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欧阳简能够将如此重要的秘密说出来,肯定不是林子明一个丹方那么简单。
等到林子明和欧阳简说得差不多的时候,林子明注意到黛琦丝神色不太对劲,似乎隐瞒了什么事情,她看了一眼林子明,美眸中闪过一丝坚决。
突然,黛琦丝起身向着欧阳简说道:“不知欧阳蓝前辈可在飞仙城?”
“前几日刚刚回来,姑娘找我小妹可是有重要事情?”欧阳简心觉惊讶,欧阳蓝乃是欧阳八子中岁数最小,却也是极为低调,宛若大家闺秀从来不刻意抛头露面,所以外人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
“也不算大事。”黛琦丝摇摇头道:“欧阳蓝前辈素与家父交集,当年有些陈年往事想要询问一番,弄个明白。”
“你竟是他的女儿。”欧阳简点了点头,总算是明白其中缘故,随后轻声道:“你随我来吧。”
旋即欧阳简先退到外面等候,留下林子明和黛琦丝二人在偏室。
林子明看着黛琦丝从来没有这种表情,神情恍惚不定,左右为难,像是一种下不了决心的模样,不由握紧她的玉臂,黛琦**言又止,终是随口说了一声:“相公,此中之事关系重大,我必须亲自去处理。”
“去吧。”
夜幕降临,此刻飞仙城笼罩在灯火通明下,分外美丽。
黛琦丝随欧阳简去见人后,林子明便随意漫步在灵蛇堂周边之地,不一会儿的功夫,只见灵蛇堂里走出来一位满头白发,身材魁梧中年男子。
此人身着七星道袍,行走之间无不散发出一股绝世高手的风范,周身上下透着邪魅气息,令人胆寒。
他在仆人引领下缓缓朝着林子明这边而来,二人相视一笑,丁春秋朗声道:“不想能够在此处能够见到天机一脉的传人。”
“彼此彼此。”林子明淡然处之,不由问了一声:“不知老仙来欧阳家族是为了何事?”
“无甚大事。”丁春秋简单的回了一句,笑着道:“我不过来此处拜访一下老友,倒是你让欧阳简把我叫过来,不是为了在这里闲谈拉扯吧。”
“自然不是。”林子明否认了丁春秋的想法,笑了笑道:“你我同为逍遥派走出来之人,不应该为逍遥派着想?”
“逍遥派?”丁春秋仿佛听到了一个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哈哈大笑:“天下谁人不知我丁春秋已经叛出了逍遥派,自立门户。”
“那又如何?”林子明面对丁春秋如此反应,相视一笑:“我知道老仙你对武道执着超越一切,可以为之放下世间所有东西。”
这话说得半假参真,对于丁春秋却又是无比受用,听得倍感亲切。
“没想到世间之人皆与我为敌,弃之厌之。”丁春秋坦然自若,道:“当初我不过想要看一眼北冥神功,却被无崖子给拒绝了,如今的他又如何?垂死之下摆下什么珍珑棋局,最后将逍遥派传承白白送给一个佛门和尚,如此欺世盗名之举也只有如此伪君子才做得出来。”
丁春秋说得不无道理,为此他陷入了疯魔之中,脱离逍遥派自立门户,创建星宿派,为了弥补心中创伤,练就一身邪功在武林之中大开屠戮,引得怨声载道,人人唾之。
“咱们所见略同。”林子明看着丁春秋,此人武学天赋之高,实乃当世罕见,不然也不能凭借北冥神功创出化工**,纵横江湖数十载无人能够奈何之,缓缓道:“天有余……地有缺……”
一段经文从他的口中念出,丁春秋猛地眼前一亮,此中之道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北冥神功?
“天机一脉怎会有北冥神功?”
丁春秋正色看着林子明,眼前之人虽是同样出自逍遥祖师,可是各脉之间有专门的功法,不会随意交换。
“天机一脉当然没有北冥神功,可不代表别人没有。”林子明回道:“此功是秋水前辈后人李青萝所授,所以也算不得逾越。”
“我倒没有这种意思。”丁春秋怕林子明误会,道:“只不过像无崖子那样的顽固不化之人,执掌逍遥派,却把一派功法毫无顾忌的随意泄露,如此之人死了对于逍遥派反倒是对其的解脱。”
“老仙所言不虚。”林子明点了点头,道:“所以凡非逍遥门人,借机偷学逍遥武功,如此之人唯有赶尽杀绝才能让天下之人都长教训,不会在乱来。”
丁春秋与林子明聊得起劲,越发觉得眼前小子很合胃口,若是此子早生几年,那该多好。
“你有何打算?”丁春秋饶有兴趣问了一句。
他很像见识一番这个年轻小辈口若悬河之时,实际行动又会如何?
林子明双眼微眯,笑了笑道:“就拿无崖子选中的所谓传人,那个佛门和尚开刀。”
“这个我喜欢。”丁春秋颇为满意点了点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必须往逍遥城一趟。”
“逍遥城?”林子明记忆中并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记忆,“那是什么地方?”
“你竟然连逍遥城都不知知晓?”丁春秋显得意外,不过反过来一想林子明这般年轻就继任了天机一脉,不知晓此中隐情也情有可原。
“逍遥城乃是逍遥祖师当年修炼之地,成道之后门下众徒化了三脉,是为逍遥派,地藏一脉和天机一脉,此三脉平时虽有争端,可是面对这个问题却是表达出一致的态度,将逍遥城暂且封印起来,避世不出。”
“原来如此。”林子明恍然大悟模样,虽然现在仍是不知道这个所谓的逍遥城身在何处,可是大概已经有了了解。
丁春秋淡然一笑:“三脉相约每三百年从三脉之中选派出三人进入其中参悟祖师遗留道迹,可是岁月不饶人,如此约定久而久之渐渐被人遗忘,你们年轻一辈甚至毫不知情。”
“如此说来,无崖子极有可能将其中秘密说于他选定传人。”林子明猜测道。
“你说得可能性倒是不大。”丁春秋摇摇头,“凭我对无崖子的了解,此人应该不会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