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闲适的下午却不闲适，视察了各个车间兄妹俩对产品有了清晰的认识。目前的兵工厂产量最大的是轻武器和子弹，而工厂也承接一些别的兵器比如rpg的全部组建。一些废旧的坦克也被拉进工厂返修，而到了下午兄妹俩则有更惊人的发现。
一队军车开进了工厂，看他们的装束这绝对不是当地驻军，毕竟驻军那帮子人和自家工厂几乎就算一家子。
俄军上校马扎耶夫肩负着采购军火的任务，自从苏联解体以来全俄罗斯境内的工厂都遭遇了巨大的灾难，厂房实际都在，但局势对工人确实毁灭性的，所以大量的国营工厂荒废掉，并在雨水冰雪的冲刷下变成如同战争结束后的废墟。
对于俄军来部分军械居然要进口，尤其是部分子弹的生产无法满足军队的消耗。这里面的猫腻就连总统本人也清楚，大量的军火被官兵卖掉，因为官兵也要生存，而国家穷的却只能发为数不多的薪水，甚至有些军营因交不起电费被停电。
来自伊尔库斯克周边的废弃军工厂重新开工，这一个积极的信号立刻传到军方耳朵里，马扎耶夫上校因此而来，而且这一趟不仅仅是他一个人来。
俄国人不讲究那么多的客套礼仪，他到来后马上就是对军火采购的洽谈。
“咱们洽谈的事军火采购，或许你们不应该让孩子坐在谈判桌钱。”有些干瘦的马扎耶夫颇为恼火，不仅仅是因为大明和杨桃直接作为谈判一方坐在桌边，更因为这里居然有三个明显是邻国面貌的人。
普加乔夫呵呵一笑，这是马扎耶夫第一次来，他并不了解普加乔夫别西卡重工的情况。
“兹德拉斯特威接达瓦里希，我就是别西卡本人。”杨桃用俄语道，接着普加乔夫解释这一切。
公司注册在伊尔库斯克州，州政府知晓这个公司是中俄合作而成的，并且州长非常清楚在该公司成立之前创始人就有了多年的深入合作。解释了一通马扎耶夫终于了解的情况，但这并不是问题他要的是武器成品。
子弹产量巨大消耗也巨大，与其唇枪舌战的不如直接领着他去车间看看。
马扎耶夫被迫接受现实，那两个明显是孩子的两位确实是这家公司的股东之一。然而他的惊讶和怀疑在见识到全自动生产设备后荡然无存，这里的子弹的生产居然是自动化的。
由于远动和西伯利亚人口不多，在这俄罗斯本来就人口少，密集型的生产方式绝对没有可能。因为钟皓凯从自己的那一部分股份里抽出一部分钱从欧洲购置了先进的生产设备，子弹的装填和加工完全自动化。
普加乔夫和钟皓凯两人轮番介绍，为了证明子弹是优质的马扎耶夫提出亲自试验。
工厂里有一个试枪场所，校枪员会矫正每一支生产的轻武器。马扎耶夫也是个老公军，此刻他手持这工厂生产的akm，射扫射都进行了。“很好，子弹都很好，那么你们有现货么？”
他手里的枪还没放假就直接催货，大明很满意显然这位也非常满意。“现货当然有，我们中国人做生意是非常诚实的。”
“但愿如此，我在莫斯科可见过你们商人的欺诈行为，但愿你们不会欺诈军队。还有你，你分明是一个孩子，你的俄语的非常好。好吧我相信你和你的工厂的信誉。”
在杨桃的眼中自己亲爱的哥哥已然是很好的国际商人，和国际军火贩子可以谈笑风生，和俄军军官一样如此，他处乱不惊的心态完全不符合他这个年龄。想到这自己不也是如此么？
工厂拉来铜矿石在高炉里融化，铜作为弹壳。火药车间心翼翼陪着药剂，弹丸车间也是自动化生产。普加乔夫别西卡重工的生产科技程度非常高，同时也带动了就业。
招呼完了军方的人另一拨人有过来，钟皓凯领着马扎耶夫去仓库看货，而办公室里又来了几个身着便装的中年人。他们把皮箱放在桌上，开口便道：“设计图纸已经到了，请你们看看图纸。我们关心钱什么时候到。”
“那我们得先看看图纸。”普加乔夫如是，“别西卡下面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杨桃受宠若惊，这帮老毛子也太直接了，但是不拖沓的行事作风也很不错。来者的中年人瞟了姑娘一眼，刚才他们和军方的人的谈话都清楚了，很显然这个名叫别西卡的女孩不一般。“那么孩子，你确定是你要看图纸么，或者你身边的年轻人更能看懂。”
大明用俄语道：“你们放心，如果是关于机械或者枪械的设计图我的妹妹完全看得懂。”
杨桃当然是接触过俄国的工程图纸，这些在老家的那老爷子早年提供的图书里有很多。中年人打开皮箱将一些文件放在女孩面前。
杨桃打开图纸，一上来就是一把枪的整体图。这个时代还没有电脑的cad图纸，而这图纸怎么那么熟悉。杨桃抬起头问道：“之前没有人和我过有合作，显然你们是来自伊孜玛兵工厂的人吧！”
中年人微微一笑头承认。
这把枪就是传中的an94，不知为何他们居然把设计图纸拿过来，普加乔夫这时候承认，他的儿子曾经偶然的使用过觉得非常舒服，如此就和钟皓凯商量最终决定买下设计图纸。
“这把枪很好，就是有一些严重的缺陷，但在特定的环境中它比起ak74要强很多，特别的城市战争中。实际上它最大的缺陷是加工成本过高，所以本着省钱的目的俄军军方绝对还是习惯老旧的ak74。”杨桃振振有词的道，她注意到了中年人微皱的眉头。
难道粗粗一看图纸就能发现设计问题所在么？杨桃继续：“这把枪的重心有些太靠前了，但是它的结构又能大幅度减少后座，而且开枪的声音也能不少，总之我觉得这把枪很不错。”
杨桃清楚这把枪目前遭遇了不少非议，造价昂贵它只能变成专业人士的玩具，最终它会在第二次车臣战争中证明自己，但之后依旧也就是那么回事。当然谈判已经至此普加乔夫也很看好这桩生意。
“这就是别西卡，你们可别瞧她，看图就是她的天才，她可以轻松解释机械的设计问题，她还能加以改进。”普加乔夫自豪的道，他乐于接受现实，神奇的别西卡和弗拉基米尔已经为他提供了巨大的财富，就算让他相信两人是天使他也愿意接受。
图纸以五百万美元的价格卖掉，伊孜玛什兵工厂不担忧普加乔夫别西卡重工会仿制，这把枪销量极差他们已经对它不报什么希望，甚至认为西伯利亚的那帮人脑子被冻住了，用巨款买下这枪的图纸实在不理解。但是嘴里绝对不会这么。当天相关人员就陪着这几位远方的客人回到了伊尔库斯克的银行。
夜里杨桃的工程师本色又恢复了，她将图纸全部铺设在桌案上，陪伴她的只有哥哥一人。
“真没想到你对这把枪有这么深的了解，难道你真的接触过么？”
“当然没有，或许也算有。玩电子游戏的时候很喜欢这把枪，现实中的属性也是如此，在城市战争最非常不错的。而且两年后的第二次车臣战争中它会亮相。”
“两年后会有战争么？”大明惊讶的看着她。
“当然，这个我以前和你过的。”杨桃扭过头看着他。战争是没人喜欢的，但战争又是军火商最喜欢的乐土。为了的一系列局部战争养肥了一大批军火贩子。她顿了顿气：“哥哥，我们或许从此就要变成罪人，我们和国际军火商都是一丘之貉，我们贩卖军火加剧了战争的烈度，我们赚的盆满钵满却又造就了一大批死难。”
“打住，你不要了！”大明深知这样的辩论毫无意义。看到工厂的这些他彻底相同了，还是在泰国，一把枪能轻松结束一个匪徒的生命，他清楚的枪支能让弱者获得巨大的能力。
战争不会在这个地球上消失，就算没有制造武器销售武器的这些人战争还会爆发，如果没有**他们会用冷兵器，最次的也是砖头木棍的战斗。“这是达摩克利斯之剑，武器会杀人但是没有武器会被杀。想想我们在泰国的遭遇，想想这些年咱们遭的醉，桃花，我们真的很弱。”
大明走到可爱的妹妹身边蹲下，捏捏她的笑脸道：“我知道你实际上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你比我更懂得事理。我们现在很富有但我们却又是会被坏人盯着的肥羊，我杨明志没了你就不会有今天。现在我们搞军工一是实现我的梦想，二来就是保护你。我会接受军事训练，我要做一个能够保护你的人。”
“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两人对视一笑。
军工是我的本职工作，我本来就是兵工厂的工作人员，我接触了很多东西，我甚至可以自己制造武器。武器不会杀人，先进的武器只能使得杀人变得容易，但本质不会改变，杀人的永远是人。杨桃再做一次解释，她知道杨明志的三观并未完全成熟。“哥，真的，保护最爱的人就很好了。”
“是的，我最爱的就是你。”
“那爱我可不是在嘴上，今晚上你也不能闲着，统计这把枪的各种数据吧，我需要你的帮助。”
大明站起来，笔记本和笔已经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