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这个梦做的也忒真实了吧。差点儿都分不清楚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境了。我看了看床头的闹钟,现在是6点50,也基本上接近了7点。哎呀我去呀,我拍了一下脑袋,我这一觉儿睡得时间确实比较长啊,我昨天回到家时候,天光还是大亮着,可是现在也就是眼睛一睁和一闭之间,我竟然一口气睡了将近十三个小时了,中间还不带起夜的,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双手至上而下,抚了一把脸,额头上那涔涔的汗水也被我给抚了下来,弄得一张手掌上面亮晶晶的。这个梦竟然差点儿把我吓破了胆子,转身在屋子里面看了一圈,突然觉得这突兀而空旷的屋子觉得很奇怪,好像少了点儿什么东西,最后才发现唐咪咪竟然没有回来,但是床头还有她留下的便签纸,粘在床头柜上面的台灯上面。
“丫丫,我去值夜班了,看你还在睡觉就没有叫醒你,爱你的咪咪!”我打着肉麻的寒颤把纸条重新放在了桌子上面,这个唐咪咪啊,现在不这么肉麻真的会死人吗?我摇了摇头,把便签纸丢尽了垃圾桶里面。
好吧,清晨的阳光照进了窗子,我也伸了一个大大的,惬意的懒腰。赶快起床吧,新的一天要开始了,我使劲地摇了摇头,想把昨天的梦魇在脑海里面留下的印记全部都甩掉,这样就可以一身轻松地走去上班了!梦虽然可怕,但是终究人还是会醒。
再次迈进创意园大门的时候,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天没有来这里上班,但是让我觉得好像一下子好像是过了好几年,创意园还是像往常一样的人潮汹涌。再次见到了章烨峰的时候,我还是像往常一样的和他打着招呼,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这或许是最好的应对方法,两个人低头不见抬头见,总不能避而不见!
倒是章烨峰显得尤为不自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对上周末的那个吻而没有释怀,我当时也接受不了他这种作为,但后来想想就算他是在一时情急或者是激素失控的时候做出来的荒唐事件,反正事情该发生了也发生了,我暂时也不可能从这里辞职,暂且还是先原谅他吧,要是说起来外国人打招呼的方式也是这个啊!
我和章烨峰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和他的话能少就尽量的减少。这个事情在我的心中没有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也是不可能的。只有尽量地减少和章烨峰的接触,因为我有时候在面对他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不好意思。人之常情啦!
我看了一下办公桌上面的台钟,现在接近中午十一点了,我直起了身子,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儿,经过一上午的作业,我现在觉得嗓子里面倍儿干,几乎都可以冒烟了,也难怪屋子里面的暖气十分充足,这让我觉得这个冬天非常温暖。
之前冬天上学的时候,每每到了冬天手上都会生出了一个个的冻疮,每次都让我疼痒安耐,连字儿都写不出来。创意空间这么大的屋子,如果再没有暖气的话,不晓得该多冷清了呢!那将是真真儿的,没有了一点儿人气儿。
我在饮水机的水龙头下面拿着杯子“咕咚咕咚”得接着水,在水桶里面,冒出一串儿的气泡,晶莹剔透的在水平面上面破裂掉了,荡漾出了一朵朵的水花儿。
我看着那破裂的水泡儿发呆,这个时候章烨峰那间小屋的房门“吱嘎”一声的打开了,我端起杯子转过了头,章烨峰的门是正对着这个饮水机的,他两眼像生了钩子一般的,狠狠地盯着我的,我赶忙把眼光避开。
嗨,原来就不是我的错,但是怎么弄得,我好像这么心虚呢?嗨,今天从早上来到现在的时候,我好像还真是和他没有继续开始眼神儿的交汇呢,虽然我赶紧把眼睛避开了他的视线,可是整个人却不能乾坤大挪移啊,可他还是开了口,“那个艾小雅……”他喊着我,声音难得的柔和。
我的屁股刚刚沾到了椅子上面,不情愿地转过了头,“恩?您有事情吗?章总。”我把声音放的尽量平和,但是眼神儿还是和他不敢有什么接触。章烨峰站在那边,只是定定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儿中闪过了一丝慌乱,好像有话要说,我虽然脸对着他,但是目光还是被我给不由自主地给别了过去,我估计他肯定也有感觉到我的不自在了,因为他看起来也极为不自在。既然不自在的话,那就不要再说了,您非要搞得大家都不自在吗?
时间静静的沉默着,只有饮水机在加热时,机器稍微轰鸣的声音,还有时钟滴滴答答走动的声音,这个声音是我很熟悉的,只要周围的环境一安静下来的时候,我的耳畔都会传来这种声音,但是这种声音却让我心无缘无故地发慌,饮水机里面又冒出来一串儿的气泡儿,我这个姿势也有点儿别扭,老大有话您说啊,您也不能让我123木头人一般的,就定在这边了啊!
章烨峰还是张了张嘴巴,“哦,我没什么事儿,你先忙吧。”转身就又走进了屋子。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扣了三扣,还是没有搞明白是怎么样一个情况,或许我这个奇葩老板的有些行径是没有办法用常理来解释的通的,他的世界也只有他自己会懂。我只有转过了头,继续忙着手头上面的工作。
这几天的日子过得平淡切沉闷。李云翔仍旧是伴随着我的左右陪我上下班,与其说他像是一张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了我的身上揭不下来,还不如说他是我的影子一样,一直都在和我如影随形着。
这个感觉的转变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定位,但是我现在真的不排斥他跟在我的左右,真的,我一点儿也不再排斥。
碰上个空座位比较多的时候,他甚至会和我并排坐着,但是我们还是一路无话,我也会把脸羞涩地扭到窗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和他在一起会这么害羞,就好像自己心中最隐匿地方的一些小心思和一些小秘密都会被他看到一样似的。他就像一面镜子折射着我内心深处那些不敢触碰,又不得不承认确实存在的小秘密!
李云翔也好像是在配合我一般的,一路上他也老是在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机。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好像我们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去达成了这样一个约定,其实这也是我所希望的,如果真要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样的话题,说的话题如果不恰当,搞不好又会弄得大家的心里面都不高兴。明明就是和他认识啊,怎么搞得人生若只如初见一样呢?
有时候坐在了位子上面,我闭上了眼睛也会觉得其实这样也蛮不错的,有他在身边相伴,即使眼前一片黑暗也会觉得心安,甚至希望公车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不要到站,但是有他在身边,我就满足。
钱铎和孙雅琴的关系貌似越来越亲密了,我经常看着他们成双入对地在一起走着,早晨的时候孙雅琴都是坐着钱铎的车子来上班,整个创意园的企业的上班时间差不多都是一样的,因此到达门口的时候,我几乎天天都可以看到这一幕,这让我十分诧异,心里面一点儿也弄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他们两个人现在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了吗?
我问过亚琴之后,这丫头才红着脸对我说,原来她搬家了,和钱铎现在住的地方也很近。在每日清晨的阳光中,钱铎都是骑车自行车载她来上班,然后这个丫头就把原本坐公交车的车费节省了下来,给钱铎买了一袋儿酸奶,算是犒劳钱铎的打赏。而孙雅琴现在还把框框眼镜儿换成了隐形眼镜儿,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打扮的也越来越可爱,乍一看,还真是一个很可爱的小美女呢!
谁说女孩子不会坐在自行车后面笑呢?我看这笑的还是很甜美的呢!总比有些人坐在汽车里面,被人家的正宫娘娘揍得鼻青脸肿比较好呢!说到有些人的话,当然还不可以少了这个人,那就是——莫默。
估计她脸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我看到她那大大墨镜都被摘了下来,但是大大的口罩儿却还是一直扣在嘴巴上面,估计脸颊上面的伤还是没有好,张一洋最近还是没有出现,创意园里面一直流传着莫默被富二代甩掉了的流言蜚语,当然这只是一种传言,大家对于曾经叱咤一时,现今落魄的对象总是格外的关注。
当然了这种关注只是在一段时间里面是格外的凸显的,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总能被其他的事情所代替,因为有人堆儿的地方就有多事之人。
这些人天天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闲的不知道身体上面哪个器官比较难受了,就想给自己那平淡的仿佛是白开水的生活添上一把盐或者一把糖,当到了喝的时候却因为糖或者是盐的含量而刺激到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