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显正义之人往往被人以正义之名杀戮,在这个乱魔当道的年代,我呼吸不到一丝自由的空气了。与其虚伪而存,不与**裸地与这些阴灵为伍!
梁欢在床头静静等候,等待着柳香香的醒来。暴雪之城同晏薇的一战消耗了她太多的元气,三天过去了,她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而这三天,梁欢一直守候在她的身边。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扣门之声。
“梁欢?”银罗敲了几下,见屋内无人答应,遂索性大声喊道。
“进来。”梁欢这才淡淡道。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银罗走了进来,望了望正躺于床上的柳香香,遂关切地问道:“她还没醒吗?”
“虽然受伤不浅,但索性并无大碍。不知为何,到现在她还没醒来了。”梁欢沮丧道。
银罗默默地注视着柳香香,然后拉起她的手,探其脉象平稳,遂道:“差不多也该醒来了。”
“但愿如此吧。”梁欢略感一丝欣慰,忽问道:“怎么,你有事找我?”
银罗淡淡一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让其从绽放者恢复正常吗?”
“你的意思是?”梁欢大喜,一把抓住银罗的双肩。
银罗了头,道:“不过欲施此术,得须我的一位朋友帮忙。”
“你的一位朋友?他是何人?”梁欢好奇地问道。
“同我一样,他是一鬼师,只不过鬼道之术要比我高出许多,名曰尧骨,现居于西方之野的鬼哭岭,道行却高出我许多。”银罗道
“鬼师尧骨?”梁欢忽想起在某本书上提及过此人。
“你好像知道他了?”银罗见梁欢面露诧异,遂问道。
“没有。”梁欢摇了摇头,“只不过好像某本书上有提及过此人。”梁欢淡淡道。
“是了,此人生性怪异,不过他独居于关内,素不见外人,要见拜访他,可有些麻烦了。”银罗皱了皱眉。
“无论多么远,我去见他便是。”梁欢道。
“我同你一起去吧。”银罗拍了拍梁欢的肩头,又望了望柳香香,道:“只要她醒来,我们就立即动身。”
“好!”梁欢干脆答道。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银罗完,转身欲离。
“等等。”就在银只推门而出时,梁欢突然喊住他道。
“怎么,你还有事?”银罗伫足问道。
“暴雪城一役中,立于北冰宫那个吹笛的人,可是四大奇人之一的金笛先生?”梁欢突然问道。
银罗愣了一下,随即头道:“正是此人,怎么,你对他有兴趣?”
梁欢犹豫了一下,起身对银罗道:“我能否见见此人?”
“见见他?”银罗皱了皱眉头,面露为难之色,道:“只是此人生性古怪,素不喜见外人,我恐怕——”
“如果这个要求让你为难的话,那就算了。”梁欢失望道。
“这样吧,我去跟他,如果他答应见你的话,我就带您去见他。阁下以为如何?”银罗道。
“那再好不过了。”梁欢大为感谢道。
“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银罗望了望床头的柳香香,随后退出屋外。
梁欢见银罗离去,又转身望向柳香香,握着她的手,道:“放心吧,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恢复了。”
梁欢见到金笛先生的时候,是在一草地上。一溪绕于前,幽美的笛声混在潺潺的溪水声中,让人有种同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
“你找我有事?”一曲终了,金笛先生放下笛,问向梁欢道。
梁欢目视这个着一身白衣的男子,有种不出的薄酒。他了头,道:“我是来感谢你的。”
“感谢我?”金笛先生笑了笑,“为何?”
“暴雪之城一役,你以笛声作引,我才能侥幸活命!”梁欢道。
金笛先生目视梁欢,沉默了一会,忽问道:“你是云龙门的?”
梁欢了头,“曾经是,不过现在,已经是一个弃徒了。”
“弃徒?”金笛面露惊讶,“为何?”
梁欢望了望那湛蓝的天际,道:“这个世界,你想追求某种真理与自由,但却遭到那所所谓的权威的强行压制。为了那份无拘无束,为了不受羁绊,为了享受那一份自然的宁静,我甘愿退出云龙门。”
金笛先生的眼中透出欣赏之意,道:“是啊,一但权威当道,就连自由的呼吸也十分困难了。不如退之,也是一种生存之道。”
梁欢了头,深有英雄所见略同之感,遂问道:“你能对我的云龙步加以指,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相信你也是云龙门的?”
金笛摇了摇头,道:“我并非云龙门徒,只不过对于云龙诀略懂而已。”
“原来是这样了。”梁欢望着金笛先生手中的玉笛,道:“你演奏得很美,和我在云龙门的一位音乐老师乐技相差无几。”
“哦?是吗?这个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等拙技,只会让人贻笑大方了。”金笛先生谦逊几句,又横笛于唇沿,悠悠吹奏起来。
笛声呜咽如溪水,在耳畔轻轻流淌,整个天际仿佛安静。不知何时,有群鸟而至,歇落于草地上,静静聆听金笛先生的演奏。
他雪白的衣衫迎风而动,青丝飘扬,不出的飘逸与儒雅,如果自己是个女子的话,想必也会对其动心吧。
梁欢为自己的想法不禁吓了一跳,他不经意间看向草地之上,一种形态极的鸟儿引起了他的注意。这种鸟儿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遂也没怎么在意。他突然想起了同罗洁一道在琴肴阁窗扉前,聆听紫梦玲奏琴的一幕。
过去的一幕真的让人怀念啊,不知这个丫头现在怎么样了,在老师紫梦玲的传授下技艺如何了。
“是了。”他的心中咯噔一下,“此鸟名寓鸟,是一种能读懂人类语言的鸟。”梁欢忽然想起罗洁有为其介绍过此鸟,他好奇地望了望金笛先生,眼前他的这份全神贯注与紫梦玲是何其相似?不定他们两人是同出一门的师兄妹了。梁欢胡乱猜测起来,不禁哑然失笑。
金笛先生放下笛,望着梁欢,道:“怎么了?何事如此开心?”
群鸟已散,梁欢忙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好笑的事,打扰您了。”
“嗯。”金先生生亦笑着摇了摇头,“奇怪的子。”
“我以前在云龙门的时候,因为乐理课相当差,所以经常挨乐理老师的骂。”梁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梁欢的后脑勺,竟想起了那时在云龙门学习的快乐时光。
“她很严厉吗?”金笛先生忽问道。
“谁?”梁欢一时没有理会。
“你们的乐理老师?”金笛若漫不经意道。
“何止严厉,而且冷漠,面沉似水凝如霜,但琴艺却十分精湛,大凡身怀绝技之人,常有古怪之处,这是他们的诟病了。”梁欢笑了笑道。
“哦。”金笛一时若有所思。
“好了,我该走了。”梁欢道,“此番前来,专程感谢!日后若有机会,定再来一闻仙乐!”
“不敢当!”金笛抱拳,“如果下次见到你们乐理老师的话,代我向她问好。所谓千金易得,而知己难求了,尤其是红颜知己更难求,呵呵。”
“好的。”梁欢亦抱拳,“那么就此别过。”罢,他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