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军越来越多,在漆黑的夜里,向着湘军发动了迅猛的攻势,湘军疲惫之师,哪里还能够抵挡的住纷纷溃散,四处奔逃
鲍超急的暴跳如雷,拼命的组织反攻,但是,于事无补,根本挡不住疯狂的太平军
鲍超只得率领着大军向着东方一路败退下去,太平军在石达开的指挥之下,尾随追击,一口气追出来了三十来里的路程,看看天色已经渐渐放亮,方才收住了追击的步伐,返回五松山
鲍超收拢住自己的败兵,先前围攻张遂谋,就导致了大军损失超过三千人,紧接着又是遭遇到了太平军主力的疯狂围攻,大军再次伤亡三四千人,最倒霉的是,大半夜的,败退的湘军不断有人扔下队伍,开了小差,等到鲍超完成大军的整顿之后,仅仅还剩下六千人不到,损失惨重
不但大军伤亡惨重,最倒霉的是,大军不能顶住太平军的进攻,无奈败退,那堆积如山的辎重,却是无法带走的,全部成了太平军的战利品,这可是十万人的辎重,不但有着大量的粮草金银,还有着大量的子弹跟炮弹,全部都给资敌了
现在的鲍超进退两难,骑虎难下,就此返回天京曾国荃现在还生死未卜呢就这样走了,一旦曾国荃有失,只怕曾国藩绝对不会轻饶自己;向前进军整个湘军现在仅仅剩下不到六千人,粮草辎重丢失殆尽,又怎么跟人家石达开的太平军抗衡一个不小心,就要被人家给全都收拾了,石达开可不是一个善茬
鲍超欲哭无泪,也只能暂时现在原处驻扎了。鲍超一方面派出人向着不远处的铜陵府借调粮食,一方面向着西边派出了骑探,探听曾国荃的消息,不管是生是死,总的有个准信才是啊
曾国荃
现在的曾国荃,比鲍超更加的无奈。这场仗打得太窝囊了,仅仅一天的时间,两万多人的大军就被人家太平军给打了一个落花流水,除了骑兵还算完整一点,其余各部伤亡惨重
曾国荃恨得牙根直疼,多少年没有遭遇过这样的败仗了起码得有六七年了吧上一次遇到这样的败仗,要推倒咸丰六年了
咸丰六年,那一场惨败同样是石达开送给自己的,。这个石达开就是自己的克星啊
一旁的刘松山低声道:九帅,现在咱们怎么办
曾国荃丧气道:怎么办还能够怎么办先行撤兵吧,绕过五松山,向着铜陵撤兵,现在的鲍超只怕也不轻松,咱们突出了重围,石达开肯定会将主力掉头东向,鲍超仅仅一万多人。绝对架不住太平军主力的进攻的
刘松山默默点头。
传令,大军休整半日。半日后,立即向北绕过五松山,与鲍超的后军会合,如果我们总是这样被太平军割裂成两块的话,那绝对是要被太平军各个击破的
曾国荃并不傻,自然是清楚现在的巨大危机。两支湘军被一座五松山给隔开,首尾不能兼顾,太平军以优势兵力,现在想打哪一个就打哪一个,湘军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刘松山突然眼睛一亮。低声道:九帅,要不然,咱们放弃绕过五松山,指挥着大军直接扑向安庆,现在咱们骑兵健全,速度快,用不了两日就可以抵达安庆,如果安庆没有重兵布防的话,咱们肯定可以一口气吃下安庆
曾国荃眼睛一亮,旋即瞪了刘松山一眼,叫道:胡闹,先不说石达开足智多谋,必然在安庆部署了重兵防守,即便是没有重兵,我们就能够攻陷安庆吗现在我们没有攻城火炮,没有多少步兵,光靠着骑兵,能够拿得下来城墙高大的安庆城那是痴人说梦
刘松山脸色尴尬,九帅说的不错,自己也只是一时兴起而已,真的去进攻安庆,先不要说曾国荃,只怕自己也没有丝毫的把握。
曾国荃接着说道:还有,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了安庆境内,这里已经是太平军控制的区域了,咱们孤军深入,左右无援,一旦被石达开再次盯上,重兵围剿,那咱们还有活路吗
刘松山一脸的讪讪,不敢在说话。
半日之后,曾国荃率领着残兵败将开始向着东北方向快速的撤退,期待着与鲍超快速的会合。
只不过,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逃脱不了石达开的算计
五松山的南边就是波涛汹涌的长江,缺乏大量的船只,曾国荃与鲍超不管是谁都不能通过长江与对方会师的;再次通过松山只怕这个时候再借给曾国荃与鲍超两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在从五松山过,太危险了。
两条路径都没有可能,那曾国荃与鲍超那就只有一条路可选了,从北面绕过五松山,与对方会师了
只不过,石达开已经猜到了曾国荃与鲍超的下一步行动,哪里还会让他们顺利的得逞
石达开一声令下,将所有的伤兵留在了五松山,从大军之中挑选了一万精锐之师,携带着火器再次扑向了五松山的北侧,从五松山向北,没有五六里路程,就是一条通往合肥与铜陵的大路,一个三岔路口
石达开将自己的带过来的一万精锐全部部署在了这里,等待着鲍超或者曾国荃上钩,石达开智珠在握,信心满满的断定他们两个人绝对有一个会向着对方运动的,而最有可能的就是西侧的曾国荃,一则鲍超兵力太少,不敢贸然移动;二则,曾国荃处于安庆境内,完全是太平军控制的区域,更加的危险,不要说湘军新近惨败,即便是没有惨败,曾国荃率领着两万人也不敢在安庆境内多做停留,太危险了
完全在石达开的意料之中,曾国荃果然是沿着这条大路向着铜陵方向疾奔,三千骑兵开路,后面则是六七千人的步兵,从西南方向快速的向着东北方向逼近
石达开手持单筒望远镜,心头一阵冷笑,曾铁桶,这次只怕你在劫难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