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义愤填膺之后,尧骨接着道:“欲留住你爱人的灵魂并不难,只需用到这个即可。”罢,尧骨掀开壁画,从墙壁凹槽处取出一镜。
“碎流锁魂镜?”银罗忍不住惊讶,“想不到师父竟把这个法宝也传给了你。”
梁欢望着此镜,只见镜面锃亮,背面则刻有阎王之子与水云公主的肖像。他忍不住赞叹道:“想不到这就是传中的碎流锁魂镜了,据此镜不但可以封存人的灵魂,亦是通往阴阳二界的关口。”
“你若留于师父身边,师父一定会将这个法宝传给你的。”尧骨淡淡道,“你天资聪颖,非吾所能及,深得师父喜欢。不过人是聪明,只可惜有些刚愎自用,狂妄自大。”
听尧骨这一番话,银罗一时后悔不迭,惭愧不已。
“至于那个妖源之体,欲想使其复活,则只能找到还魂满月弓与追魂夺命箭了。”尧骨着,将碎流锁魂镜揣入了衣袖之中。
“那这还魂满月弓与追魂夺命箭到底在何处?”梁欢问道。
“相传数千年前,正魔大战中,龙氏先祖光明帝龙炎以光明剑大败阎王之子与水云公主,将其封于封魔坛内,天下前得一片光明。而这还魂满月弓与追魂夺命箭正是打开封魔坛的钥匙。龙氏先祖为防群魔来袭,遂将此二宝历代交由二人掌管,以防其中一人心生异变,私自打开封魔坛之印。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此二宝现由皇上龙渊与皇叔与胤各持一宝。”
“龙渊与皇叔与胤?”梁欢闻之,顿时愕然,“怎么?龙渊帝他还有一个弟弟?”
尧骨瞅了梁欢一眼,颇为不屑道:“怎么,很奇怪吗?”
“不是。”梁欢摇了摇头,心中纳闷道:“怎么我一直未听桐儿提及了。”
“这龙渊自然是在皇宫了,至于这龙胤皇叔,又在何方呢?”梁欢愕然地问道。
尧骨瞅了银罗一眼,对梁欢道:“这个你得问你的这位朋友了,他应该比谁都要清楚了。”
梁欢茫然地望着银罗,银罗极不情愿地了头。
尧骨道:“那么当务之急,便是找到此二宝了。”
梁欢望着银罗,道:“这二宝之一,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
银罗了头,“那追魂夺命箭确实知晓,不过要想得到还魂满月弓,只能到皇宫冒险一试了。因此二宝事关重大,为封魔坛的钥匙,所以他们一定会严加看管的。”
“是了。”梁欢亦露忧愁之色,但一想到能让柳香香恢复成常人,顿时滋生出无穷力量,别是皇宫,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要一闯。于是他咬牙道:“既然先生觉得困难,且让我试一试。”
银罗摇了摇头,道:“盗宝一事,还需从长计议。”罢,他转向尧骨,“那我们就此别过,待我们寻得此二宝再来找你。”
尧骨了头,“那么,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银罗亦抱拳作别。
梁欢愕然地了银罗一眼,见其似有难言之隐,于是亦同他一道,离开鬼哭岭。
“怎么了?”待二人下岭时,梁欢拦住银罗问道。
“你没听他,那个追魂夺命箭是打开封魔坛的钥匙吗?”银罗注视着梁欢道。
“那又如何?只要能救得柳香香,管他什么阎王老爷,管他什么天下苍生了。”梁欢不屑道。
“你真这么想?”银罗注视着梁欢,眼露锐芒。
“我又不是什么英雄,也从未想过要做什么救世主,我只想同她过得幸福!”梁欢坚定道。
“女人,有时候真的是一剂毒药了!”银罗意味深长地道出这句话,然后叹了口气,道:“好吧,念在你如此痴情的份上,我答应你取得此二宝,不过此事不用你出马。”
“不用我出马?”梁欢有些茫然地望着银罗。
银罗拍了拍梁欢的肩头,道:“相信我!”
“嗯。”见银罗如此自信,梁欢用力地了头。
银罗感觉事情有些严重,于是不得不告知龙胤皇叔,让其定夺。让柳香香从绽放者的状态恢复成常人本来是他们所设的一个局,但他万万没想到竟牵扯出这许多麻烦。是为了将这场戏演绎得更加真实一些,还是就此中止,他万分苦恼。
“主人,你的意见是?”银罗谦恭地问道。有时候,当被一件事所困扰而不得解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此事交由别人来处理。
一向足智多谋的龙胤皇叔这时也有些发愁了,如果就此中止,那之前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实在不行,我们就放弃吧?总不至于为了一个梁欢而放出那二人出来吧?”银罗试探性地建议道。
龙胤皇叔摇了摇头:“你不知道,这个人十分重要。因为此人是链接兽界一个纽带,失去他对我们来,将是一笔巨大的损失。而且更为严重的是,他一旦发现我们骗了他,势必会与我为敌的。那么我们的全盘计划,也许就会功亏一篑了。”
“那您?”银罗闻龙胤帝之言,大概已经猜出了他的决定。
“姑且一试吧,现在的我们实在是太需要他了。”龙胤皇叔叹了口气。
“那万一不心解开了封魔坛,放出阎王之子与水云公主,那事情可就有些不妙了。”银罗担心道。
龙胤帝冷冷道:“到时候为了天下苍生的,自然是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出头,大不了我们看一场空前盛大的热闹,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可是——”银罗还想什么,但见龙胤皇叔的眼神如此坚决,知道多无用。只得妥协道:“是,谨遵主人之令。”
“到了这个时候,她不得不出马了。”龙胤帝负手而立,将目光投向遥远的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