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这么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就会让那些卡住我喉咙的人统统死去。”龙希颜到这里,手起挥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剑架在了冯俊才的脖子上。
冯俊才反而镇定下来,冷冷道:“你以为杀了我,就可以将你和月婵妃子苟合之事不向皇上告密吗?”
“那如果我告诉你,当今圣上知道此事且赐月婵妃子已死,你听到这个消息,是不是会很失望?”
“什么?殊容天下的月婵妃子已经死了?”冯俊才大惊道。
“皇上赐其死,她不得不死!”太子龙希颜想起过去和月婵妃子在一起的种种快乐,如今玉人已逝,他只好对龙渊帝的不满全部发泄在冯俊才的身上。
“被人掐住脖子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了。”龙希颜笑道,“现在的你是否已经体会到了这种滋味?”龙希颜用剑刃狠狠抵住了冯俊才的脖子,其颈部鲜血顿渗。
“现在,终于可以永久的呼吸一下自由而芬芳的空气了。”龙希颜闭上眼,直觉心情舒畅无比。
“哼!”冯俊才突然冷笑一声,“难道你希望七公主初作人妇,便亡夫守寡而让天下人耻笑吗?”
“龙希桐,亡夫守寡?”龙希颜不禁皱了皱眉,冷冷注视着冯俊才,暗道:“想不到此人棋高一招,竟然有如此心计了。”
“如果传将出去,太子谋害附马,势必会想起天下诸多猜想,平魔之役刚结束,这刚刚稳定的江山,嘿嘿。”冯俊才倒并不十分畏惧起龙希颜。
龙希颜暗自思忖,顿觉其言之有理,遂放下剑道:“那我就看到七公主的份上,且饶你狗命!他日若再无乱生端,哼!心你项上人头不保!”龙希颜狠狠瞪了冯俊才一眼。
“那我在这里,还得多谢太子不杀之恩了。”冯俊才见龙希颜上的杀意尽散,这才长吁一口气,道:“如果你别无他事的话,在下先行告退!”
“好生对待七公主,如果让我发现她受了半委屈而离家出走的话,我定放你不过!⑤∨⑤∨⑤∨⑤∨,m.↓.c∽om
“告辞!”冯俊才抱拳,似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预祝你新婚大吉了!”罢,他转身离去。
龙希颜望着冯俊才离去的背影,心中只觉得有些难受,不上是对龙希桐的担心还是对冯俊才的厌恶。总之,那种感觉如同吃了一个苍蝇般有些恶心。他望着浴池上那些浮动的花瓣,已毫无心思再去洗浴。于是穿戴好衣帽,向殿外走去。
琼花婆婆皱了皱眉头,站将起来,于屋内来回踱步,而梁欢同雷蒙只是耐心地等候,不敢有任何打扰。最后,琼花婆婆立住身形,紧紧注视着梁欢,忽而笑道:“或许,我可以帮你,但你们又能为我做什么呢?”
“我们为你做什么?”梁欢与兽神不禁面面相觑,对于这个问题,他们确实没有想过。
“只要你能救活她,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梁欢朗声道。
“什么都肯答应了?”琼花婆婆笑了笑,“很好!”
梁欢见琼花婆婆的笑容有些阴险且古怪,于是怯声道:“你该不会让我们去做一些丧尽天良的事吧?”
“怎么,后悔了?”琼花婆婆脸色陡变。
“没有。”梁欢把心一横,“反正我现在已成为人人憎恨的妖魔,就算你让我干出一些丧尽天良的事,不也正符合我的身份吗?”
“你倒是挺会为自己找些理由。”琼花婆婆微笑着了头,将目光从兽神身上掠过。
兽神被她那看似漫不经心的一瞥吓出一个激灵,他虽不知道此人究竟有何目的,但还是心头有些发毛。
琼花婆婆走到一石柜前,从怀中取出一古老而狭长的盒子,打开盒盖,从盒中取出一幅有些泛黄的古卷。
当琼花婆婆将古卷展开时,梁欢觉得此画中的图案极为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当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尧骨的身影时,这才想起来。“这画——”他不禁失声喊道。
“怎么?”琼花婆婆与雷蒙均投向诧异的目光。
“这画我在一处见过。”梁欢道,“有一位叫尧骨的鬼师,在他的住所,好像也有一幅同这一模一样的画卷。”
“尧骨?”琼花婆婆突然笑了起来,“想不到,你居然见过那个娃娃了。”
“娃娃?”梁欢不禁哑然失笑,“我虽不知他年岁多大,但见其面容苍老,俨然一老叟模样,又怎么会是一个孩呢?”
“老叟?”琼花婆婆一愣了一下,既而明白过来,“是了,四十年不曾见面,现在的他应该也是一个老叟了。”
“怎么,您老人家认识他?”梁欢有些好奇道。
“岂止认识?我是看着他长大的。”琼花婆婆笑道,“我那老鬼生前收留两位徒弟,作关门弟子,这尧骨便是其中之一了。”
“这么起来,若论起辈份的话,您算是尧骨的师娘了。”梁欢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见到你时竟与尧骨有着几分相似的鬼气了,原来你们同出一脉了。”
“哼,只可惜我那老鬼已经死了。”琼花婆婆冰冷的脸上掠过一缕伤心。
“尧骨鬼术精湛,既然你作为他的师娘,想必修为远胜于他了。”梁欢终于明白了为何龙胤帝临终前告知自己此等人物。
“就他那微末道行,算称得上精湛?”琼花婆婆面露不屑,“只不过是一些皮毛而已。”
“呵!”梁欢闻琼花婆婆如此口气,心中多了几份希望,“是啊,若此人的鬼术远胜于尧骨的话,柳香香的复活,似乎不在话下了。”只是令梁欢不解的是,这画中的人物究竟与他们派有着什么样的渊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