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1月0日,延安。
延安飞机场从来没停过这么多的飞机,进出车辆,忙忙碌碌。上午八点钟,两架飞机先后起飞。
小路就在第一驾飞机里。
这一次,他担任代表团秘书长,除了管新闻发言,还管保卫和后勤。当然,这是表面的,实质的原因是,斯大林要求路将军一定要来,这意味着小路要参与中国代表团的决策。
小路的本意是低调,除了放掉自己的权利,还可以在公共场合少露面。但是身不由己,他又被卷进了政治的漩涡的中心。现在,他能做的,就是自己带着自己的一班人马,提前进入飞机,不在欢送场合中露面。
很快,延安高层决定,原来一些人提议的欢送仪式取消,代表团之时在少数几个上层的目光里上了飞机。机场上有大批士兵和工作人员,直到飞机起飞,机场菜安静下来,恢复往日秩序。
按照小路的安排,这一次代表团从延安出发,中间在迪化修整一夜,第二站到中亚土库曼斯坦,修整数日,然后绕道向南从伊朗土耳其上空,飞过黑海,到达雅尔塔。中间如果必要没还可以在兰州,中亚其他几个城市降落。一共要飞行大约五天左右。
之所以要绕道,因为直行线路正好路过高加索,那里是德军飞机活跃地区。
小路带着两架飞机先走,毛公和周公分别乘坐其他两架飞机相继离开,最后是重庆的飞机。所有的班子都分成三份,确保任何两架飞机出故障,剩余的一架飞机保证代表团正常运行。
延安去的人很多,在延安的人不够,又从东北,华北抽调了一些文官,一些参谋。
小路这些天忙活代表团的各种事物,晚上还要参加预备会议,十分疲劳。飞机一起飞,他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到达迪化了。
迪化是晴天,很冷。
如今,迪化,整个新疆已经大大地不一样了。
自从苏联势力退出新疆,三区的人里面,十分忠于苏联的都走了,剩下的开始观望。少数终于莫斯科的没有,被升级安排到了苏联驻新疆的几个机构里,这样,这些人和新疆的关系实际上已经被割断了。
因为延安派了大批干部到这里,带着钱和军火,把延安掌握的部队武装得很强,加上延安干部大力开办学校,开办工厂,大批生产各种物资,从苏联换回来更多的原料,这两年,亲近延安的人都获得了好处,导致延安的力量在新疆进一步加强,很多观望的人开始投效在延安的旗下。
因为延安对陶峙岳高级军官的工作做得好,愿意做生意的,做生意,有政治理想的则合作治理新疆,陶峙岳的军队和延安关系也很好。延安已经基本上控制了新疆。
除了小路夫妇二人和老狼,其他人都住在飞机场。小路到了迪化拜会了陶峙岳,邓发,陈潭秋,周彬等人。他们已经接到了通报,知道代表团要来,也做了准备。
晚上,毛公,周公宋子文三架飞机到达迪化。
毛公到达这里,引起了新疆上层的震动。他们都知道,毛是个说了算的人。这个说了算,不仅仅说他说话算话,也说他的权势大。毛公和周公连夜会见了十几波各个民族的上层。宗教代表也在其中。
1945年1月日,全部飞机维修养护完毕,小路带着两架飞机先行起飞,
离开中国,飞机开始长途飞行,小路轻松了许多。睡了一觉,开始想事情。
老狼见他有些紧张,便道:“首长,想什么呢?放松一下。”
小路道:“要想的事情很多。你看,前面土库曼会很安全,苏联都安排好了,离开苏联,会有战斗机护航,我也不是很担心。路过伊朗土耳其的时候,也应该是安全的,德军飞机到不了那么远。关键是在降落前后,我担心德国人的飞机。”
老狼:“不是说,苏联飞机在那一带护航,随时准备起飞吗?”
小路:“不错。但不能不小心一些。”
老狼:“美国,英国法国的代表团可能更难一些。”
小路:“他们从南面经过土耳其到雅尔塔。最后一里路和我们一样,但是不要忘了,美国和英国的代表团有几十架飞机,好几百人的代表团,大批的空军飞机护航。法国虽然寒酸,但也有十几架飞机,二百多人。”
老狼:“天上我管不了,到了地面,我必须小心一些。我们能参加这次会议,多亏了苏联的帮助。”
这时候,其他一些参谋也醒了,都在听二人谈话。
小路索性大点声,道:“表面看是的,实际上还是我们各地部队打出来的。你想,我们没实力,苏联会拉我们?我们参加会议,不但意味着今天我们发言权有了,也意味着以后我们要打更多的硬仗。”
老狼:“打到日本去,我要活捉天皇。我要去打仗。”
一个参谋插嘴道:“光进攻日本的方案,我就参与了五个。我非常想试一试,看看我的方案是最好的。”
孙维世道:“这一次会议,我们要做很多宣传工作吗?”
小路道:“要。宣传工作主要集中在,让各大强国明白的我们实力。我们要说服他们,让除了在大决战的时候分配给我们作战任务,也要承认我们的战后利益和势力范围。我们必须把日本压住,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众人又议论了半晌,纷纷各自休息去了,一个人道:“飞机下降了,下面都是沙漠,左侧是很高的山脉。看,旁边有战斗机伴飞。”
另外一个道:“那是苏联的战斗机。”
阿什拉巴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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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什拉巴德是土库曼加盟共和国的首都,位于土库曼南部边境附近,南面为科佩特山,北侧是卡拉库姆沙漠。这是个绿洲城市,温热干旱。土库曼正南为伊朗,东南为阿富汗,北侧是乌兹别克斯坦,西侧则是里海。厉害对面就是著名的巴库油田,那里是德军争夺的地方。虽然最近,苏军已经把德军赶走,但两军处于僵持状态,因此,时常有德军的飞机过来。
飞机下降后,当地的一个苏军少将军官前来迎接。阿什拉巴德方面为中国代表团做了很好的准备。中国代表团要在这里休息数日,在前往雅尔塔。
这里的气温高了很多,大家脱去了棉衣,才能适应这里的温度。
1945年1月日,毛公周公和宋子文的三架飞机到达。几个人刚刚住下,小路就接到了情报,美国和英国法国三国领袖已经到达了地中海小岛国马耳他,三个国家在马耳他开预备会。
盟军的两个阵营形成了。
法国参加塔尔塔会议是几天前定下来的。在确定了中国参加之后,延安向三国发出了建议,强烈要求法国参加这个会议,并且说,戴高乐将军是代表法国的最合适的领袖。
英国首先同意了中国的建议。这是很罕见的。
英国的想法很简单,将来对德国的占领一定要把法国拉进来,美国占领德国后,不可能驻军很久,有了法国,才能避免英国独立面对苏联占领军的局面。
美国也同意了,但是,苏联强烈反对。苏联对延安不满:我把你拉过来,你为什么不和我商议,就向其他两国提出建议?
延安回答得很平和:拉法国进来,对反法西斯的大局有利,欧洲局势虽然见到了胜利的曙光,但胜利会来得很艰难。德国有大量的军官士兵不相信自己会失败,士气很高。我们目前还是要把一切力量团结起来,才能尽快取得胜利。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会议虽然没有开始,但第一个回合已经结束了,延安完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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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1月日。土库曼加盟共和国的首都阿什拉巴德。
孙维世在阿什拉巴德的图书馆书店跑了一趟,她把书店里的亚洲地图,欧洲地图,世界地图都卖到了手里。手里的卢布不足,人家又不收美元,只好把手里的一块手表压在书店。回去拿了卢布,再把手表赎了回来。
翻译和参谋们立刻开始,把俄文版的地图翻译成汉语,把汉语标注在地图上。
毛公要了一张世界地图,一张欧洲地图,一张亚洲地图,盯着看,几个参谋帮助他把地名国家名用汉语标注上去,经常是一看就是一个小时。他这一次来,站的角度很高,他思虑的不仅仅是战后的实力范围,还有将来的千百年的基业。
与会的几个领袖,都要考虑全局,考虑世界全局。
1945年1月日。阿什拉巴德。
小路在阿什拉巴德与法国取得了联系。法国通报了马耳他会议的精神,英国法国美国一致认为,欧洲战局很艰难,盟军登陆后,伤亡很大,希望苏联加大对德国进攻的力度,为此,三个国家愿意把东欧让出来,作为苏联的势力范围。
亚洲,他们认为,要中国出更多的军队。亚洲战局比欧洲还差。为此,他们也愿意让步。
周公和毛公得知此消息,十分高兴。
我们身后的两百万军队,就是我们坐在战后势力范围划分的谈判桌上的资格。我们有资格坐在这张桌子后。
法国来的情报,还有苏联的情况通报都说,这一次会议的议程有两个,第一是欧洲亚洲的战局安排和战后势力范围的划分。第二是联合国的成立,常任理事国的名单等。
把情报通报给宋子文,毛公想听听他的看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