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帆大大咧咧地道:“哎,还是宋哥的在理,谁叫咱们是哥们呢。”
胡杨意识到,不能再推辞,也没法再推辞。再推辞,可就是打满江帆的脸了。不仅真会得罪满江帆,必定也会彻底地地伤了满江红。
于是,胡杨哈哈大笑,欢天喜地地笑嚷:“既然如此,就这么着。江帆,别当你哥我傻,我也不怕钱咬手。一千道一万,就是怕你们吃亏。心里不舒服。”
满江帆扫了胡杨一眼,哂笑道:“来去,还是怕占我们便宜吧?”
胡杨有不自在,嘻笑道:“嘿嘿,主要是无功不受禄。行了江帆,既然你不怕吃亏,哥哥我就先占这个便宜。江帆,你是准备光提现钱,还是准备把剩下的货物折成现款,一块提走?”
满江帆摇头摆手,淡淡地一笑道:“我什么钱也不提。我又不缺钱用。给我打个收条或借条都行。打收条算我投资了,打借条你按照银行利率付我利息。至于李大脑袋那份,就由他自己决定了。”
刹那间,胡杨真是惊心动魄百感交集,欲言无词。仅仅因为五千块钱,就把自己纯真的爱情葬送了。可人家一挥手,就是三五百万。并且,只是随便一挥手而已!
宋君宝上前紧紧握住满江帆的手,虽没感激涕零,却也是热泪盈眶地道:“好兄弟,你这真正叫雪中送炭、、、、、、咱们什么也不了!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大头犹豫了一下,好像有愧疚地道:“林子,宋哥,不是我李大脑袋不仗义,也不是我不够意思,实在是他妈的穷掉底了!这次托江帆兄弟的福,算是让我一下子拔掉了穷根!我得,我得先提五万块钱,好好显摆显摆。其余的,就先放在公司,算是入股也行,算是借款也行。”
胡杨喜出望外,二人的钱都不提走,加上公司分的利益和商场的货款及赚的钱,可以先付给老牛五百万的工程款。这么一来,全盘的第一步便活了。
欢喜之际,胡杨的心突突乱跳。他猛然意识到,这是一℉℉℉℉,m.↖.c√om
可这钩他不能不吞,还得怀着感激涕零的心去吞、、、、、、
胡杨抱拳做揖,激动地大声道:“李哥,江帆,谢谢你们!李哥,你现在就让张会计给你提五万元现金。李哥,江帆,现在你们这笔钱怎么算,我也不知道。反正一句话,只要我和宋哥赚钱了,就亏不了你们!”
满江帆一挥手,不以为然地笑道:“行了胡哥,别整的那么感动人,跟亚非拉人民见了**似的。这算个茄子,菜一碟。不瞒你们,我在省城弄些钢材水泥化肥批文,再捣腾些彩电冰箱等,躺着挣钱。胡哥,只要你愿意,用不上几年,弄个亿万富翁当当不是啥难事。我刚才了,回去再帮你找找路子,你是去还是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没容胡杨开口,宋君宝慌忙接过去:“林子,你立马就跟江帆走。家里这事,放心地交给我了。”
胡杨还想什么,抬头见满江帆在审视着他。便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故做欢喜地笑嚷:“那赶情好,我就去潇洒一回。不过江帆,你能不能等等我?我有个事得办一下。你等我一半天,这事一完,咱们明天一大早一块走。”
满江帆犹豫一下:“那你可得准了,晚了怕是就赶不上这拨了。进口的冰箱彩电等那些洋玩意儿,现在紧俏的要命,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胡杨保证道:“我现在就去办,放心,耽搁不了。”
话间,大头从会计室出来,腋下挟个鼓鼓的包,将一捆钱在手上摔打着,语无伦次地嚷嚷:“哥们们,李大脑袋发财了!想不到我这辈子,也能腰缠万贯。这家伙太舒服、、、、、、也难受、、、、、、烧的我心里火燎燎的、、、、、、好受、难受、、、、、、、走!喝酒去,弟兄们!谁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我要不满足要求,我就是你儿子!”
大家哄堂大笑。胡杨摇了摇头,指着李大头笑骂:“大脑袋,论,这话我当兄弟的不应该。你真是狗肚子,盛不下四两荤油。就这么几个钱,就把你烧的坐立不安了,将来挣了大钱,你怎么办?”
李大头摔打着钱,咧着大嘴笑:“谁让咱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呢。这就不错了,大钱,咱也不敢想。你现在一下给我一百万,我怎么花?下一辈子饭馆,那也花不完。别费话了,走,都去塞上春,谁不去谁就是看不起我,谁就是孙子!”
胡杨笑道:“肯定去。咱们是吃孙喝孙不谢孙。不过,我得先去办事,晚去一会行不行?”
大头叫嚷:“那没有问题。什么时侯去都行,半夜三更去都没问题。什么时侯去,我什么时候为你另摆一桌。今天,我要把塞上春包场,随时随地为哥们们摆桌!”
胡杨拍着大头笑道:“你就大屁眼子吧。把那两个钱花光造净,你就心净了。”
大头豪气冲天地嚷嚷:“钱是王八蛋,花完了再赚!走了,今天大龙公司关门,李襄理,张会计,陈工,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去塞上春,我请客!锁门,走了!”
闻讯赶来的李丽平、陈工等人,眼见李大头疯子一般,早就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胡杨见状笑道:“行了,就听他的,关门赴宴。大家就跟他去宰他一回。这个大头他要当不上,晚上也睡不着。”
大头红头涨脸地嚷嚷:“当上也睡不着!”
胡杨却顾不上欢乐,出门奔市医院。他要找王美华,帮他把那个不知名的药开出来,借着去省城的机会,跟梅朵做个了断。
胡杨开药回来赶到塞上春,一楼大厅里,十来桌宴席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