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平急忙上前劝解:“刘队长,都是为了工作,何必动气,快坐下来消消气。”
刘镇山把李丽平推开,大步向外走去。被他带来的一个工程技术人员赶上拉住,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刘镇山开始犹豫不决。
李丽平趁机上前,将刘镇山拉回来按坐下:“刘队长,别生气。喝水,抽烟。”
刘镇山气呼呼地抽烟。
一个工程技术人员对胡杨道:“胡总经理,请你们都不要意气用事。我们来时,我们公司领导交待了。看在你那些朋友的面子上,我们愿意为你们垫资建厂。唯一的条件是,只要你同意增加刚才刘队长的那条,咱们就可以签字。你看怎么样?”
胡杨也缓和了语气,微笑道:“这条没问题,这是合情合理的要求。不过,我上次提出的,按照三类取费的标准取费这条,不知道你们是否同意。”
刘镇山站起来,摆手拒绝道:“三类取费,绝对不行!垫资建厂,我们已经是看在各方的面子上,作出的最大让步。再降低取费标准,实在是无法达成协议。”
胡杨支烟,用力吸着,强笑道:“刘队长,前几次,我已经再三了,我们建厂不是国家投资。实在是负担不起你们的一类取费,再发扬一下友谊吧?”
“这个我们做不了主。我们回去把情况向上反应一下。如果上面同意,我们也没意见。告辞!”刘镇山站起来,率先向外走。
胡杨和李丽平、赵广大一边送客一边道:“还请刘队长多美言、、、、、、”
胡杨送客回来,老牛一脸豪情地对胡杨大声道:“兄弟,俺看出来了,你不是那种日鬼捣棒槌的人!五类取费,这活俺干了。俺一分钱没有,要饭来的乌山。在乌山,俺最信服的人,就是赵政府了。你是他推荐的人,错不了!”
“老牛,打住,快打住!以后可不敢政府政府地叫了。你现在大也是个人物,我也不管收容所了。你也不是我收容所,收容的盲流了。再这样叫,可不好。知⑥⑥⑥⑥,m.↖.c≯om
胡杨和老牛及赵广大、李丽平,大笑起来。
同老牛签了合同。胡杨正准备请老牛去饭馆吃饭。
白桦树风尘仆仆地进来,将胡杨拉到会计室,按捺不住欣喜地低声道:“林子,烟都拉回来了。按照你事先策划的,在省城的郊区找了个僻静处卸下。宋哥和家驹守着呢,让我先回来报个信。再问问下一步怎么办?”
胡杨长出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下,悄声问道:“一路还顺利,没被人盯梢吧?”
白桦树欢天喜地地道:“别管真假,咱们是军车。除去真八路,谁敢查咱这假解放军?一路畅通无阻!咱们这招,真叫高!”
胡杨林心有余悸地道:“不发现,是高招,发现了就得判重罪!你们千万记住!这事连郑光明也不能让他知道。否则,就他那张破嘴,很容易漏。你这就返回去,直接去省城找李立。让他出面,秘密找人销售。”
“咱这边不弄回来一些卖吗?”白桦树不情愿地问:“钱不能都让别人赚了吧?”
胡杨忙劝道:“我的三哥,你脑子怎么越来越死了呢?兔子还知道不吃窝边草。咱们不能贪图多挣几个,就把这种危险品,弄到自己身边,给自己增加危险吧?”
“那好吧。就照你的办。我去了。”白桦树匆匆走了。
胡杨回到办公室,对老牛笑道:“老牛哥,本来应该跟你一起吃个饭,预祝我们合作成功!可你看到了,煤矿又有事来找我了,我得想办法处理。这样吧,让广大兄和李襄理,陪你去塞上春痛饮一场!”
老牛有不舍地笑道:“真想跟兄弟好好喝几杯,既然你有事,就下回。”
胡杨笑道:“以后在一起合作,喝酒的机会多的是。下回咱哥俩一定要一醉方休!”
胡杨送老牛出门,远远地看见法院的张建莉,急匆匆奔这边来。
胡杨不想理睬她,急忙对李丽平道:“李襄理,我从后窗户走了。你把门锁上。”
胡杨跳窗户走了。李丽平笑着关上窗户,出来锁门。
老牛迷惑不解地问:“赵经理,李襄理,么事让胡兄弟吓成这样,门都不敢走了?”
赵广大冲张建设莉努嘴,低声对老牛笑道:“就是被那个糖衣炮弹,吓跑了。”
老牛摇头笑道:“这有啥可跑的。把糖衣剥掉,收下炮弹,好好享受就是了。”
张建莉匆匆过来,左右看看,悄声问:“赵经理,李襄理,你们胡总经理呢?”
李丽平强忍着笑,回答:“上山了。”
张建莉追问:“上山干什么去了?”
赵广大一本正经地:“打游击去了。”
李丽平同老牛忍不住喷笑。张建莉严肃地斥责道:“捣什么乱?打谁的游击?你们想造反啊?!快告诉我他在哪,你们又惹**烦了!”
赵广大不以为然,笑嘻嘻地道:“我们哪天没麻烦,已经麻烦的都麻木了。张法官,没事的话,就一块去塞上春喝几杯。要有事,我们也不敢强留**官。”
“出了事,你们可别后悔!”张建莉一跺脚,气冲冲走了。
李丽平担心地道:“赵哥,她别是真有什么重要事吧?”
赵广大哧哧笑道:“她的重要事,就是找林子这种美男子,骚情!长的跟高射炮似的。还到处卖弄风骚。这样下去,林子早晚得跳楼!”
胡杨日夜悬挂的走私烟,终于平安到达。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实在有支撑不住了。便跳窗户逃回家,一头倒在床上,睡到第二天上午。
直到被李丽平推醒,还没解过乏。李丽平急切地道:“经理,你快起来,公司又出事了!法院来了两个人,带着传票,在公司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