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诗!好字!”
“大人过奖了。这首诗是我登高远望,眼见大海波澜壮阔,心有所感才做出来的。若是让我再做一首,只怕就贻笑大方了。”
王元打定主意,拿一首卖弄下就行了。蔡邕可是文学大家,在他面前装文学高手,很容易露馅的。文学素养,也不是背几首诗就能够拥有的。
“哈哈,守义你太过谦虚了。”蔡邕拿起诗又吟诵了几遍,“不错,真的很不错。你这字,也算得上是登堂入室了。”
“还请伯父指教。”
蔡邕也不吝啬,当即向王元传授了一些书法技巧。又指出了他书法中存在的一些问题。他们两人一个细心指导,一个诚心请教,气氛十分融洽。
临近中午,王元告辞离去,蔡邕也没有刻意挽留。
回到张家在洛阳的分店,王元向掌柜询问了朝中的动向。
灵帝最近身体不适,一直都居于深宫之中,很少与朝中重臣见面。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和朝中重臣,在对平息黄巾之乱,封赏功臣的问题上出现了严重分歧,彼此僵持不下。
分歧?大抵是十常侍打算收取巨额贿赂,而朝中重臣坚持论功行赏罢了。
王元命掌柜献上厚礼,请求面见张让。看情形,灵帝命不久矣,官职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张让府。
“大人,涿郡王元请见。”下人将礼单献给了张让。
张让手拿礼单,扫了几眼。
“黄金千两,级神仙酿十坛,珠宝玉器、各类珍玩三十件。这王元还真有心了,请他进来吧。”
一会过后,王元随着下人走了进来。
他向张让深深一礼,“人见过大人。”
张让淡淡地道:“王将军有心了,不知所来何事?”
王元直截了当地,他是为了求得北海太守而来。
张让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北海太守?怪不得你没有去西园买官。孔文举乃当世大儒,世居北海,在任上并无过错。你所求,让本官很为难呐。”
王元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礼单奉上,“还请大人多多帮忙。”
“嗯,你很不错。”张让看到礼单,表情柔和许多。“陛下很希望见见你这样的青年才俊,有机会的话,我会为你引荐的。”
“多谢大人提携,人稍后还会有重礼送上。”
张让脸上露出了笑容,“好好好,你的事我会放在心上的,你回去等消息吧。”
“人告退。”
为了保证不出意外,或者买官后不被人替,王元这次下了狠心,将半数家产拿了出来。只要能拿到北海太守一职,平稳地过个几年。这北海,就成了他王元的私有地盘了。
他从张府出来,又去拜访了曹操。
曹操对他的到来十分欢迎,请他在洛阳有名的酒馆吃了一顿。两人聊了一些朝中的风向和消息,又发表了一些对时局的看法。最后,曹操还答应有时间给他引荐几位朋友,比如袁绍、袁术、张邈等人。
这几日,他又往蔡府跑了几次。不过蔡邕对他的态度却越来越冷淡。
“王将军,我家大人最近身体不适,不宜见客。”看门的厮拒绝了王元求见蔡邕的要求。
“那你家姐在么?我去找她,她总不见得也身体不适吧?”
王元一把推开了看门的厮,径自走入蔡府。
走入后花园,他看到蔡琰正在亭中弹琴,便没有打扰她。
琴声呜咽,似乎有不完的愁绪。
蔡琰一曲弹完,才发现王元站在亭外。
“王大哥,你怎么来了?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王元笑了笑,“你家看门厮不让我进来,我是闯进来的,就是想看看琰儿你。”
蔡琰有些幽怨,“还不都是你,好好的你去找张让求官干什么?爹爹最近都不让我与你来往了。”
“琰儿,我有我的打算。现在不求个官,找个安身立命的地盘,以后就只能任人宰割。”
“唉,你的那些,我一个女人家也不懂。只是这次,你把讨伐黄巾的好名声,在朝臣中算是败光了。”
王元笑而不语。朝臣?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尸位素餐之辈,除了能喊几句口号,还能有什么用?在朝臣中有好名声,还不如在百姓中有好名声来得实在。只要他能够造福百姓,就算是买的官又如何?
老百姓的要求很简单,能够有饭吃、有衣穿,就很知足了。谁对他们好,他们就会支持谁。到时候群雄并起,拼的是人口,讲的是经济、军事实力。这些东西,朝臣能够提供?最后还不是要靠普通百姓?
王元和蔡琰谈论了一会儿诗词音乐,又温存了不少时间,才离开了蔡府。
张让的办事效率很高,几天后王元就得到了面见皇帝的机会。
“草民王元参见陛下!”
灵帝坐在皇椅上,有气无力地道:“王将军免礼。”
“谢陛下。”王元偷眼看了灵帝一眼,发现他双目无神,脸部虚肿。果然像传闻中所,命不久矣。
灵帝也没有客套,直接咱们在商言商,你要北海太守一职,就要拿出相应的价钱。他虽然昏庸,但却是个好商人。卖官鬻爵,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草民愿意献上黄金三千万,以及神仙酿秘方。还望陛下授予草民北海太守一职。”
灵帝大喜,神仙酿可是酒中圣品。有了它的酿造秘方,收入就会源源不断地增加。
“爱卿果然很有诚意,朕准了。来人啊,授予王爱卿官服印信。”
“臣谢陛下恩准。”
王元也很高兴,用神仙酿秘方,换来北海太守还是很值的。他现在能够随时返回现实世界,随便买酒来,都能完爆所谓的“神仙酿”。等灵帝死了之后,这神仙酿马上就会变得一文不值。
“呵欠。朕乏了,爱卿先退下吧。”
“臣告退。”
北海太守的官职,终于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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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蔡大人还要将琰儿嫁到卫家?蔡老儿,真是岂有此理!”
听到手下汇报的消息,王元显得怒不可遏。
“打听清楚了么?是什么时候?”
“禀告将军,卫家这次来求亲的是二公子卫仲德。他们将于三日后秘密离开洛阳,此行有00护卫。”
手下人继续禀报道:“据蔡姐派来的王妈,迎亲队伍离开那天,蔡大人将假借寿辰邀请将军您前去赴宴。”
王元摆了摆手,“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啧啧啧,没想到这蔡邕还蛮有心计的。想要假借寿宴,来拖住他一天。
目前他还不能有什么举动,免得蔡邕发现情况,改变计划。
看来,只有等迎亲队伍离开后,去抢亲了。
三百护卫,想要不留痕迹,就必须要请人帮忙了。要找人帮忙抢亲,就只有去找老曹了。一来在洛阳中,他只和老曹比较熟。二来嘛,老曹有过抢新娘的经验。这事找他准没错。
他来到曹操府上,开门见山地道:“孟德兄,弟有一件要紧事情需要你帮忙。”
“哦?贤弟最近官封北海太守,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不知贤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这事啊,来孟德兄你也是有经验的。”
王元瞟了四周一眼,待曹操让下人退下后,他继续道:“孟德兄,这可关乎弟的终身大事,你派些信得过的人手,帮我去抢亲吧。”
抢亲?曹操脸上有些尴尬,这都是他年少不懂事时干的。他现在也是个朝廷官员了,这要是传出去他的名声就完了。不过为了拉拢王元,他还是咬牙答应了下来。这事,得派绝对的心腹去干,而且还要不留活口。
这一天,蔡府大宴宾客,庆祝蔡邕寿辰。
王元命令手下先跟上迎亲队伍。他赴宴之后,会骑赤兔马赶上他们。
宴席举办了整整一天。散席后,蔡邕还拉住他一起研究书法。等王元从蔡府出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兔兔,就看你的了,咱们走,抢亲去!”
一路疾驰,一天后,他终于赶上了迎亲队伍。
“情况如何?”
“将军,他们一直都走的是官道。每日都会派遣护卫巡逻,我们只能远远地跟着。”
王元皱了下眉头,“无妨,他们毕竟不是正规军队,总会露出破绽的。”
迎亲队伍中,蔡琰也十分焦急。
不知道王妈把消息传出去了没有?王大哥知道消息了会来么?他之前贿赂宦官买官,名声已经不好了。这次要是还来抢亲,那他的名声就真的全毁了。罢了,他要是真的不来,我也就认命了,就当是一场梦吧。
她一面期待王元出现,又担心他会因此毁了名声。一时之间,愁肠百转。
深夜,寂静无声。
迎亲队伍的众人,已经进入梦乡。负责警戒的护卫也不停地打着瞌睡。
王元望着远处的营寨,冷哼道:“选择这种地宿营,真是取死之道。”
将手中画戟用力一挥:“杀!除了新娘,一个不留!”
“有敌……”警戒的护卫还未发出警告,就已经失去了生命。
噗!噗!噗!
王元率领手下和曹操的心腹,迅速将迎亲队伍消灭。
听到营帐外的动乱,蔡琰激动不已,是他,他真的来了!原来,他没有骗我,他真的来抢亲了!
“琰儿,我来了!”
王元冲进大帐,一把抱起还在低头垂泪的蔡琰。
“娘子,可是等得心急了?本大王是来抢亲的,快跟本大王走吧!”
蔡琰破涕为笑,“大王怎么这么粗鲁?妾身跟你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