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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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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在安吉拉的意识空间,见到另外一位安吉拉,伊森一都不意外。

就安吉拉的性情及遭遇而言,巨大创伤造成人格分裂,这种情况是很正常的。更何况还有外力在刻意的帮忙。

不过有些情况,仍旧是出乎了他的预料,比如这位安吉拉的灵魂强度。

他之前煞费苦心的帮安吉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要将他的主人格争取到自己一方,从而占有优势。

可现在看来,他的盘算落空了,计划本身很成功,但他争取的,根本就不是安吉拉的主人格,现在这个在妖邪世界出现的才是。

这位邪典安吉拉骑着一头古怪的野兽,这野兽乍一看像头跪趴的巨人,站直之后身高应该超过七米,但现在它是跪爬的。

巨人的后脑勺的皮肤能够不断伸缩变幻,变幻出一张张不同容貌的人脸,有的苍老、有的年轻、有的英俊、有的丑陋,现在是一张苍老的脸,霍华德的。

而这巨人的背,为了邪典安吉拉骑着舒服,是畸形的,折断几根肋骨,并且形成与整体外观不相衬的形态,那感觉就像是把大象的宽阔背部的一部分改成了驴身。

并且其具体构造也的确很想针对妇女的一项残酷刑罚,木驴。

背部生长出肉质的那-话儿,插座一般,邪典安吉拉就那么坐下去,随着巨人的爬动而惬意的摇臀扭胯。

见伊森看她,她笑着一指巨人后脑勺那张霍华德脸,“这家伙早就有那种心思了,不过本钱还不错,前提是得年轻0岁,才能像现在这样让我过瘾。”

安吉拉不自觉间握紧了手,指节都发白,这个邪恶她在肆意羞辱玷污她心中美好的回忆,邪恶而下贱。

牵着安吉拉的一只手的伊森感受到了她的怒意和羞恼,道:“你珍惜什么,你的敌人就砸毁什么。如此而已。”

安吉拉看了伊森一样,头。情绪缓和了一些。

邪典安吉拉笑:“恼羞成怒往往是因为被戳穿真相。安吉拉,你觉得这里的所有一切都是凭空臆造的吗?你感受不到那种共鸣和隐隐的关联吗?你真的是纯真无邪的女生吗?你不过是生活在一个物质充裕的家庭中,这个家庭并非伊甸园,你知道的。你看到了,装作看不见,可瞒不过自己的心。”

伊森嗤笑:“莫非你在俗世是为了寻找水晶般纯净剔透的灵魂?又或你是负责决定灵魂上天堂、又或下地狱的裁决者?装个高格在这扯淡?就准备让安吉拉自惭形秽,然后把你现在这样的贱样当作真实?你还真让我长见识了。”

邪典安吉拉咯咯的笑:“降临者,你很紧着安吉拉啊。”

“一吧,更重要的是你们这伙人的风格,每次都能贱到我的槽上,这也是挺奇葩的。”

“哦,我听出了急于宣泄怒火的**。本以为你能更睿智、冷静的,没想到你的冰冷下掩藏的是玻璃质的心。这让我不免有些失望。”

邪典安吉拉着一挥手,所有充满扭曲肉欲、活灵活现的景致全部消失,她胯下的巨人也时,身上也多了件银色的、收腰窄袖的丝绸长袍,这长袍是极简主义风格的,没有接缝、浑然一体是它的最大特。

伊森反而有些诧异,他之前一直以为对方会不遗余力的用各种扭曲来打击安吉拉,混淆视听,从而达到主宰这个奇异空间、获得更多力量的目的。

早在上个阶段的时候,伊森就已经发现,安吉拉缺失了一部分记忆,黑暗向的记忆。

就像邪典安吉拉的那样,安吉拉不过是生活在一个物质充裕的家庭中,这个家庭并非伊甸园。

安吉拉的母亲是个像通过子嗣过上阔太生活的拜金女,霍华德则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商人言利,为了准寻这个利,往往会舍弃一些道德上的东西,至于成功,成功者拥有更大的舞台,也可以见识更深层次的肮脏,毕竟成功的一个特征就是有更多的放纵资本,在成功商人的圈子里,找无耻者易,找圣徒难。

让这样的父母营造一个绝对单纯的生活空间给安吉拉,那也太难为他们了。

按照伊森的推测,安吉拉相对纯情的一个很重要原因,是作为预言者,她需要一个相对简单干净的生活环境。正所谓‘白布好作画’,否则安吉拉的主观观总是会或多或少的影响预测结果,那真就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了。

作为预言之女的环境需要,再加上有了这种异能辅助后,霍华德在事业上压力骤减,父女俩互动良好,渐入佳境,这才奠定了他所见到的家庭关系。

要知道霍华德可不止安吉拉一个儿女,唯独对这个好成这般,绝对是不是一句单纯的父爱如山就能解释的。

更何况大多数美好的记忆,都是靠反向的比较和衬托不断强化印象的。童年的纯真美好记忆,是因为有成人后的各种主动和被动的复杂和妥协的念头关联衬托,才显得尤为珍贵。

那么,属于安吉拉的黑暗的记忆哪里去了?

伊森在为安吉拉建立一个方面的正向标准、以便让她对比被蹂躏的记忆,从痛苦的恶性循环走出来的过程中,是有充分考虑过这个问题的。

没有黑暗记忆,这情况就像人从生下来不懂得拉屎拉尿一样不正常。那时候他就知道,黑暗记忆被刻意的收集了。不是埋藏,而是收集,别是安吉拉,就是他都不能做到像安吉拉这般,一黑暗记忆的痕迹都找不到,必然有第二人格扮演了藏污纳垢的角色,才有可能完成收集。

他当初本指望在第一阶段末期的战斗中能见到这些部分的。

结果见到的仅仅是安吉拉被蹂躏的那些记忆。这让他精心准备,多少有一圈打空的尴尬。

更深沉的积蓄和压缩,当它爆发时威力会更大。正是明白这个道理,他才改变初衷,没有尝试一鼓作气的彻底解决问题,而是让安吉拉修养一段时间。巩固强化新记忆,同时平复身心伤害,然后再集中力量攻克最后的难关。这个方法跟医学上也不去触碰患癌部位,解决其他毛病,将养好了,再做大型切除手术是一个道理。

在这个千门封禁的奇特记忆之地,邪典安吉拉有三大力量,黑暗回忆的力量、超凡的预言力量、以及接触之后才新发现的优先人格的力量。

人格有主从之。一般而言,本我是主人格,后分裂形成的是副人格。可也有类似影视中配角将主角光彩遮掩的情况。安吉拉现在就是这样,这个邪典安吉拉,并非因为安吉拉惨遭蹂躏,受到刺激,才迅猛的形成的,而是原本就有蹂躏事件最多不过是起到了泡打粉发酵的效果。

老实,这种情况让伊森感觉有些苦涩,但叫苦只会让情况更糟,所以现在的实际情势是作为进攻一方的他和安吉拉,面对的情况更险峻。

邪典安吉拉却没有及时的更他俩争夺更多的灵魂力量,也就显得格外不寻常了。

“降临者,我们留意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邪典安吉拉道:“不光是您,实际上我们留意每一个有潜力的存在,为的是一个特别的项目——反次元宇宙坍塌计划。”

安吉拉听的一头雾水,伊森则笑道:“你们的这个计划可真是高大上。”

邪典安吉拉自然听出了伊森的嘲讽之意,她一本正经的道:“这可能是属于星鉴预言一系独有的烦恼吧。看的更远的蝼蚁,见到了极大的灾祸,惶惶的试图与命运抗争……降临者,从这个角度看,我们跟您一样庸俗,明知不可为,但就是不肯任命。”

“就算假设这个计划是真的,可你们不择手段的做法也太过令人不耻了。”

“您的意思是我们就应该按照世俗的标准,体面的跟着诸次元的生命一起去死?”

伊森冷哼,辩驳道:“我不觉得毫无底线就能让你们避免覆灭的命运,相反,反倒会让你们负面的命运板上钉钉。毫无底线所能纠集的只会是一群毫无底线的货色,我不觉得这样的一群人有什么共力。”

“很抱歉,我们遇到的符合要求的存在,大都是不择手段的。”

“这再一次论证了物以类聚,只能看到黑暗,明你们的眼睛太脏。”

“好吧,就算您的论调无比正确的,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谁更正义,而是如何先把船票拿下。”

“即便我觉得有那个必要,也不会找毫无底线的你们作为合作者。”

“完全没有问题,那是您的问题。事实上有着类似态度的,绝不止您一个,我只负责带您参观战场。”

伊森皱眉,“已经开始了?”

“是的,单靠一个预测,可无法忽悠动那么多人参与进来。能符合我们的入选条件的,不存在傻子,从能力上讲,您并不符合最低招募标准,但您的出身比较高大上,而且其他平行宇宙的您表现都比较杰出,所以我们认可您种子选手的身份,您遭遇的,是我们进行的人格测试。顺便解释一下,预言异能,在低魔世界出现的概率非常的低,在魔器构成的这种镜世界中,出现几率近乎于零。我是专程为您而来,这已经是一种前期投资了。我这些,也不是为了让您领情,而只是告诉您,您呵护的那个安吉拉,无论从哪个角度讲,都是第二人格,我是第一位的,使用了转生之术来到这个世界,被绑架并被蹂躏,那只是一种激活本我的方法。”

邪典安吉拉这番话之前,仅仅是挥了挥手,安吉拉便晕倒在地。这只能明一,安吉拉的灵魂从思维模型的角度,看似是这个邪典占据一个角落,其实她才是真正的核心,安吉拉的那些,不过是刷在钢铁表面的那层漆,也只有这样,她的手段才可以这般犀利,伊森甚至连阻止的可能都没有。

“你的激活方式还真是有特。”伊森仍旧是耿耿于怀的。

“这不由我。在本我苏醒之前,我无法为自己设计生活。而为了唤醒本我的成功率,一般都会采取相对的极端方式。从目的角度讲,这种人生经历反倒是适宜的,只要够**、够无耻就行,相对来要容易做到的多。反过来就有些难了。当然,最难的是平庸,想要真正打动平庸者,使之迸发足以产生灵魂变革的力量,那可是太难了。”

“……”伊森有不知道什么好了。转生之术,这种能让灵魂化种而不惑不魅的技术,对他来绝对是高大上的。看情形也是颇有风险,假设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他只能,这位安吉拉为了事业也是蛮拼的。

“你要如何证明你的一切行为,不是有预谋的坑骗?”

“你问出这个问题,我丝毫不觉得意外。当我们决定选择您为一枚种子,就定下了一系列的前期投资,包括对您个人进行预言,安排我在您的未来时间线上等待。这个未来时间线的触发,就在于只要您进入魔器,在第三个世界,我们就能确定您的位置,进行投送。惟一的难就在于时间坐标的确认,魔器在这方面非常强大,它使用的是时间线对齐技术,所有真实世界进入魔器映射世界之后,都是被统一时间轴的,差额和流速都被魔器平衡掉了。这给我们提供了巨大的便利。”

“魔器是时间、空间属性的强大器物?”

“是的。它的强悍并不在于精致,而在于粗糙,半真实半扭曲的特性保证了它拥有极强的时空伸缩性,不会轻易的崩塌。但也正因为这样,它的漏洞明显,能够被第三方利用。”

“如果是这样,魔器是你们应该保护的物件吧?”

“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您放心,这并不是您和我们为敌的理由,魔器是量产的,星鉴会以探明的是146个,您要有兴趣,尽管破坏。如果是征服,我劝您还是算了,它的能耗是以星球质能转化额度为单位的,一般人玩不起。”

“据我所知,黑神教是你们的死敌。”

“更准确的,是竞争对手。这位对手是新出现的,手段辛辣,跟我们有理念冲突。他们是为为恶魔们服务的,首先确保的就是恶魔避过次元宇宙坍塌之灾。”

“你们呢?”

“当然是我们自己,以及所有属于我们阵营的参与者。我们是组织者和发起人,我们能经行独特的前瞻性指导和情报提供。但光有这些还不足以成事。”

“你现在可以继续之前的话题了。怎么保证这一切不是有预谋的坑骗?”

“投资,技术投资,我们提供的时空技术,让您可以像我们一样,进行空间迁跃。当然,这个技术不会一下就达到最高级,并且也不会获得太多的时空坐标,但获得这个技术后,目前这个魔器所构成的各时空世界,对您而言就是筛子,随时可以去任何一个。您也可以自如的回到您所在的现实时空,另外我们会给您一个额外时空坐标,来证明一切的真实性,最后才是我带您前往战场,在这之前您完全可以做足您认为做的所有准备。如果您觉得不妥当,可以派遣代表前去,前提是他的灵魂强度能够承受超级迁跃的拉扯。”

“你的意思是,你会白送我这样的技术,没有任何条件?”

“是的,这就是我们的先行投资。之后的选择权在您。当然,实际上我们也有,理论上,我们期望您能尽快结束目前的个人事物。就是您跟拉撒路的赌约。这个关于某时空地球是否会深渊化的事对我们来就是个人事物,如果您来这样的问题都不能在短时间搞定,那我们只能很抱歉的放弃您了。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陪您磨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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