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院中突然出现了三个人,苏韵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其余弟子们也就认识师父和前任掌门人,众人正打算要上前施礼,只见那白袍老者手指一伸,对着孔瑞指了几下。
过了一会儿,众人就见到孔瑞逐渐恢复了正常,慢慢地睁开了双眼。正是前来检查孔瑞恢复情况的风长老看到他正陷入魔障之中,便马上出手相助,将他从心魔中拉了回来。
苏韵回头一看,见到师父和其余两人在旁边,也还是羞红了脸,轻轻地放下了孔瑞,和其他弟子一起过来给司马鹤等人行礼。
孔瑞虽然十分疲惫,但一看到师父和石师伯,还是勉强地道:“见过师父,石师伯。”
司马鹤只是头,道:“瑞儿,眼下感觉怎么样?”
孔瑞道:“回师父,弟子刚才又有心魔发作,好在现在已经过去了。”
司马鹤正要是风长老出手救了他,却见风长老上前道:“孔瑞,你能不能让老夫检查一下你的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孔瑞却不认识这人,正在迟疑,只好看着司马鹤。
司马鹤见状便道:“瑞儿放心,你就让他老人家检查一下吧。”他却不去介绍风长老是谁,只是称呼他为“老人家”。
孔瑞见到师父如此,只好道:“老人家请。”
风长老也不多话,便上前出手将孔瑞浑身上下的骨骼经脉、灵根修为都给查了一遍,孔瑞只感到一阵暖流在身体内部游走,和他刚才在对抗心魔时的那股暖流一样,不由得心中一动,就知道刚才应该就是这位“老人家”出手救了自己。
风长老对孔瑞的检查完毕后,对得到的结果却是大吃一惊,就是以他的修为和心性,这变化也都被石坚和司马鹤给看了出来。
石坚和司马鹤也对望了一眼,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下子也都担心起来,却不敢马上上前相问。
只见风长老头,对着孔瑞道:“好好静养吧。”完便领着石坚和司马鹤走了。
孔瑞等弟子们也都莫名其妙,只好道:“恭送师父、师伯。”见他们都远去了,这才围着孔瑞问他的情况。
实际上孔瑞这一次真是九死一生,他心底的心魔变换了无数种方法也没能让孔瑞屈服,但却找到了最有效的方法:亲情。
对孔瑞来,他的爹爹、娘亲和苏韵就是他最软弱的地方,只是苏韵是在不停地鼓励他,但那心魔一旦幻化出他娘亲的模样,孔瑞便情不自禁地失控了。
虽然孔瑞在护送山察军那些文职人员的过程中,亲手埋葬了被猊訇人杀害的林姑娘和另外一名士兵,当时他就以为那二人就是他的爹娘,但后来理智还是告诉他,他的爹娘在矿谷,那也是他心中的痛。
此次的心魔爆发出了最大的能量,本来就可以一举将孔瑞拉人万劫不复的境地,却没有想到苏韵的眼泪再一次发挥了最大的功效,使孔瑞坚持了下来,坚持到风长老出手相助。
至此,孔瑞的心魔就被暂时压制住了,也就是平安地过了这一关。
风长老带着石坚和司马鹤来到了灵机山的密室,众人一坐定,司马鹤就着急地问道:“风师伯,徒是不是有什么意外情况?”
石坚也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让风长老这样的人居然会脸上变色,他知道风师伯早就已经达到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境地,如何检查孔瑞的伤情就能够让他脸上变色呢?
只听风师伯道:“孔瑞的伤势是恢复的不错,没有什么问题,我奇怪的是他的灵根极浅,就像没有一样。”
听完风长老的话,这下就轮到石坚和司马鹤脸上变色了。司马鹤连忙问道:“师伯是他的灵根被毁了?”
风长老缓缓地摇了摇头道:“除非是他自己要散功,灵根是不可能被外力毁坏的,即使是人死了灵根也不会被毁,但他却不知道为何就和没有一样。”
石坚好奇地问道:“师叔的意思是他最多只是一名外门弟子?而不应该是在内门的?”
风长老也有些不知所以,便不置可否地道:“难道是哪里搞错了?”
司马鹤是很清楚地记得当日孔瑞开灵时的表现,便对石坚道:“师兄可记得,当日云刚这个地灵根出现的那次开灵仪式上,有一个开灵时痛得呲牙咧嘴的孩子?”
石坚见过的开灵仪式多了去了,大多数也都忘记,但对有地灵根这样的天才出现的开灵仪式却是印象深刻,一听司马鹤这么,一下子就想起了他当时给大家圈出来活跃气氛的那个活宝,便问道:“师弟的是他?”
司马鹤头道:“当时师弟就认为此子有一心多用的能力,所以还向师兄提前预定了他,后来证实果然就是。”
石坚头,便将当时开灵仪式上发生的事情简单给风长老介绍了一下。
风长老沉思了一阵子,道:“有些意思,一会儿我还是要再问问他。”
孔瑞这一次蒙风长老相助成功地压制了心魔,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又有了精神,他正打算继续练功,却看到师父、石师伯和那位“老人家”又来了,其他兄弟姐妹们却都不在场。
只听司马鹤道:“瑞儿,这位老人家有些事情要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
孔瑞连忙道:“老人家请问。”
只听风师伯道:“孔瑞,你能不能将你开灵时的情况给老夫一下?”
那开灵仪式对灵徒来一般都是一生难忘的事情,孔瑞自然也都记得,而且他想到此次九死一生,还不知道以后怎么样,便将当时的情况都了出来。
风长老奇怪道:“你当时是想着用刀去割丹田?”
孔瑞老老实实地道:“是的,当时弟子偷眼看到已经有了四五十名同伴开灵成功了,知道已经到了开灵仪式的尾声,就想着拼力一搏了。”
众人知道他能够一心二用,能这样做也是可以理解,但如他所想着用刀割丹田就能开灵成功,似乎也太匪夷所思了。
风长老又问道:“那你如何想到要想着用刀去割丹田?”
孔瑞道:“弟子记得开灵前一位师伯不要抵御疼痛,否则容易导致开灵失败,所以弟子就想着如果弟子加剧疼痛,是不是就有可能成功,就想到了这个方法。”
风长老等三人天赋都很好,开灵时倒不是有多疼痛,但每次开灵时灵师们总是要这样的话,而且两重灵根的弟子在开灵过程中确实很疼痛,没想到这样也成了孔瑞“开灵”成功的一个原因了。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司马鹤突然也记了起来,道:“瑞儿,为师记得你是花了三年半的时间才炼气成罡的,是也不是?”
孔瑞道:“是的师父,弟子当年是花了比其他弟子还多的时间。”
司马鹤也好奇他的修炼速度,便追问下去道:“那你如何有如此快的修炼速度?你要知道,你比你的云师兄还快了一,你云师兄可是地灵根的天赋,而且也十分勤勉,从不懈怠。你虽然也算是勤勉,但我灵机山的杂事较多,这一上你是比不上你云师兄的。”
风长老和石坚都知道孔瑞修炼的是阴阳诀,但这事在宗门中是保密的,石坚便连忙传音给司马鹤道:“师弟,我们还是先想想灵根的事情,毕竟孔师侄也很疲惫了。”
司马鹤一想也是,正要改口,没想到孔瑞却道:“弟子是将那冰火功同时修炼,用一心二用之能使冰火同修,才是这个样子。”
原来他是记得宋师伯的话,提到阴阳诀就用冰火功替代,当下也就这么了。
司马鹤似懂非懂地了头,心想:果然是一心二用之法在法力修炼中的加持作用,怪不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