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光明吹胡子瞪眼地:老张,你糊涂!他们要是肯花这个钱,大龙公司也到不了今天。现在上牛了,胡杨更不肯掏这个钱。他的脾气你们不是不知道,李襄理你,胡经理他会不会同意掏这个钱?
一直旁听的李丽平,满面惊骇,沉吟下:不会,肯定不会掏。
郑光明步步紧逼:这不就结了。现在,不但他不会掏这个钱,连宋经理也不会同意掏这个钱。所以我,为了公司的利益,咱们几个就担个风险,拿出个三五万块钱来,把这件事摆平。
李丽平看张会计,显然是被郑光明的话打动了。张会计犹豫不决地:还是跟胡经理和宋经理一声吧,免得到时、、、、、、
郑光明支烟用力吸着,恶狠狠地道:你去跟他们吧!你要想公司明天就关门,你就去跟他们!
张会计为难之极地道:这么大的事,我也做不了主啊!
郑光明斥责:谁让你做主了?不了嘛,我担责任,李襄理也算一份。李襄理,你同意不同意担这份责任?
公司的前途就是她的前途,李丽平早就心乱如麻。虽然同胡杨共事的时间不长,但她太了解他了。这时侯,让他拿钱去给工商局的人,杀死他,他也不会同意。可不买路,又有什么办法?
想到这李丽平道:为了公司的利益,让我担什么责任都行!张会计,死马当成活马医,就照郑经理的办吧。回头胡经理埋怨,有我去解释,你就放心吧。
张会计咬牙切齿地:既然如此,我也豁出去了。不过,保险柜里,就二万五千元的现金。只能给你们拿二万,剩下五千做备用。
郑光明眉开眼笑,高兴了,笑眯眯地对张会计:张会计,这就对了。为了公司的利益,我们该献身的时侯,就得献身。二万就二万,你先给我,我先去活动着,回头你再提个几万现金备用。
张会计打开保险柜,拿出二万现金,交给郑光明。
郑光明接过钱就走,张会计叫住他:●▲●▲●▲●▲,m.↙.co≡m
郑光明不耐烦地:怎么这么多事呀?好好好,你写吧,随便写,我签字盖章,行了吧?
张会计摇头道:不行。这个条得你自己写。
郑光明:你不写,李襄理写,我签字。
李丽平急中失智,拿过纸笔,写一个条子,然后递给郑光明。
郑光明笔走龙蛇地签过名字,眼珠子一转,看看李丽平:这事是咱们共同决定的,你也签个名吧。免得到时侯,他们我独断专行。
李丽平毫不犹豫地签上自己的名字。郑光明把条交给张会计:收好,别到时侯交待不了。
郑光明把钱装口袋里,嘴角流露抑制不住地笑意,急匆匆地走了。
经理办公室里,宋君宝苦口婆心对胡杨:林子,我一晌午了,可我还得。为了公司,为了你我的前途,无论为什么,我都得。林子,我虽比你年长几岁,可在知识面上我是你的兄弟。有些事情,你比我明白,牙齿为什么会掉?就因为它太硬;舌头为什么没事,它柔软、、、、、、满家姐弟要是真拿咱不当个茄子,哥哥我也不会再劝你第二回。人家没拿咱不当回事,人家对咱够意思!你还要人家怎样,真想来个凰求凤?那也太没意思了吧?哥哥敬重你,从没强迫过你、、、、、、话回来,在这这事上,你是不是应该听人劝?这又不是屈服人的事,干啥要较劲、、、、、、你凭良心,满哪配不上你、、、、、、唉,我都急糊涂了,什么呢?糊里糊涂,我都不知道我在什么、、、、、、
对宋君宝的话,胡杨全明白。无非是让他认清形势,别做出错误选择。
于是他苦笑道:行了宋哥,甭管你糊涂还是清醒,反正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这样吧,我保证。如果老马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我去省城求爷爷告奶奶,保证把这个事解决掉,行不行?
宋君宝摇头:林子,你还是没完全明白我的意思。我当然不愿意公司垮台,可要仅仅是为了公司,让你去受什么委屈,我倒是宁愿公司垮掉。问题在于,你根本不委屈,句不中听的话,是人家一直在委什么屈求什么全。人家图什么,不就是图咱一个人、、、、、、
胡杨摇头打断宋君宝:不了,宋哥。这不,也到了下午上班的时间了,咱们得正式同工商局对阵了。咱们一块去,去工商局,当面问他们局长,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要是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咱们就去市委市政府!当初市委王书记不是打过保票嘛,一路绿灯,看他怎么?
宋君宝沉吟着:林子,你不是,让马什么去打听消息吗?是不是等他打听到了准确消息,咱们再跟他们正面交涉?
胡杨摇头:那不行!封条都贴上了,刻不容缓。否则,他们会以为咱们软弱无能。咱们双管齐下,一面让老马去探听虚实,一面同他们正面交涉。正面交涉,不指望有什么结果,但姿态必须摆出来。至少得让他们看到,咱们不是软弱无力,不好欺侮!
宋君宝讪笑道:对,你的没错。不过,还是我和郑光明李丽平去比较好。咱们不能人家刚将一军,就一下子把老帅亮出来,这不行。那样没了回旋余地不,也太抬举他们了。对付他们,我们几个去,足够了。
胡杨笑了:你是怕我压不住火吧?也好,我眼不见心不烦。那就分头行动,你们去走白道,我走**。晚上塞上春见。
宋君宝立起身来,郑重地同胡杨用力握了握手,使劲拍打了他一下:沉住气,凡事不要发火。晚上塞上春,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