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天空之中的毒鸦老人冷哼了一声。
轰轰轰轰。
随着一连串爆炸撞击声,那一黑一白一红一黄四头飞扑下来牯牛大的烟鸦同时爆裂开来,但是它们却没有消散,反而溃散成漫天的黑白红黄四色的烟雾。
就听到那漫天的鸦鸣,凝聚成一只只拳头大的四色乌鸦,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一下将牧嘘公子等人包围住了。
所有人再也顾不得接下来的攻势,只能拼命的防守,毒鸦老人站在天空中,冷眼看着这一幕。
刹那间,无妄宗的山门前,就铺天盖地的都是‘吱吱渣渣’的乌鸦嘈杂的叫声,黑白红黄四色的烟鸦化为一大团一大团的乌云,几乎将山门前的人包围住了,疯狂的攻击他们,完全呈现压倒性的实力。
牧嘘公子等人只能疲于防守,这些拳头大的四色烟鸦不但有极强的攻击力,鸦叫声能够进行精神上的攻击和骚扰,而且本身带有剧毒以及强大的腐蚀性,甚至能够腐蚀他们的法力屏障。
而此刻吴轩等人躲在一旁的山林丛中,就这么大气也不敢出的看着这一幕。听到牧嘘公子愤怒的怒吼,在他的身周形成了一片片犹如龟甲一般的半透明赤红色的纹理。
这些龟甲纹理旋转组合,刹那间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座巨大的三足两耳炉,将他的周围全部笼罩住,散发出滚滚炽红色的光芒,带着强烈刺鼻的熔岩气息,所有靠近他围攻他的那些烟鸦一个撞入,便瞬间就被融化,化为烟雾重新飞回半空中,再次凝聚成烟鸦向下面轰击而去。
不过,那牧嘘公子的防御性极强,短时间应该没有什么障碍。
《先天梵阳功》。
无妄宗三门镇派地级功法之一,牧嘘公子一大半的实力都是由此得来,据这门功法如果晋级,自身就能够鼎炉合一,自身化作薪火之灵,到时候虚幻合一,自身就是火焰中的掌控者,无论是防御力还是攻击力都会突破到一个极限,进入到一个难以形容的强横境界。
吴轩在旁默默的回想着关于这些年来收集的各式信息。
在一旁那‘血扇公子’慕容桥则收回了天空中的血扇,那‘鳏寡独孤残’五弊扇骨围绕在他周围形成一个圆形的阵法,散发出蒙蒙的红光,带着微微的腥甜气息,更有着极强的诅咒气息,虽然他本身连连咳血,萎靡不堪,那漫天的四色烟鸦带着强烈腐蚀性,竟一时半会突破不了他的防御。
“‘燃血**’是《化血魔功》中的拼命手段,伤人伤己,看来这‘血扇公子’慕容桥是在拼命了。”
吴轩心中默默的道。
而至于其余的宗门执事,其本身的境界甚至比牧嘘公子和‘血扇公子’慕容桥两个人还要高,只是他们所修炼的功法品级,以及所使用的法器都远远不如这人,反倒攻击力没有这人那么强,短时间就有两人身受重伤,但也只能拼命坚持。
而这时候在半空之中的毒鸦老人似乎觉得这么久还拿不下局面,觉得不太满意,突然微哼了一声,他袖口的手掌突然伸出来,五指张开,冲着地面,猛地一抓。
就见到漫天的乌鸦叫声响起,所有的四色烟鸦铺天盖地的汇聚在他手掌前,形成了一个直径两三米的巨大圆球,几乎将他矮的身体完全笼罩,然后不断旋转。
毒鸦老人手掌一摊,五指虚张,那圆球裂开,一只如瘦骨嶙峋鸟爪的巨大手掌伸了出来,一共四色,只有四根爪子,每一根爪子都是一种颜色,黑白红黄,就这么散发出滔天之威,撕裂空气,向着下方狠狠抓去。
而这一抓甚至感受不到什么威势,但其攻击已然将牧嘘公子以及‘血扇公子’慕容桥等所有人都笼罩在其中。
被攻击者只感觉到蓦然天空一黑,一个巨大的长有四色的嶙峋爪子便铺天盖地的笼罩而下,将他们的身形囊括在其中,而其中像是涌入了某种强大的牵引力量,竟然脱离不得,只能够任由别人出手,毫无反抗力量。
就在牧嘘公子等人纷纷变色之际,远处的无妄宗的山门中,骤然传来一声轻笑,一道湛青色的光芒忽如一道霹雳划过天空的云障,骤然电射到这个地方。
然后瞬息间就到了近前,化作一道刺目的闪电青光剑芒,直接斩向那瘦骨嶙峋的四色鸟爪。
轰隆隆。
一道刺目的光芒闪耀,让眼睛都看不见了,无声的声波向着四面八方扩散,那巨大的鸟爪翻手一弹,虽然被阻挡住了前进的攻势,但对面那道剑光也同时反射回去,一下倒退了上百米才停住了脚步,再一看,那青光已经幻化成了一个中年面白无须的男子,就这么站在牧嘘公子等人的身前,神色有些凝重。
在他的身前还悬浮着一柄青光闪耀的长剑,剑身上只有两个字,‘幽龙。’
而他身后的牧嘘公子等人齐齐眼神一定,牧嘘公子更是开口道:“四叔。”
“毒鸦老人,可否住手了?”
那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凝声开口道。
“幽龙剑,原青书。”
毒鸦老人眼中稍微正色了一,但随即哑然失笑,嗤笑道:“‘书剑恩仇’,无妄宗四大高手中的4号人物,凭你刚刚接触到眉心之窍的门槛也想阻拦我?”
他脸上的冷笑越来越浓,开口道:“我听无妄宗乃是泸州行省诸宗之首,镇压一个行省,底蕴深厚不可测,任何外人想要掂量掂量都得三思再行。宗主牧青牛更是‘神通榜’上鼎鼎大名的人物,但我老人家却想要试试这无妄宗到底有什么难闯的?”
毒鸦老人修为高超,性格乖张怪异,虽然只为一散修,但一身修为绝非一些大门大派的高手所能比拟,所以向来自负的很。加上他自幼生得畸形,最恼恨别人轻视于他,显然,无妄宗只派来了个‘幽龙剑’原青书这么一个四号人物来,已经让他心中生出了薄怒。
所以那毒鸦老人也不话,两只三角眼翻了一下,手一指,悬浮在左肩头的那一只黑色铜茶壶已经向着原青书狠狠的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