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大雨磅礴,黑暗天穹下的别墅庄园,那一排排亮起的大红色灯笼早就在王乐和何玉成激斗余波当中毁坏熄灭。
如今只剩下仿佛要烧透这方黑暗夜空的百子血河车化成的猩红色血球,照亮整个别墅庄园,大风寒雨远远的绕行而走,不敢欺进半毫的距离
困在百子血河车内的王乐走到被一拳轰击倒飞而起,最终落下瘫坐在地,肋骨尽断的何玉成面前。
“撤掉百子血河车这个邪门的鬼东西”
王乐居高临下,冷冷看着何玉成说道。
只见何玉成从嘴里吐出一的血沫,抬头看向王乐露出森然的笑容,嘿嘿着道:“小子,你完蛋了,要死,大家一起死”
话音还未落地,王乐一个大脚将坐着的何玉成给踹翻在地,然后踩在对方的脸上,充满杀气的道:“没人能杀得死小爷,想要让小爷死的人全都死了,何玉成,你也不例外”
被踩在脚下的何玉成此时内心深处充满着耻辱,他没想到竟然会有被人用大脚丫子踩自己脸的一天,真是情何以堪
不等何玉成挣扎,王乐踩在对方脸色的大脚迅速移开,接着就踢到肚腹上。
“啊”
一声凄厉惨叫声当中,何玉成被踢得腾空飞起,王乐又是迅速补上一拳,将对方给轰得更高,直往头顶百子血河车形成的猩红色罩顶冲去
“不”
何玉成绝望的刚喊出一个字,整个人就撞上了百子血河车。
随即王乐就见到那一颗颗婴儿头颅就跟鲨鱼闻到血腥一样,蜂拥而至围住何玉成的肉身就大口吞噬起来。
隐身的王乐看到何玉成还没发出临死前的惨叫,整个人就被那些婴儿头颅给围起得密不透风,接着就是一阵密集骨头粉碎的声音。
不到十来秒,当那一颗颗邪气十足的婴儿头颅散开时,何玉成的尸体就连个渣都没剩下,仿佛根本不曾存过过一般。
这时往内里收缩的百子血河车也停止了活动,但依旧还是将刚撤去龙隐异能的王乐给笼罩其中,那一颗颗婴儿头颅满目阴森,充满怨气的吼叫声不断,魔音阵阵,对王乐一如既往的虎视眈眈,充满着无比饥渴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妈勒个逼”
今天晚上,王大少都已经忘记自己嘴上和心里面爆了多少次粗口,因为眼前的局面是他从未遇过,也无法理解的状况。
这百子血河车看着太邪性了,根本都不敢碰,刚刚将何玉成做试验品和百子血河车做了次亲密接触,结果就是挫骨扬灰,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不见。
半晌后,被困在百字血河车里的王乐见这状况一点转变都没有,彻底的束手无策,陷入深深的苦恼当中。
“该死的何玉成,死了还不安生,留下这个鬼气森森的东西害得小爷想走都走不掉”
愁容满面的王乐,打量着困住自己的百子血河车,郁闷的喃喃自语着道。
说完后,王乐心中一动,从法眼空间里取出一直都不曾动用过的那把狼牙棒,也就是当初就着死鬼胖驼子与男盗贼争斗时,顺手牵羊拿走的本命法器。
随即就见王乐破妄法眼透视异能开启,同时体内的先天之力也从丹田输出灌入开拓出的暗窍,变异的古法防御术金刚琉璃罩再次护住全身,散发出耀眼无比的黄金色光芒。
最后,王乐想了想,再次将破妄法眼的龙隐异能开启,让自己的身形消失在百字血河车笼罩空间内不见踪影。
就这样,王乐做好十足准备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双手紧握重有一百多斤的死鬼胖驼子本命法器狼牙棒,缓缓走到一颗颗婴儿头颅就像脓包一样不停炸裂,又重新长出的猩红色,有血液不停流动的罩壁前。
“要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小爷要是怕这个魑魅魍魉的鬼东西,我他妈就是孙子,哼”
隐身的王乐喃喃自语给自己打气,身上的戾气更是冲天而起,势要与散发着诡异阴森怨气冲天的百子血河车相抗衡
吼
浑身煞气逼人的王乐双手紧握法器狼牙棒高高举起,发出一道气吞山河,万里如虎的咆哮,硬生生压过那一颗颗婴儿头颅发出的鬼哭狼嚎的阵阵魔音
轰
法器狼牙棒在王乐极尽全力之下狠狠砸在百子血河车上,整个罩壁就像平静的湖面被砸进一颗大石,放荡出阵阵波纹,距离的起伏抖动。
呜呜呜呜
一颗颗婴儿头颅发出凄厉刺耳的哭泣尖叫,随之炸开爆碎,血浆四溅,其中有些飞溅到隐身王乐的黄金色金刚琉璃罩上。
呲呲呲呲
只见王乐手中的法器狼牙棒好似烧红的铁块放进了清水当中,被罩壁上流动地血浆包裹,不停的发出响声,冒出阵阵红色烟雾,并散发出让人作呕的刺鼻血腥味道。
“额”隐身的王乐看到手中握着的法器狼牙棒一击之后,其表面顿时就被百子血河车那流动的血浆给腐蚀得坑坑洼洼,散发着光芒跟着就暗淡下来,好似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显然,死鬼胖驼子的本命法器狼牙棒就这么毁了
“该死”隐身的王乐嘴中低声骂道,脸色彻底拉了下来,很不好看,心中的怒意完全被激起
“咦”
突然,隐身的王乐眉头一挑,眼神看向刚刚百子血河车四溅而出,落到自己身上金刚琉璃罩的滴滴血浆,全都滑溜溜的落到地面,并没有像腐蚀法器狼牙棒那样,将护住周身,散发黄金色光芒的金刚琉璃罩腐蚀破掉。
王乐黑白分明的眸子顿时一亮,露出一丝兴奋之色,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看到走出百子血河车的希望之光了。
这时就见王乐看了眼手里已经被腐蚀的法器狼牙棒,不禁露出可惜之色,要是早知道的话,直接凭借金刚琉璃罩出去的话,也就不会浪费这件法器了。
不过没走出百子血河车笼罩的空间,还远远没到高兴的时候,所以王乐迅速压下心中的激动,戒备十足的缓缓往罩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