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学一哄而散。女同学也走大半,剩下张马列和另一个,想先拿货后给钱,可郑光明坚决不通融,最后只好翻着白眼,急匆匆跑回家筹钱去了。
郑光明招呼胡杨坐下,从西装里面掏出一盒外烟,在胡杨面前显摆一下,给胡杨一支,然后又珍惜地装回去。一边给胡杨把烟燃,一边笑道:“美国货,比古巴和朝鲜烟可贵多了,也好抽多了。好好尝尝。”
胡杨吸了一口,呛的直咳嗽,边咳嗽边嘟囔:“跟卡宾枪似的,够冲。”
郑光明摇头晃脑地道:“那是。人家老美钱冲,烟当然也得冲了。哎,林子,我跟宋哥正商量做大买卖呢。可人手和资金都不足。正准备找你去呢。我知道你没本钱,可你有功夫,可以压阵,想不想试试?”
“就是这录音机?”胡杨指着录音机问。
“聪明!”郑光明架起二郎腿,摇晃着身体,得意忘形地轻拍着录音机:“你也看见了,疯抢!咱们联手干上几票,准保大发!”
“几时走?”胡杨咬牙问。
郑光明得意洋洋地摇晃着身体,牛气冲天地笑道:“卖完这批货就走。最迟一星期,快了三五天。你开好病假,别跟别人。”
胡杨想要挣钱,特地赶到省城,去同梅朵儿商量。
胡杨一进门,正百无聊赖的梅朵儿惊呆了,跳起来喊叫:“上帝啊!林子,真的是你吗?我以为你这过河拆桥的家伙,又犯老毛病了呢。西门庆、、、、、、”
梅朵儿冲上前来,一把抱住胡杨,猛然将他推倒在床上,不管不顾地亲吻起来。
胡杨被梅朵儿火热的挤压和揉搓,搞的快失去控制,忙抽出嘴道:“快别闹了,要走火了。”
梅朵儿的脸红的如同雨后的彩虹,用力做了几下深呼吸,笑骂:“笨蛋!就会吃现成的,不会自己动手?”
胡杨扭动着身体嘟囔:“你压的我动不了。再,在这,万一有人闯进来、、、、、、”
梅朵儿又咬住胡杨的嘴,狠狠地吮吸了一下,才跑去将门插上,将窗帘放下。
尔后,便急不可耐地扑到床上,母狼似地,一口将胡杨叼住。
一阵忙乱之后,把胡杨接到她的桃花园中,并迎进桃花园底、、、、、、
从头天上午,胡杨走进梅朵儿的宿舍,直到第二天近午时,他们一直没离开床。
直到两个人,都饿得受不了了,这才疲惫不堪地从床上爬起来。
结果起来一对视,两个人先是愕然,后是大笑。双方的嘴唇都被亲吻出水泡了。
胡杨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他记起自己只带了路费,忘记带吃饭的钱了。
当然了,梅朵儿不会不管饭,更不会计较什么。
她在家里是最的,哥姐都工作了,家里的生活条件很不错。
可胡杨能厚着脸皮,对深爱着自己的姑娘:“中午你请客吧?”
不能.再穷,他也是个站着撒尿的。于是,胡杨决定去找朋友借钱。
胡杨一边穿衣服一边对梅朵儿:“你再睡一会。我有事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梅朵儿一把拉住胡杨,狡黠地笑了,抑扬顿挫地道:“吾郎囊中羞涩,妾身腰包还丰。三百大元,还不够我们潇洒十天半月的?”
胡杨很感激梅朵儿,用这种戏谑的口吻,为他解除尴尬和难堪。
可胡杨听梅朵儿过,那是她准备用来买新衣和用品的钱。这是为即将走上工作岗位准备的,其中包括一件墨绿色的呢子大衣,是她心仪许久的。
胡杨刚想话,梅朵儿急忙捂住他的嘴,女孩儿悄悄话般地,趴在胡杨的耳边笑道:“林子,别了。我知道你要什么。咱们把买大衣的钱留出来,不就行了嘛。来,拉勾!我保证穿着新大衣去上班。”
胡杨随着梅朵儿向校外的饭馆走去。走着走着,胡杨忍不住哧哧窃笑起来。
他们做的太过火了,梅朵儿走路都变形了。梅朵儿意识到胡杨在笑什么,竟然试着走起猫步来,可她怎么也走不出直线来。也忍不住地遮住脸,羞笑起来。
一家名为君再来的饭馆里,梅朵儿对开票的道:“师傅,来个炒肉片,来个木须肉,来个鱼香肉丝,再来个回锅肉、、、、、、”
胡杨忙扯扯梅朵儿的衣襟,悄悄地道:“够了,够了。”
梅朵儿不理胡杨,继续对开票地道:“嗯,再来一个红烧鲤鱼和烧茄子,外加一个烩羊肉,师傅,还有什么菜?”
见梅朵儿还菜,胡杨生气了,俊面胀红,起身就朝外走。
梅朵儿一愣,忙伸手拉住他。这时,梅朵儿见两个女同学,冲她挤眉弄眼。便红着脸拉住胡杨,悄声笑道:“你干什么呀?行了,行了。不要了,成了吧?”
胡杨皱眉嘟囔:“咱们能吃多少,就要多少。要多了吃不完浪费了,多可惜!”
饭馆里有不少医学院的学生。女同学都在窃窃私语地看胡杨。
梅朵儿同那两个女同学,一边眉目传话一边道:“我也不是摆排场讲阔气,实在是觉得太饿了。这阵子,我不定能吃下一头牛。”
胡杨笑了道:“我还觉得我能吃头大象呢!但结果肯定是吃不完的。”
这时,梅朵儿见那两位女同学竖起大姆指,赞叹胡杨的相貌,很是得意而又满足地笑了。打手式让她们过来坐,被她们摇头谢绝,只是羡慕地看着。
菜上来,梅朵儿拿出一瓶五粮液酒。胡杨问道:“哪来的好酒?”
梅朵伸伸舌头,做出一副后怕的样子,探身上前,悄悄地道:“上回回家,偷我爸爸的。想着你肯定会来看我的,你又爱喝酒,早准备下了。没想到,你这个过河拆桥的家伙,到今天才来。西门庆!”
胡杨苦笑着摇头,想着过河拆桥的罪名,怕是要背一辈子了。什么也不能再背个酒鬼的名声,便笑问:“你凭什么认定,我爱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