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本君意已决,不必多说,你们都下去吧。”
“主上。”清末急急地喊到。
可惜此时的君默语根本就不会听任何人的说辞。“行了,都下去吧,本君想静一静。”
“……”众人垂眸,有点担忧地看了看君默语,半晌,各自相互看了看,都无奈地抱拳道:“是。”主子的倔性子,她们又不是不知道,若是执意要做的事情,谁劝都没用。
君默语呆呆地看着肩上恐怖狰狞的伤口,心里疼得窒息,当失去的时候,才能懂得自己的心,自己对于他的感情,或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又看着天上惨淡的明月,“已经晚上了么,他走了好长时间了吧。”君默语无神地呢喃着,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那个似若皓月般的男子,一次又一次被自己伤害后的落寞,心里有自责,有落寞,有歉意,更多的却是疼,很疼很疼……
原来,那个冷清美好的男子,已经深深地驻在自己的心里,比之前所有人都深,哪怕是跃儿,还有莫白……
君默语捂住自己的心,泪流满面。
忽然,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擦干脸上的泪水,急急得向门外喝到喊到,“夜,夜。”
“主子。”夜见君默语叫她,匆匆推门进来。
“夜冥宫里可曾找到死亡尸体?”她之前怎么把这点给忘记了,关心则乱,君默语有点期待有点紧张地问道。
“回主子,说也奇怪,整个夜冥宫数千男子,却从废墟里未曾找到一具尸体,”可能烧成骨灰了吧,夜默默地在心里面补充道。
“好,好,”君默语喜极而泣,墨轩,你没事,是不是,你没事,是不是?那就好,呵呵,那就好。
“主子?”夜蹙了蹙眉,小心翼翼地叫道,主子不会受了刺激吧。
“夜,你派几个人去查一下,夜冥宫出事的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本君知道,这并非易事,本君给你们一天的时间,能查到多少就多少,晚膳之前禀报。”墨轩,我一定会把你找到的,一定会。墨轩等着我,我不会再次把你丢了的,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不会放开你了,再也不会。
“主子,你的意思是……”难道那位主儿没出事?
“嗯,正如你所想的,墨轩他没有死。”君默语肯定地说道。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办。”夜犹豫了一下,她想说的是主子,他们会不会被烧成骨灰了。可是,算了吧,这样至少主子心里有所牵盼,这样也好。提脚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什么,“只是,主子,你也得好好休息,你肩上的伤要不让鬼医治一下吧,不然就算水……嗯,水主子找回来也会担心你的。”
“不用了,就这样,挺好的。”至少,让我了解了他当时被自己伤害了多深,这点痛,又怎能与他的痛相提并论,可是,或许,这只是我为求自己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罢了。
“主子……”夜忧心地呼了声儿。
“行了,下去办事吧,还有,去把鬼医叫进来吧。”
“是,主子,”夜很无奈地退下去,主子那倔劲儿,自己还不知道么?唉,罢,罢,罢,那点伤也不算什么大伤,况且,女人嘛,留点伤也无大碍,随她吧。
到底情爱为何物,有时伤人至深,有时却也甜蜜无比。
夜走了之后,君默语从怀中掏出一块儿帕子,那是自己那日离开夜冥宫时拿的唯一一件属于他的物件,指尖轻轻的抚着帕子上的“轩”字,心里怅然若失。
“主子,你叫属下?”鬼医推门而入,就见君默语失神地看着手中的帕子的模样,主子不说,他也猜到了君默语所为何事伤神。
“嗯,把我肩上的伤处理一下,疤痕就不要取了吧。”
“是,主子。”唉,许是年龄大了,猜不到主子在想什么呢。你说谁脑子出了问题,身上的伤疤明明能够去掉,却偏偏还要留着。
君默语配合鬼医处理好肩上的伤口,天已经微微的泛白,君默语也不再逗留,使了轻功回到宫中,额上却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解开衣物,肩上的伤口又裂开了,血浸湿了衣物,有点触目惊心。
急急地胡乱处理了一番,这才穿上皇袍,去了乾勤殿。
上完早朝,又想到去坤宁宫向太后请安。
坤宁宫,“皇上驾到。”
“臣妾(奴才)(跃儿)参见皇上。”冥跃和莫白都在,还有之前见到的紫相之子紫翊,还有几个未曾见过面的妃嫔。
“都起来吧,”君默语扶着冥跃和莫白,淡淡地喊到。
转身又拉着床塌上的太后,“父后今日可好些了?这坤宁宫今儿真是热闹。”
“唉,哀家好多了,倒是皇上怎么这般憔悴之色?是不是生病了?”太后看着脸色苍白的君默语,紧张地说道,他人老了,经不起儿女们一而在再而三的状况百出。
“没有,父后,儿臣没事,就是这几天政务较多,朕有点忙罢了。”君默语嘴角挂着笑,拍拍太后的手背,安慰道。
“哦,那就好,没生病就好,皇帝啊,政务虽然重要,可不及你身子重要,可要当心着点,可别累坏了,哀家这里,你也不必每日问安。”太后闻言,也松了一口气。
“儿臣没事,况且,侍奉汤药,本是为女之责。父后且不要担忧,儿臣会照顾好自己的,”
“好,好,好。”太后嘴角挂着笑,他的女儿这般孝顺,他心里面也很高兴。
陪太后说了会儿话,君默语就领着莫白几人出了坤宁宫。
“默默,是不是有心事?”莫白担忧地看着精神恍惚的君默语,小声地问道。
“额,没,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君默语收起眼中的伤色,勉强地笑笑。不知道夜她们找到墨轩了没有。
“默默,真的没事?”冥跃怀疑地问道。默默的表情,根本就不像没有事儿的人。
“真的没事,看看,这不是好好的么。”说着还作怪地转了一圈。
“那就好。”莫白和冥跃两人对视一眼,两人点点头笑道。他们看得出来,君默语心里有事,既然她不想说,那他们也不问了吧。
“嗯,好吧,那我们一起去看看亦儿吧。唉,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君默语转移了话题。
“嗯,是啊,他家族入狱,又受君默萧的毒打,怕是对他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吧。”莫白满目忧色,淡淡地说道。
看着前面三人亲昵的动作,紫翊的眼睛发涩,“皇上,臣妾有点不适,先行告退。”他们的世界里似乎没有他。
“不适?怎么了?生病了么?要不要找太医看看?”君默语有点担心的问道。
“谢皇上关心,只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了。”紫翊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
“哦,那你去吧。”听他说没事,君默语松了一口气。
“是,”转过身,落寞的离去。
随后,几个妃嫔也相继告退,只留下自己和莫白,冥跃,还有于天,这个自己还从未见过面的德君,于惠云之子。听说其熟读兵法,深受先皇赏识。
一代帝王的夫,得到帝王的青睐,便是飞上云端,得不到帝王的宠,便是地狱,埋葬了青春年华!
“走吧。”君默语淡淡地说道
一代帝王的夫,得到帝王的青睐,便是飞上云端,得不到帝王的宠,便是地狱,埋葬了青春年华!
“走吧。”
亦星宫,“臣等参见皇上,参见贵君,贤君,冥公子。”一众太医跪地向刚刚进来的几人行礼。冥跃现在还没有封号,所以众人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他,但却他跟君默语的关系不一般,所以众太医也将他恭恭敬敬地呼一声“冥公子”。
“嗯,起来吧。”
“谢皇上。”众人起来从床边挪开,战战兢兢地低着脑袋站在一旁。
“张黎,淑君的病如何?可曾好转了些?”君默语蹙紧了眉头,眼看着上官亦愈来愈瘦,她却没有任何办法,心里烦忧地问道。
“回禀皇上,淑君是心病,心结打不开,臣等无能为力啊。”张黎无奈的说道,唉,自从这位主子醒过来之后,自己就没有闲过,今天不是她自己病了,就是太后抱恙,不然就是几位后宫主子出问题了……唉,你说,自己混口饭容易么。
“心结?心结?”君默语呢喃着,不知为何,她突然感觉很累。打理江山她不喊累,于百姓端茶倒水她也不感觉到累,可唯有感情,她觉得有时候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解铃还需系铃人啊,希望有一天,他能打开心结才好。”君默语怜惜地摸着他日渐消瘦的面颊,“来人,将上官季氏从牢里放出来,让他陪陪淑君,多多安慰安慰他。”他心里最牵挂的就是他的父亲,季氏无罪,放了也未尝不可。
“是,皇上。”
起身,看了一眼塌上沉睡的男子,叹了口气,走出了亦星宫。
心有千千结,谁能解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