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青却知道如此肯定不好,很快就提出了孔瑞的名头;赵二知道陈大牛和孔瑞自**好,而且张先生还是孔瑞的老师,当下就犹豫起来。
见自己搬出孔瑞马上就奏效,杨立青便又建议道:“其实赵二哥还是可以将陈大牛这头老虎最厉害的虎牙拉拢过的。”
“杨兄弟此话怎讲?”赵二一听,马上大喜过望,连忙追问道。
“赵二哥,你认为那陈大牛能够出这些道理来?”杨立青道。
赵二也是聪明人,马上就猜到了是谁在后面出谋划策,便道:“杨兄弟是张先生?”
“正是,张远志重伤,除了张先生还能有谁?”杨立青头道。
赵二虽然知道是张先生在出谋划策,但如何让张先生转投自己这方他还是没有想法,便问杨立青道:“杨兄弟,那张先生和陈大牛本就是同乡,又有多年交情,如何能够过来?”
杨立青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赵二哥,你应该多关注一下赵姑娘这些天的行为。”
赵二一愣,旋即就反应了过来,他当然知道杨立青的意思,想到这张远志武功高强,又足智多谋,为了救自己的妹妹也是奋不顾身;而且赵秀英似乎对他也极有好感,倘若他二人成亲,那对他肯定是一举多得的事情,赵二想到这里,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我们就尽力促成此事。”有了这个想法,赵二就对陈大牛的威胁不在特别重视了。
陈大牛回到自己的院子也十分开心,他见到赵二的许多兄弟对他是十分佩服,也忍不住有些得意,张先生见状,连忙问明了原委;听陈大牛完,张先生也不禁暗自摇头,心想:“这大牛还是太年轻了。”
范永杰、范福和孔瑞三人马不停蹄,换了几次马,一口气跑了整整一夜,这才放心下来,加上范福道自己体力不支,大家都只好不再催促,便信马由缰地慢慢向前走着。
范永杰只比孔瑞大四五岁,两个年轻人的话还多些;范福对孔瑞连续两次救他们却是有些怀疑,这孔瑞明明就住在清水镇,这次却要和他们一起同赴遂都;尤其是孔瑞两次相救他们时,都没有救下他们的保镖,虽然有些偶然,但范福心中总是有些解不开的疙瘩,总在怀疑孔瑞是不是有其它的什么阴谋。
虽然年轻,孔瑞也算是阅人无数了,见到范福如此,自然就想到他应该是在怀疑自己,当下也不向范永杰打听任何他们的事情,只是些猊訇人的阴险狡诈;范永杰刚刚失去了四名保镖,自然对猊訇人十分不满。
孔瑞二人也就讨论这些,范福也听不出孔瑞到底是什么来路;有时候范福想去提醒范永杰,范永杰却对此不以为然,解释道既然孔瑞两次救了他们的性命,他们就不应该去怀疑孔瑞的动机,范福也无可奈何,但见到孔瑞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只好打算回到遂都家中再;孔瑞对他也是怀疑多多,他觉得以范福的功力,应该不会这么快就体力不支,却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不一日,三人就来到了遂都,这遂都之中管制甚严,普通平民是不得在城内骑马,三人就各自牵了两匹马,进了北门,信步朝前走去。
范永杰这些天和孔瑞颇为聊得来,又加上孔瑞的两次相救,便对孔瑞道:“林兄弟,我等两次蒙你救命,此次既然已经到了我家门口,还请兄弟住到我家去,我们也可以好好答谢兄弟一番。”
孔瑞知道范福对他还存有戒心,加上他本来也有事在身,便极力推辞道:“多谢范兄的美意,只是兄弟此次来遂都还有要事要办,不如改日再登门拜访如何?”
“愚兄住在清溪路上,兄弟务必前来赏光。”范永杰觉得十分惋惜,便道。
“这个自然,他日定当登门拜访。”孔瑞也不客气。
“不知兄弟打算在哪里落脚?愚兄也好有个寻找兄弟的下落。”范永杰又想起了什么,就问孔瑞道。
“兄弟打算在城东林荫路的悦来客栈住下。”孔瑞想到告诉他自己的住处也是无妨。
范永杰是知道这家客栈的,在遂都之中,也算得上好的客栈了,当下便头道:“好,那我们就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孔瑞也拱拱手告辞,便向城东的悦来客栈而去。当日张远志告诉他黑虎山在遂都的秘密联络员就是这家悦来客栈的老板梁方。
孔瑞对遂都的感觉并不是很好,他和苏韵时候第一次来这里就差出了大事;再次来是却是匆匆而过;这次再来,却是要住上一段时间,自然是要心为上了,当下他便先到了悦来客栈。
悦来客栈虽然规模不是很大,但环境却十分好,而且内部装饰华美,伙计训练有素,应该是一个颇具档次的客栈;客栈掌柜的看上去五十岁左右,长着一张胖乎乎的生财脸,待人极其和善。
孔瑞也不同掌柜的多什么,就直接先住了进去,他却是在想先从侧面了解一下这店老板的秉性再决定是不是需要和他联系。
安顿好之后,孔瑞还是决定先去城南的骡马市去找宗门的暗桩,毕竟大家是同门,许多事情也好些。当下孔瑞也不多耽误,就出门向城南走去。
到了骡马市附近,孔瑞找到了当时他去取回那些晶石的卖草料店铺的位置,走近一看,他就觉得很奇怪:上次他来时还明明就是一家卖草料的铺子,现在怎么变成了钉马掌的铺子了?而且墙壁也似乎被重新粉刷过。走进一看,孔瑞见铺子里面的人也都不认识,便上前问道:“请问店家,这里以前是不是一家卖草料的铺子?”
那人正忙着整理工具,头也没抬地道:“是,上家是卖草料的,前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店中走了水,虽然不严重,但把附近的马匹惊吓了不少,那个老板也赔不起,早就逃跑了。”
孔瑞何等聪明,知道哪里是什么走了水?肯定就是这个暗桩依照宗门命令,毁掉了这个联络,还放火烧掉了所有留下的痕迹,他也知道再问也是白搭,只好苦笑一下,转身告辞走了。
离开了铺子,孔瑞这才知道上次为了给他送晶石,宗门可是花了大本钱的,还搭进去了一个暗桩联络,看样子自己在放逐期再有什么事情想求宗门帮忙也是困难重重,只好先回到悦来客栈再作打算。
接下来的几天,孔瑞又去走访了杨立青给他的矿谷在遂都的一些秘密联络,一番试探之下,发现这些联络只是协助监视一些很肤浅的行动,对猊訇人高层的决策是一边都挨不着;而且孔瑞也发现矿谷在这里的情报人员大多数并不是像赵二和杨立青二人所精于情报搜集,而只是一些介于各个势力之间的情报贩子,有钱就可以买到许多情报,但情报的真伪就需要自己去辨别了。知道这种情况,孔瑞不禁暗自摇了摇头,这矿谷中的银钱本就紧张,还白白花钱养着这么一帮情报贩子,看样子自己是有必要让赵二他们好好地梳理一下他们的情报系统了。
不过孔瑞自己也有些收获:就是只要花钱,也可以让他们这些人定向地打探一些自己想要的情报。他在客栈中计划了良久,终于想出一个计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