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悟玄宗在掌门更替后慢慢地走向平稳的时候,孔瑞却觉得是在深渊中越掉越深。
随着孔瑞修炼易骨伐髓功的深入,他**的痛苦已经快到了他所能够承受的极限,而且从来也不见有消退的感觉;更糟糕的是,他心底的心魔随着他**痛苦的增长也开始疯长起来,一旦心魔发作起来,孔瑞也就不愿意花很多时间练功,而且心理却莫名地仇恨一些事情;至于具体仇恨什么,自然那猊訇人是排在第一位的,其余的他自己也不是十分清楚,时常用一种极为怨毒的眼神看着天花板。
看到孔瑞变成这个样子,苏韵心中也十分的担心和害怕,去劝慰孔瑞时他也不听,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躲在秘室中偷偷掉眼泪。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司马鹤就突然赶了过来。
孔瑞的心魔发作时虽然厉害,但却是间歇性的,也就是他目前的本能还是能够在一段时间内部压制心魔使自己平复下来,见到司马鹤来到,就连忙道:“师父。”
司马鹤见他气色比以前好了许多,只是显得疲惫的样子,也知道他整日痛苦不堪,也是十分难为他了,便道:“瑞儿,现在其它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孔瑞道:“回师父,弟子身上倒是没有什么其它异样,只是感到十分疲惫。”
苏韵在旁,只是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话。
只见司马鹤了头,对孔瑞道:“瑞儿,你现在需要多练习一种功法,叫做宁心经,此功法对保护你的心智有好处。”他却不愿意对孔瑞是压制心魔的功法,就刚才的情况来看,孔瑞心魔发作时已经是什么都不知道了,而且事后也都不记得,这已经到了比较严重的地步,所以司马鹤虽然心中着急,却也不对孔瑞这些,只是此功法可以保护他的心智,要勤加练习。
孔瑞道:“多谢师父。”
司马鹤也不多什么,就将这宁心经的功法口述给了孔瑞,又叮嘱他马上开始练习;见到孔瑞已经闭目体会这些功法,司马鹤就一招手,将苏韵叫到密室之中。
一进密室,苏韵就道:“师父,瑞哥哥他有时候的眼神特别怕人,就连我去劝他他也不听,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着话,眼泪就又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
司马鹤道:“瑞儿眼下的心魔已经很重了,所以才会出现那种情况。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为师今天教给他的宁心经就是压制心魔的功法,你平时也要督促他勤加练习,希望能够先将心魔压制住,以后才能够完全康复。”
苏韵头,又抬头对司马鹤道:“弟子一定按师父的要求去做。”
司马鹤看着苏韵也瘦了一大圈,知道她也十分辛苦,便道:“苏韵,为师知道你和瑞儿的关系,只是瑞儿是为我宗门才身受重伤,所以也不能让你一个人来全部承担照顾他的义务,为师再给你派两个帮手来一起照顾他吧。”
苏韵却是目光坚毅,道:“弟子谢过师父了,只是弟子还认为眼下还可以照顾瑞哥哥,还是由我来吧。”
司马鹤见她如此,也没有办法,只好先回去了。
一回到大殿,司马鹤就见到一群弟子在殿中等着他。
一见到司马鹤,众弟子就连忙过来见礼,他们知道刚才有藏经阁的弟子来给师父送了东西,然后师父就去了孔瑞的院子,自然都猜到应该是为孔瑞康复的事情,便都过来想问一下情况。
只听季风问道:“师父,孔师弟的情况怎么样了?那些功法对他有效不?”
如今的季风现在是走到哪里都将爱妻范明芳带着,而范明芳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两人都是一脸的幸福。
司马鹤道:“眼下看上去**康复还算顺利,只是他眼下有些心魔需要克制,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如何。现在就是苦了苏韵,她一个人照顾孔瑞,也是实在太累了。”
旁边赵耀中道:“师父,这个简单,我们可以多派几名弟子轮流去照顾他,这样也可以减轻苏师妹的负担。”
司马鹤道:“为师也提过,只是那苏韵却不同意,为师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众弟子们也是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却听到范明芳轻笑一声道:“师父还是不明白姑娘家的事情,这事好办,就交给弟子吧。”
司马鹤大喜,自然是满口答应道:“好,门下弟子你看谁行,你都可以抽调。”
范明芳道:“谢谢师父。”
其余众弟子听到孔瑞有了好转,也见到苏韵的事情也有了解决方案,就各自散去了;季风和范明芳却留了下来,向司马鹤多问了一些照顾孔瑞时的注意事项。
孔瑞不在灵机山的一年里,苏韵拉了不少相好的炼气士女弟子们一直住在孔瑞的院子里,那时候那些女孩子们也就差把孔瑞的院子做为她们自己的家了,范明芳也时常去到那里和她们一起玩乐,自然对那些女弟子们都十分熟悉。如今苏韵一个人照顾孔瑞实在太累,范明芳自然就知道该去找谁,后续应该怎么做。
现在的范明芳在灵机山也是很有威信,尤其是这一年里,灵机山内部发生了无数事情,赵耀中、季风等核心弟子们都是忙着去执行宗门的计划,而大师姐顾云珊也忙不过来这许多的事情,所以范明芳就帮着照顾宗门里的大事宜,俨然就是灵机山的二师姐,只是最近灵机山整个恢复了正常,而且她和顾云珊也都有孕在身,这才慢慢淡出了灵机山内的管理事务。
范明芳找到了那些日常和苏韵关系极好的姐妹,了一下苏韵的状况,这些师姐妹们自然是个个自告奋勇,出谋划策要去帮助苏韵照看孔瑞。范明芳便将司马鹤的要求也转告给了她们,就任由她们去发挥了。
季风先去看了看孔瑞,就先孔瑞的卧室中布下了一套阵旗,也将它发动了起来,这才告诉苏韵道:“师妹,我担心师弟太痛苦时会大喊大叫,所以师兄就布下一套阵旗来,使师弟的叫喊声能够听上去轻一些,这样师妹也能够休息的好些;而且外面再什么吵闹也不会影响到师弟的休息。”
苏韵基本上就在孔瑞身边守着,也没有多想,就道了声:“谢谢师兄。”便随他去了。那些女孩子们果然有办法,马上就去了两个和苏韵关系最好的姐妹,一个叫何心雅,一个叫做史怡菱,二人叫开了孔瑞的院门,却装作不理会苏韵,便大刺刺地住进了以前常住的地方,口中还:“哎呀,还是这里舒服,比我们那里好多了。”实际上她们看到苏韵也就这两个月,人瘦了一大圈,精神也十分不济,心中却是心疼无比。
苏韵虽然心中烦闷,却也不好对着她们什么,只好问道:“两位姐姐这是来做什么?”
何心雅道:“自然是来住在这里了,这还用问。”
苏韵道:“两位姐姐平时来住倒也无所谓,只是现在瑞哥哥他。。。”
史怡菱打断她的话道:“知道你的瑞哥哥受重伤啦,所以我们才过来,要不是的话,就是你请我们来我们也不来。”
何心雅在一旁帮腔道:“就是,不过这次我们就是要住在这里。”
苏韵有些哭笑不得,又听史怡菱又道:“韵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好事你就找我们一起来分享,你瑞哥哥不在这里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在这里天天多开心;如今你需要帮助,你就把我们推到一边,是不是太不应该了。”
何心雅在一旁赶紧道:“就是,所以我们来帮你也是义不容辞的,所以我们就是要住在这里。”
苏韵把她们二人没办法,也知道无法让她们离开,只好就让她们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