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你的好意,别人不但不会领情,反而会引来更多的猜想。人啊,那些突如其来的好心,在别人看来,也会是图谋不轨了。
密室之内坐有三人。
“真是野心勃勃了!”龙渊帝神色闲淡,似乎一也不惊讶。
“陛下,如今他已经吞并了雪莲教,实力大增,微臣不解的是,您为何迟迟不肯举兵而伐?”紫祥真人不解道。
“并非我无伐贼之心,只是时机并未成熟。”龙渊帝淡淡道。
“时机成熟?那您所谓的时机成熟,指的是?”紫祥真人不解地问道。
龙渊帝笑了笑,道:“待其斩光明,灭云龙之后是为时机成熟。”
紫祥真人摇了摇头,道:“恕老友愚钝,望陛下明谕。”
龙渊帝盯着紫祥真人,眯缝着眼问道:“你敢保证你云龙门无二心之人?”
“你的意思是?”紫祥真人因生气而冷冷道,“你怀疑我对人您的一片忠心?”
龙渊帝摇了摇头,“你的忠心我自然是知晓的,至于别人,可就不好了。”
紫祥真人依然有些不太明白,连连摇头,“那你就任其而为之?一路撒野?”
“欲宰羊而必先使其肥之,欲平乱而必先使其叛之。将计就计,肃清异己!”龙渊帝淡淡道。
“计将安出?又如何肃清异己?”紫祥真人问道。
“不久前,吾遇一奇人,此人竟身负一尸——”龙渊帝低声向紫祥真人讲叙起来。
待龙渊帝将所有的计划和盘托出时,紫祥真人早已惊讶得瞠目结舌。他木愣地望着龙渊帝,刹那间,龙渊帝在他的面前仿佛陌生起来。
“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吧,而且会有很多无辜的人遭受牵连。”
“三年前我就过,欲平战乱,总是有人一些人死去的。”龙渊帝打断了紫祥真人,“你难道忘了当时我同梵空下的那招棋?当时你们还赞叹此招何等之妙,并誓言若有难将义不容辞,赴汤蹈︾⑨︾⑨︾⑨︾⑨,m.¤.c↖om
紫祥真人沉默了一会,道:“此事毕竟事关重大,还望吾皇三思。”
“吾意已决!”龙渊帝昂然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遵旨了。”紫祥真人神情黯然,如同失魂落魄一般,在向龙渊帝简单行拜之后,退出了密室。
“这一战,恐怕就要来临了!”龙渊帝望着杯中之酒,怔怔出神。
此刻梁欢正牵着柳香香的手,漫步于雪地。对于他们来,能共同好好享受这美丽的时光,就是一种幸福。
寒冰容脸上的冻伤在梁欢的配药已有所好转,他揣了一瓶于怀中,若有机会见到那个人时赠给她,希望能对她脸上的伤痕有所帮助,以弥补心中的歉疚。一直以来,那道毒怨的眼神时常出现在他的眼前,成为了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
现在终于轻松了许多。
于是他敞开怀抱,欲拥抱这浩瀚而美丽的自然,一享它的奇伟与壮阔。极目远眺之际,一人影徐徐而来,梁欢似乎并不意外,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那人渐渐来到了他们跟前。
“抱歉,二位在此温馨,吾本不该打扰。”银罗抱拳道。
梁欢略略一笑,并不言语。
“来愧疚,我们虽倾力四处搜寻,却还是没有那个人的下落了。”银罗面露惭愧之色。
这话时,梁欢一直注视其表情,但见其面色诚恳,并不似谎的模样。他不禁暗道:“这老狐狸,人明明是你们藏起来的,这话时你也不会红脸?”于是他故意道:“可我怎么总觉得丁颖好像是被你们给藏起来了?”
“哈哈哈!”银罗大笑数声道,“阁下这玩笑,开得让我有些意外了。”
“意外?”梁欢冷冷道,“那为何我要去第八苑时,你却从中阻拦?没多久,魔昂就她的尸体无故失踪。这诸多终,让我不得不对你有所怀疑了。”梁欢紧紧注视着他。
银罗带笑的表情开始僵硬,瞳孔聚缩,两人彼此对峙了约有一刻钟,银罗冷冷道:“那你告诉我,我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梁欢道,“如果得不到丁颖之尸,我就会一直替你卖命,但如果得到了丁颖的尸体,而你又无法让柳香香复原时,你就得不到利用我的理由了,不是这样吗?”
“啪啪啪!”银罗击掌数下,“得很好,但既然你知道了,为何还不离开我,你又在担心什么呢?”
梁欢静静地注视着银罗,无疑,他捏住了自己的软肋。梁欢实在不敢肯定此人能否帮助自己完成那个心愿,但寒冰容的复活确实证实了其鬼术的高超。他害怕的是,这样被其利用,不知什么时候才是头了。于是他妥协似地叹了口气,道:“吧,下一步你们的目的,我想知道的是,丁颖的尸体你们是打算一直找下去,还是可以另辟蹊径,有别的妙法?”
“那无论我什么,在你听来,你是否都会当作别有用心呢?”银罗嘲讽地问道。
“就算你是别有用心,我又有何理由抗拒?”梁欢反唇相讥道。
银罗拍了拍梁欢的肩膀,以示安慰,“其实你大可以往好的方面去想,这样你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压力和烦恼了。”
“也许吧。”梁欢将银罗搭于肩头的手拨开,对于他,梁欢觉得任何肢体上的接触都会令他心生厌恶。
“其实被你言中了。”银罗神色肃然,言归正传,“如你所,没有了丁颖的尸体,同样有办法让她恢复正常。”银罗用嘴朝柳香香努了努。
“哦,来听听,如何施为?”梁欢耸了耸眉头。
“如果我们能找一件法宝,能代替丁颖尸体的作用,也就是可以用来储存她体内的妖之结晶,且能吸噬妖力的话,她的复原,还是大有可能的。”银罗道。
“能储存妖之结晶且能吸噬妖气?法宝?”梁欢不禁皱了皱眉,实在是想不到这世上居然会有如此至宝。苦思之际,他以疑惑的目光看了银罗一眼,突然明白过来。“想必你已经知道此宝现于何处了吧?”
银罗笑了笑,道:“只怕我将出来,你又会怀疑我别有——”银罗想了想,最后还是把“用心”这两个字咽回肚去,道:“其实这一至宝,你之前领教过它的厉害了。”
“是吗?”梁欢面露惊愕,他挠了挠头皮,一时还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此宝。银罗遂提醒道:“你可还记得光明寺一役中,你与光明寺主持梵空大师有过交手?”
梁欢经他这么一提醒,猛然一惊,道:“是了,我怎么把它给忘了?梵空大师有一正源金钵,吸噬妖力十分厉害了。”
银罗了头,“就是此钵,它虽然不能储存妖之结晶,但却能将其妖力全部吸噬。”
“的确如此了。”梁欢亦了头,“话虽如此,但光明寺守卫森严,据尤其是自光明寺一役后,寺内严禁任何人入内。此正源金钵乃梵空随身携带之物,欲取之,只怕十分困难了。”梁欢皱了皱眉,问向银罗道,“你可有何妙计?”
银罗道:“窃若不成,那也只能夺了。”
“你的意思是?”梁欢眯缝着双眼,猜测到了什么,但并没有出口,等待着银罗继续下去。
“灭之!”银罗淡淡道,“阁下曾囚于光明寺,受其凌辱,为天下敌。这个时候,阁下该不会还对光明寺抱有怜悯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