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路上却是并无什么事情发生,就连路上也没有看到猊訇人的部队。张先生平日里一有时间就给孔瑞等人讲些十明道义等道理,却并不怎么提起国事和如何抗击猊訇人,孔瑞听了一路,觉得是大有裨益,也就不停地向张先生请教,路上时间过得飞快,四人很顺利地就到了清水镇。
陈大牛和张远志对清水镇还是有些了解,也知道此处已经靠近了遂山矿谷,两人都想到猊訇人应该在此住有重兵防范赵二等人杀出矿谷,自然早早就开始准备,更加心翼翼;孔瑞也是提心吊胆,担心再次碰上猊訇人的灵师;张先生也不再给他们讲解什么,还是躺着大车上装病,准备先进了镇子再。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是,这镇子里面居然没有一个猊訇士兵,只有几个镇丁在镇子里懒洋洋地坐着,似乎在维持秩序,镇子中其他一切也都是十分正常,平静地就好像他们在别处看到的一般镇一样。
孔瑞想到前些天猊訇人还调兵遣将,在矿谷中大打出手,即使兵败也没有将部队撤回驻地,怎么这两天突然就一个猊訇士兵也看不到了?四人也不敢私下话,只是对望了几眼,见其他人也都是一副迷惑的神色。四人便决定先找一个客栈先住下来,再设法打听相关消息。
客栈老板一见有客人上门,连忙迎了出来,对着张先生等四人道:“四位客官,里面请。”这时候张远志也装作将张先生从大车上扶了下来,四人也都没有察觉出异常,便对望一眼,决定就住在这里。
四人进了客栈,要了两间上房,便叫掌柜的菜。
掌柜的一脸的歉意道:“四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店的厨师还没有来,只能是的浑家做菜,若是不合诸位的口味,客官千万不要见怪。”
四人都觉得奇怪,只听张先生问道:“掌柜的为何开客栈还没有请厨师来?”
掌柜的一听张先生的口音,便道:“几位客官是外乡人吧,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要是四位早几天来,只怕我这客栈也没有开门迎客。”
四人更奇怪了,张先生又问道:“这又是为何?”
掌柜的道:“前些年,有猊訇人的兵马驻扎在这镇子上防备山中的绺子,就是几天前还派兵进山剿杀他们的;十来天前不知道为了什么,这些猊訇人也都撤走了,对这里的管制也少了许多,听好像连铁矿石生意也都要打算放开了,我这店这才能再次开门营业,但厨师和伙计都还没有找来,只能是由的亲自来招呼诸位了。”
四人一听掌柜的这么一,不由得面面相觑,张先生又问道:“敢问掌柜的,如果是铁矿石生意都要放开,那进山的路是不是也就畅通了?”
掌柜的头道:“路上好像也没有什么路卡了,就是昨天还有几个胆大的后生向山里面跑了一趟,一路上也没有碰到什么路卡。”
四人心中长吁了口气,一下就放心了很多,众人也知道孔瑞身边银两肯定还是不少,张先生道:“那好吧,一会儿就由你浑家做几个拿手的菜送到我们房间里来。”
掌柜的心中虽然欢喜,口中却道:“诸位客官见谅,店刚刚再次开张,许多东西都还是紧张,还是请诸位先垫付些银子,也方便我们去购置些菜品。”原来这掌柜的也是没有更多的钱去买菜了。
听他这么,孔瑞就从囊中摸出了一锭五两的银子放在柜上,对掌柜的道:“掌柜的,这些钱够了吧。”
掌柜的一看,连连头道:“够了,够了,谢谢这位客官。”
等到掌柜的再送饭菜进房间时,孔瑞等人又问了一些其它具体的事情。
原来这遂山矿谷自从落入猊訇人之手后,铁矿石和生铁交易都被猊訇人强令禁止了,所有生铁和铁矿石都归猊訇人统一调拨、安排使用,这清水镇没有了这项生意,一下子就没有了额外的收入,镇子马上就冷清了起来。
后来矿谷又被赵二等人占领后,猊訇人为了加强对赵二等人的封锁,对清水镇等遂山外围镇的管制更加严格,不能有任何盐铁交易,想将赵二等人困死在谷中;也就是几天前,这些猊訇人突然全部撤走,也有传闻可以放开铁矿石和生铁交易,只是对盐的管制更加严格。
实际上许多人也都知道,赵二等人并非那些穷凶恶极的土匪,也会采矿出来卖以换取一些必需品;而且因为铁矿石和生铁被管制多年,在市面上已经成为紧缺物资,一旦猊訇人放开管制,再做此类物资的生意肯定是十分赚钱,所以清水镇上许多店铺都是十分开心,纷纷重新开张营业,希望能够从此次机会中赚些钱来。
张先生、孔瑞等人了解详情后,心中都各想心事,只是大家还都在客栈之中,不方便讨论,四人就用过饭菜,让掌柜的收拾完毕后再给他们准备了一些干粮,就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孔瑞等四人就带着干粮出发了,一路之上也没有如何阻拦,三天后,四人很轻易地就到了矿谷谷口。
张先生、陈大牛和张远志都是第一次到这遂山矿谷中来,四下一看这谷口的布置,便都认定此处的确是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谷中肯定也有精于军事之人才能在谷口做出如此布置。
众人又走近了一些,张远志远远看到城楼上的匾额上写着“缒酋城”三个大字,他虽然也是学识颇深,却也不知道这三个字的含义,便开口问孔瑞道:“孔兄弟,你曾经在这矿谷中呆过一段时间,你可知道这缒酋城是什么含义?这城楼为何是以此命名?”
孔瑞便将当时和猊訇人一战的情况和后来命名的过程了一遍,众人想到当时战斗的惨烈,和矿谷中众人的计谋,都对这个命名赞叹有加,而且这个名字也十分鼓舞士气,更让猊訇人气为之夺。
城楼上的士兵们早早就看到了孔瑞等四人走近了城楼,城楼上有了一名头领认出了孔瑞,马上便派人前去禀报了赵二。
那赵二一听孔瑞回来了,马上不禁大喜过望,连忙亲自跑出来迎接他;赵秀英听到消息,也跟着赵二一起出来。
一见到孔瑞,赵二也顾不得张先生等三人,马上就冲上来抓住孔瑞的手道:“兄弟,我就知道你还是要回来的,走走走,回家了。”
赵秀英站在赵二身后,也满怀期待地看着孔瑞;赵二这才注意到张先生等三人,连忙问道:“孔兄弟,这三位是?”
孔瑞这才给赵二兄妹介绍道:“来,我来给二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黑虎山的陈大牛陈大哥;这位是张先生,是兄弟时候的授业恩师,现在是陈大哥的参谋和在孔家镇的联络员,早期就是他和老谢联系的;这位是张远志张二哥,张先生的儿子。”到授业恩师时,孔瑞还双手抱了一下拳,以表示对张先生的尊重。
赵二兄妹当然看到了孔瑞的这个细节,就又听孔瑞对陈大牛等人介绍他们道:“这位就是矿谷的大头领赵二哥,这一位是赵姑娘,赵二哥的妹妹。”
孔瑞也不知道赵二的具体名字,只能还是叫赵二哥,赵二却哈哈大笑,连忙拱手道:“原来这位就是陈大牛陈兄弟啊,久仰久仰!这次总算是见到陈兄弟了。”
陈大牛闻言,也连忙拱拱手对赵二道:“哪里哪里,这次兄弟却是落魄了,前来投奔赵二哥的。”
赵二心中一动,却不动神色,对大家道:“这里不是话的地方,走,进去话。”众人边走边,进了矿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