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张虎用手上护腕挡住张义的云纹剑剑锋间,这脚步不停,护腕擦着剑身靠近的瞬息,他另一条手臂陡然爆发出一股墨黑色的火焰,带着一股腥臭的味道,一掌直拍中了张义的前胸。
【鬼炎手】的力量不大,它是专以阴毒著称。
拍中张义的瞬间,就将张义自【醉君阁】抢来的内外两件宝衣给烧透了。
张虎的手掌贴在了张义的胸膛皮肉上,腐蚀产生的刺痛不要紧,丝丝毒素直渗入皮肉,涌入体内,这才是最要命的。
一掌得手,张虎不与张义恋战,脚下一动,朝着一旁飞射而去,直退出了十几米开外,狰狞的笑着。
他自信这一掌一定能要了张义的命,因为【鬼炎手】的毒即便是用玄气压制,以张义现在的修为,想要他的命那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
“地狱的武技,张虎,看来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地狱的武技有着其独特的特点,木易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突然开口,声音冰冷的犹似严冬刺骨的寒风,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杀意让张虎,让站在木易身后的张龙阳心头都是一颤。
要是这杀神暴起杀人,这里可是没人能拦得住,而且他杀的理所应当。
而对于张虎会地狱的武技,他是地狱的人,张龙阳也是震惊万分。
这时的张虎攥紧双拳,强装镇定的转头对视木易道:“生死决斗,木统领您是想帮偏么?要知道阻挠生死决斗,大秦帝国律是要当斩的。”
现在张虎已经不关心张义了,中了【鬼炎手】的人会被毒素麻痹,续而浑身长满水痘。
最后这些水痘会像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的炸开,等炸完了,这人也就成一堆烂肉了。
被这阴毒的武技击中,破解的唯一方法是玄武五变的强者为张义逼出毒素。
但稍有差池,玄武五变的强者也将会被毒素侵入,一命呜呼。
如今在场无人能做到为张义逼毒,这一次张义死定了。
可就在张虎言罢,想着接下来如何与木易、张光明、张龙阳谈条件,收买他们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侧,一只手掌落在了他的肩头。
他只觉得似有一柄利刃直刺入了他的肩膀,在他反应过来想做出反击的时候,这利刃竟在他的皮肉中滑动了一下,直将他半个肩膀都划透了。
下一刻,这对他下毒手的人,手从他的肩头顺着胳膊朝下一滑一扯,一道血柱就他的肩头窜了出去,飞溅出几米远。
续而,这人身形飞快,直飞退了十米,一边说道:“是呀,是呀,木叔,您要处置家族败类也要等我和他决斗完了啊。”
一边,他麻利的从这条断臂上取下那铁骑鱼鳞片和内丹制成的手环,丢了那条血淋淋的手臂,手环直接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嘴里还连连称赞:“好东西,真是好东西,谢谢啊!”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张义。
“怎么会这样!这……这不可能!”
张虎连痛呼都忘了,他愣愣的看着张义,一脸的不敢置信。
张义呵呵一笑,好似长辈教育晚辈一般:“虎儿啊,这世界上不可能的事儿多了去了,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
一边细细欣赏着铁骑鱼鳞片和内丹做成的护腕,张义一边继续说道。
“早在兽魔界我就知道你是地狱的人了,你朝我身上下药想让我葬身在妖兽嘴里,心思如此歹毒,我哪能不做点防备呢,不过也只能说是你运气不好,所用的武技正是我所知不多的地狱武技。”
这话张义说的是真一半,假一半。
假的是他根本不了解地狱的武技,不过旺财却是知道一些,对张义做过详细的讲解。
地狱的武技以阴险毒辣为主,多带有毒元素。
旺财告诉张义,他的真血可以压制和化解这以玄气变化成的毒素,但过程会十分的缓慢和痛苦,且即便是清除了毒素,这身体和修为也会受到损伤惊和下降。
为此,张义便是早早的就做了准备,虽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但如今却是派上了大用场。
只见张义笑着扯开已经烂掉的衣襟,露出了整个前身的皮肉,露出了张虎那一掌留在他胸口的黑色,已是有些焦糊的掌印。
在场四个人都凝视着张义,都觉得他胸前的皮肉有些不同。
光滑如镜,不似人皮,而且似乎少了点什么。
张光明第一个道:“你……这胸前好像少了点什么啊。”
张义嘿嘿一笑,双手放在胸前做着托mimi的动作,直截了当的回答:“没错,少了俩mimi。”
不错,张义的前身光滑皮肉上,就是少了胸口左右的两个mimi头。
“张虎,你没想到吧,告诉你,这可是四级蛇妖退下来的蛇皮,我特意拿来缝制了一间贴身内衣,就是为了防你这地狱阴毒的武技。”
这张蛇皮是白鬂蛇进入大圣传后不久退下来的,虽没有加强防御的能力,但却是无孔无缝,坚韧非常,水火不侵,用来防毒正好。
张义如今是整个身子,除了脑袋以外都套进了蛇皮中,这宝衣的唯一缺点就是不透气,穿起来不怎么舒服。
张虎恨,恨不得生生撕了张义,可梦想丰满,但现实却总是骨干的。
只见张义笑眯眯的道:“现在咱们可以谈正事儿了。”
木易,张光明,张龙阳都是一愣,不解的看着张义。
“谈正经事?”张虎死死的咬紧牙关,怒视张义,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声音都因为疼痛而颤抖着。
“想活命不?”
听了张义这句话,张虎真想回一句“你就那么有把握杀我?,可他没说。
因为如今情况是重刀插在远处,自己藏着的一手被张义破解了,自己丢了一条手臂,张义毫发无损,且不知他还藏着什么手段,他张虎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
“说。”有生路谁又会选择去死,张虎不想和张义废话。
“我现在很穷,你出点血我就不杀你,而且我还保证今天的事不会泄露出去。”张义也不拐弯抹角。
“你如何保证?”张虎问话的时候,目光看向了木易和张光明,至于说张龙阳,他本就和自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张义也看了过去,嘿嘿一笑道:“我说木叔,三伯父啊,在怎么说张虎也是咱张家人,不好赶尽杀绝的对吧,而且我相信张虎也不会亏待了咱们。”
听了这话,回忆张义从一开始挑战张虎,到之后要求不公开进行决斗,再看如今情况,张光明和木易若看不透张义是在算计张虎,那就真是白活几十年了。
而且张义这一局棋更是将他们,乃至是自己的爹张云长,大伯张云风也都算计了进去。
如此心机让张龙阳和张虎都是心中一寒,木易和张光明心中却是一乐。
张光明看向木易,他是不敢做决定的,而木易可以,因为张云长信任木易,他将张家在京都所有事情的决定权都交给了木易。
木易沉默着,一时间大殿静的只能听到几人的呼吸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