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福等人见这二人不再追问,以为应该是蒙混过关了,暗自就都松了一口气,便有一名保镖上前将桐油浇到死去同伴的身上,正准备火时,突然就见一名魔修灵徒伸出一手将那些剩下的桐油全部都泼到那名保镖的身上,而那名保镖手中的火折子刚刚打燃,一下子就被熊熊大火包围,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这一下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孔瑞也来不及上前相救;范永杰等人更是目瞪口呆。
范福连忙鼓起勇气问道:“两位仙徒,这又是何意?”
只见另一名魔修灵徒狞笑一声道:“在这里战死的五位都是我大猊訇国的勇士,让你们几个陪葬也是你们的荣耀。”罢就抽出刀来只是一挥,就将那名炼气士保镖斩成两段,也倒在了火中。
范永杰和范福见状,自知无法逃脱,不禁长叹一声,闭目待毙。
突然,范永杰和范福却听到了两声异响,然后就是两声惨叫,就急忙张开眼睛一看,只见那两名魔修灵徒已经都倒在地上,旁边多出一个人,他们却都认识,正是那位“林兄弟”。
原来孔瑞相隔较远,见到那猊訇人突然出手烧死了一名保镖后这才急忙靠上前去,见到又有一名保镖被杀,孔瑞也顾不得许多,急忙放出那只五阶螳螂傀儡,瞬间就将那两名魔修灵徒斩杀,趁着范永杰和范福二人还都闭着眼睛,又急忙收回了傀儡,这才走上前去。
范永杰和范福见孔瑞又一次救了他们,连忙对着他深施一礼道:“这次又蒙仙徒相救,真是不知道如何感激仙徒了。”
“举手之劳而已,只是可惜没能救下你们的另外两名同伴。”孔瑞也客气道。
“这些猊訇人欺人太甚,无端就突然出手杀人,仙徒切莫自责。”范福连忙劝他道。
“这二人被杀,二位务必要保密,不要惹祸上身。”孔瑞杀了两名魔修灵徒,也开始担心惹出其它什么事端来,急忙对范永杰和范福叮咛道。
范永杰和范福当然知道,连忙道:“这个自然。”
众人又等了一会儿,那火已经熄灭,四名保镖的尸骨也都化成了灰烬,范福这才上前,一面又烧了些纸钱,一面念念叨叨地将他们的骨灰混装进了两个坛子。
孔瑞也将那两名魔修灵徒身上的东西一扫而空,准备和范永杰和范福骑上马向南而去,突然孔瑞又想起了什么,便悄悄地从储物袋中将那名初期魔修灵徒的尸体也一起扔在那里,这才放心地走了。
张远志和赵秀英被送回了矿谷,张先生、赵二和陈大牛等人都急忙赶去看望。
见到儿子浑身是血,昏迷不醒,旁边两个大夫不住地在忙碌着,张先生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大儿子当年也是这样,只是身边没有大夫,就这么没了,忍不住老泪纵横。
陈大牛连忙扶住张先生,对他道:“张叔,远志会没事的,您看这不是有大夫在治嘛。您可千万别有什么事情。”
张先生强忍悲痛,被陈大牛扶在一旁坐下;赵二刚听张远志身手不凡,没想到很快就见到他被伤成了这样,就想悄悄地拉赵秀英出去问问发生了什么,没想到赵秀英却死活不愿意离开,就守在张远志身边,赵二也没办法,只好将那些送他们回来的人找来问了个大概。
一听当时追杀他二人的是后期魔修灵徒时,赵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道他们怎么出去后居然遭遇了后期魔修灵徒,也不知道为何孔瑞却不在现场,就为他们二人从魔修灵徒的手中逃出生天暗自庆幸。
那两名大夫忙乎了将近半个时辰,这才将张远志的伤势稳定了下来,这二人擦了擦汗,对张先生等人道:“张兄弟的伤势应该已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静养一段时间就好。”
众人一听大喜,赵二正要安排人手照顾张远志,突然就听见咕咚一声,却是赵秀英晕倒在地。
众人又一阵手忙脚乱,原来这赵秀英两天激战两场,又通宵未睡,早已经疲惫不堪,只是不知道张远志的情况,就凭一口气撑着,得知张远志已无大碍,就再也支持不了,也晕倒在地。
赵二连忙上前抱起妹妹,大夫也上前搭了搭脉就知道只是疲劳过度,多休息一下就好;赵二也连忙安排了几个人手前来照顾他们二人。
就在赵二将赵秀英放在床上的时候,突然就发现了赵秀英怀中的那个本子。赵二自己目不识丁,就连忙拿起本子请杨立青过来一起翻看。
杨立青不看则已,一看后马上就大惊失色,连忙将本子中记录的内容解释给了赵二听;赵二仔细回想了一番,忍不住又咒骂起田禾呈来,他认为这肯定就是田禾呈将矿谷中各个头领们的信息出卖给了猊訇人。
杨立青也仔细翻看了一番,也头认可了赵二的判断,就对赵二道:“赵二哥,看样子这个本子是张兄弟和赵姑娘从猊訇人手中缴获来的,现在猊訇人手中应该有许多这样的本子,看样子我们要想走出去,就不能依靠以前那些老面孔了。”
赵二这才想起,张远志刚被救回来的时候,唇上还粘有两撇胡子,不禁对这个年轻人的深谋远虑钦佩不已,便开口道:“杨兄弟以为黑虎山的这几个人怎么样?”
杨立青沉思了一下道:“要想走出去,可能不得不要仰仗他们了。可惜张兄弟伤重昏迷,要不就可以直接找他谈谈。”
赵二也头道:“那我们就多等几日。对了,还要麻烦杨兄弟下令将现在外面的兄弟们都先撤回来,我还是有些担心他们。”
杨立青自然知道厉害,马上就起身告辞了。
赵秀英很快就醒了过来,赵二连忙就去到她那里,仔细询问了一番当时的情况;赵秀英却是不住地啜泣,认为是她害了张远志。
赵二从她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总算是知道了当时发生的事情,就劝妹妹道:“秀英,你不要总是想着是你害了张兄弟,张兄弟只是要多修养几日即可,并无大碍的。”
赵秀英听他这么,就对赵二道:“二哥,我去照顾张二哥怎么样?”
赵二有奇怪,自己的妹妹怎么会照顾别人了?便对她道:“好啊,你要有空的话就多去看看他,不过他那里有人在照顾,你就不要去瞎折腾了。”
赵秀英闻言大喜,从床上一跃而起,径直出去了;赵二摇了摇头,也走了出去。
到了张远志住的地方,赵秀英见张先生陪伴儿子太长时间,已经疲惫不堪,在隔壁睡下了;陈大牛却有其它的事情也不在院子中。
赵秀英看到黑虎山的一名兄弟正在给还昏迷不醒的张远志喂药,便忍不住上前,悄悄地对那名兄弟道:“这位大哥,能不能让我来给张二哥喂药?”
那人见赵秀英自告奋勇,心想女孩子总是更加细心些,便将药碗交给她,让她来给张远志喂药;不想这位赵姐丝毫不会,而且毛手毛脚的,药没有喂到张远志的嘴里,倒是把他的衣服给弄脏了一大片。
那兄弟连忙道:“好了好了,赵姐,还是我来吧。”赵秀英一阵脸红,讪讪地退到了一边。
不几日,张远志掩护赵秀英从猊訇人的后期魔修灵徒手中安全逃脱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矿谷,众人不禁对这个新来的文绉绉的伙子十分佩服,也有不少人借此机会去到张远志等人住的院子中去看望他,原黑虎山的人和矿谷中的人相处也多了几分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