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平素道貌岸然惯了,那里听过这种辱骂,瞪着眼睛,用手指着刘尧:“燕王殿下,你,你做为堂堂王爷,竟然,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辱骂大臣!”王允那里会想到想刘尧这样高贵有教养的皇子王爷会辱骂大臣,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刘尧的脏话气的脸色发红。
刘尧嗤笑道:“骂你又怎么样,你丫就是个河南尹,在这满朝公卿大臣里算个屁!你有种就来和我过上几招,看谁更加厉害?”不过这老子舔人屁股的本事很高,原来他任职豫州刺史时跟十常侍斗,被张让在汉灵帝面前了他的坏话,打入监牢,后来舔了何进、袁隗的屁股,官复原职,被升为河南尹(相当于后世天朝天京市市委书记),再后来又舔了董卓的屁股,做了司徒,掌管教化(相当于后世天朝主抓精神文明的九袋长老)。
王允见刘尧手下骑兵杀气腾腾,尤其是后面那位拎着个怪模怪样,似叉非茶武器的大将更是让王允心悸,根本不敢让自己这三百家兵上前,只敢过过嘴瘾:“你等着,我非要禀告太后,治你侮辱大臣之罪!”
刘尧烦透了这个王八蛋,对着王允报了个大指母向下的动作,宇文成都更是杀心大起,好似一等刘尧下令,把柄凤翅镏金镋就要朝着王允劈去。王允见宇文成都面露凶光,只得拨马就跑:“跟你无谋匹夫斗嘴,有辱斯文!”
刘尧见王允催着马匹跑得跟兔子似的,再加上知道日后王允被李傕、郭汜抄斩全家的悲惨下场,他的气愤也没淤积太久,很快就消散了。他很清楚,像王允这种出身世家大族的王八蛋根本不会允许像董卓这种出身寒门的武将执掌朝堂的。这个年代里,死了一个王允,恐怕还有无数个像王允一样的所谓世家清流大臣吧。只有像曹操那样扶持寒门庶族对抗世家大族才是正道,像董卓那样笼络来笼络去根本无济于事,杨彪、王允之流照样使出阴谋害他。
刘尧正准备调转马头,却被王允的奇怪举动惊住了。王允目不斜视,正气凌然地端坐在马上,往宫门走去。结果到了一个蓬头垢面的宫女面前,王允勒马驻足,脸上原有的正气瞬间消失,变得淫邪,猥琐,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刘尧很是奇怪,一个蓬头垢面的宫女该有多大的魔力,能让一个平时道貌岸然到可以负责主抓社会教化的王允变成采花贼一般。为了看清楚,刘尧便策马向那宫女走去。
刘尧见那宫女仅仅是低着头,浑身就闪烁出一种晶莹的光芒,就知道这番绝对是遇到了艳光四射的绝色美女,忙跳下马,走到那宫女面前。那宫女怀里紧紧地抱着一个物事,也许是漫天厮杀争斗头颅飞来飞去让她心神不宁,畏畏缩缩地躲在墙脚,不敢抬头看人。
王允见刘尧想上前拉那宫女,就大嚷道:“燕王,你想抢夺宫女吗?这可是皇宫里面,你竟敢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不怕被诛杀九族吗?”
刘尧被王允的火起,抽出腰上的宝剑就朝王爷刺去,王允躲避不及,那锋锐的尖头正对准他的咽喉,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卫道士对宫女流什么口水?”
王允摆出一副不畏利器、忠君爱民的神圣模样:“这女子是我家的人,我本想将她送回我家中暂避战乱,待到局势平息后,我会亲自将她送回宫中。”
刘尧嗤笑道:“王允,风大也不怕闪了舌头,这女子本就是一个宫女,什么时候又成了你王家的人了?”刘尧收回宝剑,盯着王允。
王允没有了刘尧的宝剑压身,心神松弛下来,听到刘尧问起这宫女的身份,“这女子名叫任红昌,是我一个好友的女儿,何太后看她做事乖巧就把他弄进宫里面来貂蝉官。你不信可以去问问他。”
刘尧听了王允的话,忽然联想起一些事情,上前一把拉起那宫女,直勾勾地看着那宫女的面容,虽然是满脸灰尘和泪痕,依然掩盖不了她的倾城之色。那宫女见刘尧莽撞地拉住她,以为刘尧想要非礼她,飞快地把怀里的东西亮了出来,还没等刘尧反应过来,就感到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刀夹在自己脖子上。
刘尧这时才看清她怀里抱着一把宝刀,刀长一尺二寸,其上嵌饰七色宝石,光华夺目,刀刃极其锋利,自己的一丝头发在刀刃上飘过,立刻变成两段,真的是传中可以吹毛利刃、切金断玉、削铁如泥的宝刀。竟然是七星宝刀!刘尧见过这柄深藏在大内的神兵,刘尧明白过来为什么作为皇宫大内深藏的宝物会落在王允的手中,恐怕就是这次被王允顺手牵羊了吧。
刘尧毫不惧怕,眼神无限温柔地问道:“姑娘莫怕,我乃当今天子长兄,太后长子,大汉燕王刘尧,此番诛杀奸宦波及过度,以至让姑娘受惊,乃是本王的过错,刘尧先给姑娘陪个不是。”把宫女放下来,刘尧给了她一个深情的眼神表示歉意。
那宫女原本冷厉的眼神忽然变得温柔起来,秋波宛转,动人心魄,不过她一开口就把刘尧吸引住了,还是她那婉转动听的声音太迷人了。
“啊!原来是燕王殿下,你的大名我可是很早就听陛下提起过,他是可是对你这位皇兄念念不忘。”宫女先是给刘尧一个回礼,便开始介绍起了自己,“那女子本姓任,名红昌,出生在五原郡九原县,后随父母搬迁到洛阳城里,因为父亲和王伯父是至交,所以我就常住他的家中,和王大人的女儿一起学习。太后她见我有些聪明伶俐,十五岁被招入宫中做管宫中头饰、冠冕的女官,被称做貂蝉官。女子入宫之前就常听人起王爷的英雄事。”
刘尧呆住了,原来她真的是貂蝉,他见貂蝉也呆呆地看着自己,明眸顾盼间有一丝崇拜,不禁笑了起来:“貂禅妹妹,你的刀还架在我的脖子上呢?”
貂蝉忙把宝刀收回鞘里,她窘迫之下不禁咯咯笑了,笑声宛如银铃:“王爷,女子实在鲁莽的很,这七星宝刀甚是锋利,没伤着你吧。”
刘尧被她皎洁的笑容打动:“貂禅妹妹,以后就不要叫我王爷了,以后可以叫我尧哥哥吗?。”收起貂蝉手中的宝刀,“再这把七星宝刀虽然锋利,却也伤不了我。就是伤了我,我也愿意被你割伤。”刘尧那满腹**的话让貂蝉一下子满脸通红了,她可是从到大那里遇到过这样直接的男子。
站在一旁的王允不甘心只打酱油,便插嘴道:“红昌,王爷他身负重任,如今皇宫里面局势不稳,你最好是随我先回到府上呆几天。有时间再来和王爷相见,如何?”
刘尧闻言大怒,举起宝剑刺向王允,王允躲避不住,剑锋再次抵住王允的咽喉,刘尧大喝道:“老匹夫,你若再敢诱拐良家妇女,我刘尧必杀你而后快!”他可不想便宜王允这老不死的,把貂蝉作为美人计去离间董卓和他的部下,虽然吕布现在成了自己的大将。可也保不齐董卓是否会得到其他乱入的武将,前次不是有董斐因为他的蝴蝶翅膀扇动影响下都活了下来吗。
王允羞恼难当,可也不愿为了一个女子送掉性命,赶忙像兔子一样逃去跟袁绍等人商议如何除掉丁原,董卓这些驻军在外的藩镇。
貂蝉撅着嘴,娇嗔道:“尧哥哥,你刚才为何对王伯父那么凶狠,他的话没有骗你。现在兵荒马乱的,刚才还有兵士想**我的姐妹,那姐妹负责掌管印玺,被逼得抱着印玺投井了。我急中生智,拿泥土往身上脸上涂抹了一番,才躲过那帮禽兽。要是那王大人能把我安顿在他府中,让我不必再去面对这些烧杀抢掠,那该有多好。”也许是想起了投井而亡的姐妹,貂蝉突然失声痛哭起来。
刘尧被她刚才那段话里的“那姐妹负责掌管印玺,被逼得抱着印玺投井了”给击中了,对照着三国志,对照着三国演义,都诛杀宦官之后“检宫中,不见了传国玉玺”,又都“孙坚进入洛阳城时打扫宫殿时在井里发现了玉玺”,那么这次自己遇到的没准真的是传国玉玺。
刘尧心情甚是激荡,当然他并不会蠢得像孙坚、袁术那样完全据为己有留着以后当皇帝,也不想像孙策那样把玉玺作为一件政治信物去交换利益。不管怎么,这传国玉玺在自己手中,他不但能用它把三国时空搅乱从中乱中取胜;还是以后自己登基称帝时最有力的镇山之宝。不过当务之急是安慰貂蝉,刘尧柔声道:“不如你暂时和我一起,等洛阳局势平定了,我再送你一起到我的金陵王府安家。”
貂蝉扬起脸,破涕为笑:“尧哥哥此言当真?!你真的能带我到金陵定居?”刘尧心里真是很高兴,高兴的是貂蝉无家可归只好跟他一起回去,自己被她灿如桃花的笑颜所惑,竟然径直拉起貂蝉的手,拇指勾着拇指:“貂禅妹妹,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
东汉末年怕是没有这种孩气的许诺方式,但是貂蝉聪明的很,她理解刘尧这个亲密的许诺,羞红了脸对刘尧:“你咋老是叫我貂禅呢?人家已经十六岁了,不了。再我是负责貂蝉的女官,并不叫貂蝉。”
历史真相可能是,貂蝉在十常侍之乱时逃出宫里,被赶来诛杀宦官的河南尹王允发现,奇货可居,便藏到府中,后来等到要使用连环计时,才把貂蝉献了出来。而七星宝刀可能原是宫中珍藏,被貂蝉带在身上防身,后来被王允收到王府,就把七星宝刀献给了王允。而对于貂蝉来,她的父母已经去世,只有王允是她父母生前的好友还和她相识,自己作为他的晚辈正好可以靠着他的身份才可以在这乱世里面存活下来。
刘尧看着脸红的貂蝉,禁不住呵呵笑了起来:“哥哥我今年也不过才17岁,比你大了一岁。我觉得貂蝉作为人名很好听啊,我会启奏母后,把貂蝉官的名字改为冠缨官。从今以后,普天之下,只有你一个人叫做貂蝉,你看这样可好?”
貂蝉被刘尧的冲天豪气给惊住了,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一个卑微的女官竟然可以让王爷向太后请求为自己而改官名。也许是很久以来听闻刘尧的英雄事迹很多,不知不觉间,她对他已经产生了莫名的英雄崇拜。不过这个英雄并不是远不可望高不可攀,他就站在自己面前,和蔼可爱,笑容可掬。
貂蝉身处在那个妒忌心奇强的何太后掌管下的**里,可谓“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她知道好多宫女被灵帝宠幸怀孕后被何太后下药毒死,年纪的她很快就学会了韬光养晦,一直把自己打扮的丑里吧唧,也尽量避着汉灵帝直到他驾崩。貂蝉以为自己得保万全了,谁知道袁绍等人诛杀十常侍搞得洛阳宫城兵荒马乱。貂蝉在洛阳城里一年多,几乎从未笑过,而她在刘尧面前,却抑制不住心中那股温暖和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