫人,两个子女,七名弟子,后边跟着数十人,都是手持利剑,抵住了他们的要害。刘正风见状,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了,心下一叹,高声道:“嵩山派到底来了多少人,就请现身吧。”
刘正风话音刚落,屋外就大步走进三个黄衣汉子,身后跟着数十名嵩山派弟子,厅中有认识的,登时认出这三人是嵩山派掌门人的师弟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大嵩阳手费彬。宾客之中也站出来几十名打扮各异的人,显然早已混进刘府。
此情此景,一众武林人士议论纷纷,都觉得嵩山派做的太过过分,定逸师太也是站出来道:“刘师弟不必担心,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当我们各派的好朋友们都是睁眼吃饭不管事的不成。”
丁勉见群雄气势汹汹,扬声说道:“各位,你们不知道这刘正风的鬼蜮伎俩,左盟主吩咐下来,要我向刘正风查明,刘正风师兄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暗中有什么勾结,设下了什么阴谋,来对付我五岳剑派,和武林中的正派同道!”
此言一出,群雄纷纷变色。连宋青书都忍不住问:“师傅,这是真的么?”
“自然是那左冷禅的诡计,他想做五岳盟主而已,想找这人微言轻的衡山派开刀,正好刘正风被抓住了把柄。”
随后嵩山派那刘正风与曲阳的事夸大其词,又有五岳剑派几人被逼着表态。但刘正风不为所动,他想必看清楚了左冷禅的鬼蜮伎俩,所以冷笑一声,看向了丁勉:“我刘正风就是死,也不会做出卖朋友的事,如若左盟主确实有令,你就不妨动手,杀了我全家!”
刘正风说完,便又伸手向金盆之中而去。丁勉冷笑道:“诸位朋友见到刘正风的面目了吧,他是决计不愿诛妖灭邪,不会动手杀那大魔头曲洋了。刘正风,你若是敢再伸手,我就杀了你儿子。”
刘正风不理,丁勉眼见就要下令杀刘正风家人。先是定逸冲上去与嵩山派高手对了一掌,没有阻拦成功,懊悔退下说:“刘师兄,你多保重,贫尼无能!”
眼见那向大年已死,米为义也要成任,连宋青书都要忍不住了,这时候只见一把赤红小剑飞出,瞬间把丁勉的长剑击碎,一声叹息传来,“且慢动手。你们嵩山的左冷禅想做五岳盟主也未免太心急,找人单势孤的衡山派下手,还挑了好时候,丁勉是吧,怎么不让左冷禅自己来呢?”
丁勉见有人坏了好事,而且说破他们的大事,厉声喝道:“你是何人,满嘴胡说八道,挑拨离间,敢阻拦我五岳剑派办事?”
只见成云帆带着宋青书踩在飞剑上缓缓落下,讥讽道:“你五岳剑派还能遮了这天不成?留下刘正风一家人,回你们嵩山去吧。”
丁勉闻言怒哼一声,直接提掌向成云帆胸口印来,掌风凌厉,显然下了死手。
此时在场众人大惊,特别是仪琳直呼“前辈小心啊”,没想到丁勉一言不合便下了死手,已是来不及阻止了。
只见成云帆笑着,一道金芒在原地消失,声音却穿来说:“青书徒儿,替为师打法了这不要脸的偷袭贼,略施薄惩即可,让他好有命或者回去见自己的主子。”
说话间人已经换了位置,到了丁勉的背后数丈外,救下已经受伤的米为义,看他也是有灵根的人,就坐下为其疗伤。
很快,宋青书可没师傅那么客气,先是用俗世武学缠住了丁勉,先是缴械了他的长剑,然后使出一招木藤术,吧丁勉缠的像个粽子一样,吊在了半空中,丁勉恼羞成怒的说:“魔教妖人,你使用的妖法,想要困住老子,你休想!”
随即又有其他嵩山弟子上去帮忙,很快斩断木藤,救下丁勉,丁勉再次抽出一把剑,刺向宋青书,宋青书没有想到他身上居然有三把剑,差点被刺中,还好有灵气护罩护体,一时间怒上心来,成云帆见此,怕他出手没有轻重,误伤人命,
左手祭出紫宵剑,那剑在丁勉及嵩山弟子头上飞了一圈,把嵩山派所有人的头发都全部削的干净,然后收回飞剑到手中,众人这才看到那飞剑只有二尺来长,是把赤红色的木制飞剑,小巧可爱。
“你等的人头暂且记下。”成云帆怒斥,“嵩山派再敢为非作歹,残害武林同道,定不轻饶。”那嵩山派的门下弟子听此都吓的屁滚尿流,而那几个老家伙。却临走的时候,分别给了刘正风家人下了狠手,连刘正风也未能幸免。
一场好好的金盆洗手,居然就此告终,成了家破人亡之惨状,令人惋惜无比。
成云帆对宋青书说:“青书,你带着这位师弟回谷内,为他疗伤,把他送到云水村旁,让那两个陆家老道,收下他吧。”
宋青书领命而去,临走前对仪琳说:“小师傅,多保重!”
这时候群雄散去,一一都来拜会成云帆,成云帆大都没怎么搭理。只是传音给定逸说:“今天的事情,师太已看到,左冷禅狼子野心,但他是明处的,还有人是包藏祸心,在暗处,你等出家女尼,不参与纷争最好,参与了也一定要留下后路。”
定逸暗自点头,心中感慨这位前辈高人不但道法功夫好,道行也深不可测,事情看的如此透彻,遂领着仪琳等自会恒山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