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住处附近,天已经快黑了,周锡找了一家包子铺,准备吃完晚饭再回出租屋,刚坐下有点内急,问老板厕所在哪里,老板把他领到门口,指着旁边一个墙角:“就在那里解决。”
当然,作为一个男人,只要背对路人,把家伙对准那个两墙夹角的地方发射就行了,可是周锡不仅仅是发射的问题,他想来大的,那么问题来了,你是背对路人把屁股展示给他们呢,还是把屁股藏在两墙夹角,蹲在那儿面对路人?
虽然现在天快黑了,但是一个大青年无论如何不可能在街上干这样的事情。
周锡只好狼狈地窜回住处,先解决三急之一再说,到了楼下又遇到难处,刚买的“宝马”咋办?
下边的储藏室他没钥匙,三百块钱买的“宝马”没有附赠防盗系统,这样连锁都不锁扔在楼下,难保不会被人顺手牵走。
他只好提溜着车子上楼,上来往客厅里随便一放,就冲进厕所。
一番电闪雷鸣,酣畅淋漓之后,听到客厅里有动静,是男女的对话,应该是那三个房客回来了。
解决完问题出来,客厅里没有人,房间里有说话的声音,听得出那俩女房客在换衣服,中间那是卢柏龙的房间,里面没动静,厨房里在“哗哗”地放水。
再转头找自己的车子,没了!
拉开门看看楼道里,也没有车子,难道他们见客厅里放车子生气了,给扔到了楼下不成?
周锡拉开自己的房门,想拉开窗户往楼下看看,拉开门吓了一跳,自己的床上怎么躺着一个人!
大夏天的,自己的床上有人在顶着一床被子蒙头大睡。
不对,不是人,周锡马上想到自己的自行车了,掀开被子一看,下面果然是自行车。
周锡气得把被子一扔,来到厨房,果然卢柏龙在里边忙活,看来好像要做大餐,盆子里有洗好的鱼,另外还有几样青菜正在摘,看他笨手笨脚的模样,一看就是四体不勤的家伙,以前根本就没摘过菜。
只是不知道那条洗好的鱼是谁洗的?
“我的自行车是怎么回事?”周锡摽在门框上问道。
卢柏龙头也不抬地跟一棵青菜斗气,把不该摘下的地方掐掉扔了,应该摘下的地方却保留下来:“回去看看我给你的合租守则!”
“你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
“勿谓言之不预也,我又不是没跟你说,违反了守则就要受到惩罚,这仅仅是个警告,以后惩罚还要厉害。”
“你存心想把我挤走是吧?”
“要走也没人拦着你。”卢柏龙很优雅地抬手朝周锡摆摆手,“你一路走好,拜拜——”
好吧,一路走好,不但要撵我走,你这还是咒我死啊!
周锡看明白了,跟这种人没什么道理好讲,他就是嫌自己在这里碍眼,就是要变着法儿想把你挤走,自己跟他讲理,就像一只兔子要跟一只狼讲理一样地不对等。
“我不跟你罗嗦。”周锡直接说道,“你挤不走我,不要再白费心机。另外,我现在要出去,在我回来之前,麻烦你把我的车子搬出来,床上给我清扫干净。”
不管怎么说,自己要的包子还没开始吃,现在要回去把包子吃完。
不吃得饱饱的,下半夜怎么整治那些村痞子!呵呵!
卢柏龙抬起山羊一样的眼睛盯着周锡:“你这是给我下最后通牒是吧?威胁我?”
“你觉得欺负我一个小民工有意思吗?”周锡虽然有些生气,但是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能忍则忍,能结缘就不要结怨了,“说白了咱们都是打工的,不要互相祸害。”
“切!”卢柏龙相当不屑地嗤笑一声,“还咱们都是打工的?就凭你一个小民工也配跟我说咱们,知道我家什么背景吗,就这样的一栋楼,知道我家的财富能买几千栋吗?你看我也是租房子的就以为老子是穷打工的是不是,知不知道老子这是租房子玩儿呢!”
周锡知道卢柏龙的话也许是真的,因为罗兆磊说过,卢柏龙在火热地追求钟心素,他很可能就是为了接近钟心素才租住到这里来的。但是你家里有钱管我何事,还在那里嘚啵嘚啵显摆家里有钱,能买几千栋这样的楼房,我呕!
“好吧,你家有钱。”周锡听不下去了,扭头就往外走,“反正你把我的床铺弄干净就行了。”
“我要是不给你弄干净呢?”卢柏龙恶狠狠地叫道。
“不弄干净不行!”周锡头也不回地说。
……
等周锡吃完包子回来,在门口正好看到跑腿服务的来送蛋糕,看来这三个房客不知道是谁今天晚上过生日。
卢柏龙签收了蛋糕,用山羊一样的眼睛十分轻蔑地瞥一眼周锡,眼神里充满阴狠的神色。
住在一个屋檐下,看来以后连打招呼都不可能了,而且看对方那眼神,真恨不能把周锡一下子扔到楼下去,省得妨碍他们今晚的生日party。
钟心素已经换了家居服,露着两条雪白的大腿,窝在沙发里抱着一大袋子虾条看电视,看到周锡进来,打招呼说:“吃了没有,一起吃晚饭啊!”
“呵呵,刚刚吃了包子!”周锡笑着回答,“今晚谁过生日?我居然没准备生日礼物!”
钟心素大大咧咧地说:“什么礼物不礼物,大家一起高兴就行,赶快洗洗手准备上桌吧!”看来是她今晚过生日。
厨房里,林莹正在下厨,看她那个手脚麻利劲儿,才知道她才是今晚真正的大厨。卢柏龙看起来像是很殷勤地打下手,其实就是添乱,他根本什么都不会。
看来只不过是为了表示对钟心素的爱意,在厨房里装装样子而已。
唉,算了,把自己的“宝马”提下去,趁着店铺没打烊买把锁,以后不要再提上来了。自己反正今晚要出去,就早早躲出去算了,不要打扰了人家的兴致!
当然,一定要去买一样生日礼物送给钟心素,一块租房子的,知道人家过生日,不送礼物太失礼了。
周锡打定主意这次就忍了卢柏龙,不给打扫也就算了,就忍这一次,下一次卢柏龙要是再而三地欺人太甚,那就新帐旧账一起算!
打开房门,果然不出所料,自己的车子还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老老实实睡大觉呢!
周锡准备把车子提下来,掀开被子,这才发现不对头,自己的床铺怎么湿了?用手一按,直接就是一汪水!
仔细一看,周锡简直要气炸肺了,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自己的整个床铺,看起来被倒上了不止一桶水,全部让水给泡透了。
周锡从门头探出头来,冲着厨房喊道:“卢先生,你过来一下好吧!”
卢柏龙带着满脸掩饰不住的得意笑容:“怎么了,周先生喊我何事?”
周锡把房门关上来,指着自己的床铺:“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个问题吗?”
“你不是让我给你把床打扫干净。”卢柏龙满不在乎地说,“我不但给你打扫干净,还给你用水冲了,够用心吧!”
周锡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下:“从现在开始,我跟你换房间了,今天晚上,你睡这床。”
“真是做梦!”卢柏龙转身准备拉开房门往外走,“觉得这床不能睡人,到别处去啊,今晚别回来了。”
周锡一伸手捏住卢柏龙的后脖颈,往后一拉,就在卢柏龙惊愕回头的刹那,一枚白色的小药丸让周锡给丢到他的嘴里去了。
“咕噜!”卢柏龙不由自主吞下一口唾沫,惊愕地盯着周锡,“你他*妈给老子吃了什么?”
周锡看看表:“别急着问,二十秒之后你就知道你吃的是什么。”
卢柏龙惊怒交加的同时,感到嘴里突然有一种异样,然后整个口腔越来越麻,舌头都好像不听使唤的感觉。很快二十秒不到的时间,卢柏龙的舌头就变得越来越长,渐渐伸到嘴外边耷拉着,看起来很像一个吊死鬼。
“一个新鲜的吊死鬼火热出炉了!”周锡笑着说,“这个毛病不大好治,除了我没人能够治好你,所以我希望你从今晚开始在我的床上睡,一直把这个床给烘干为止,什么时候床干了,我什么时候让你的舌头缩回去。”
卢柏龙含混不清地大声叫着,冲到客厅里,在镜子里一照,更加发出暴怒的声音。
钟心素嘴里嚼着虾条看电视,没注意冲出来的卢柏龙,直到听到卢柏龙暴怒的声音才瞥了卢柏龙一眼,一看之下不禁尖叫一声,那包虾条都扔到天花板上了:“你这是干什么,不要弄那个样子,吓死人了!”
说实话,一般人就是想吓人,他也不可能吧自己的舌头伸出那么长,耷拉下去像个吊死鬼那么逼真!
林莹从厨房里探头往外一看,也是吓了一跳。她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头,就走了出来。
卢柏龙暴跳如雷,摸起电话开始打电话。虽然舌头咬在嘴里说话含混不清,但是仔细听还是能听明白,他是打电话叫人来,准备把周锡削死!
林莹走上来问周锡:“怎么回事?”
周锡领着两个女孩走进卧室,给她俩展示自己的床铺。
“他,也太过分了!”钟心素忍不住说道。
“你给他吃的是什么药?怎么才能让他恢复正常?”林莹问道,“你赶快让他恢复过来,我们劝劝他,不然这事会闹大。”
“我刚才跟他说了,不把我的床给烘干,我不会让他恢复原状。”周锡很轴。
林莹小声对周锡说道:“你要是不给他治,就赶快走吧,离开西海,永远不要回来,你不知道,他家背景很复杂。”
周锡看得出林莹确实是好心,怕自己吃亏,可是又好奇地问了一句:“怎么个复杂法,他还真能叫人来把我削死?”
林莹看看钟心素,终于靠近周锡小声说:“你不是本地人,知不知道西海有个无极帮?卢柏龙的老爸是帮主,你别看他文质彬彬的,人家老爸可是黑社会老大啊!你要是不赶快离开这里,那可真是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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