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起身到隔壁业务室，对陆继明道：“陆，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你去跟着李经理，别惊动他。摸清他在哪落脚，跟什么人在一起，回来告诉我就行了。”
陆继明头，追踪着李大头去了。
胡杨嘀咕：“我就不信羊羔子还能倒上树，治不了你了、、、、、、”
李丽平过来，笑吟吟地问道：“经理，你嘟囔什么呢？该走了。”
胡杨问：“去哪？”
李丽平：“你不是要跟银行谈贷款，咨询发行股票和债券的事嘛。我已经跟工商银行的王行长联系好了，定在今天上午十钟去见他。这事，昨天夜里不是跟你了嘛。”
胡杨拍头笑道：“可不是嘛。都让大脑袋这个王八蛋，把我给搅糊涂了。”
李丽平嘴一撇，正色地道：“经理，你可不对啊！你是答应过我的，不再粗话了。怎么又冒出来了？经理，你现在不是街上的痞子了，也不是工棚里的工人。你是一家之长，是大龙工贸公司的总经理。一举一动，代表的可是大龙工贸公司的形象。怎么还能跟过去似的，动不动就脏话？”
“我投降。胡杨急忙举手投降：“是我不对，我以后注意就是了。”
李丽平正颜厉色地批评道：“还是没正形。这样的动作也不该做。”
胡杨不由地苦笑道：“李襄理，你真把我当成机器了？这也不行，那也不对，还让不让人活？”
李丽平正色地道：“经理，大道理我不好。反正我那打铁的父亲常，再好的钢坯，不经过锻打，也不会成成品。我想，你既然选择了这个职业，就应该按照这个职业的标准，来打造你自己。作为襄理，我就有责任提醒你。听不听是你的事，不就是我失职、、、、、、”
话间，两个人回到办公室，收拾好材料。胡杨对宋君宝：“我去银行，中午可能去塞上春。你办完事，也去塞上春吧。”
宋君宝头。胡杨便在墙壁黑板上写下『⑧『⑧『⑧『⑧，m.▽.c↖om
这个制度，是李丽平定的。公司管理阶层的人出去办事都要留言，以便联系。
胡杨虽然觉得这个制度刻板，但却一丝不苟地遵守。
胡杨和李丽平，准时出现在工行王行长的办公室。同王行长握手坐下后，胡杨并不急于开口话，而是不住地打量行长办公室和王行长。
王行长是一个学者型的人物，也在不住地打量胡杨。
两人目光一对，王行长：“胡经理，你好年青啊！有二十岁了吗？”
胡杨摆手笑道：“虚长二十五了。行长贵庚？”
王行长笑答：“年过不惑，老了。”
胡杨一脸惊喜地笑道：“不会吧？。我还以为您也就比我年长个五六岁呢。刚才还窃喜不已呢！想着年龄差别不大，好沟通，容易请教、、、、、、您是怎么保养的？真得好好请教请教！”
王行长的嘴角上，禁不住地闪现出得意的笑容，老朋友似地摇头摆手：“过奖，过奖了。倒退二十年嘛，也许是你的这样。”
胡杨笑容可掬地道：“还倒退什么，这不是有目共睹嘛。如果不是怕您不高兴，嫌我冒昧，我真想叫您一声大哥、、、、、、”
王行长越发笑逐颜开：“倒退几年，我还真愿意有你这么个会话的弟弟。不这些了，给外人听见。还以为我们搞封建迷信，要拜把子呢。胡经理，你来不会是只为夸奖我这个半大老头子的吧？”
胡杨向前探探身子，诚恳地笑道：“当然不是夸奖。这是事实。不过，还真有事求您。您知道，我们是新开办的公司。我们又都年青，什么也不懂，盲人瞎马地胡闯乱摸。长此以往，终究不是办法。所以，我们就到处打听，想找内行专家请教。结果，大家一致推荐，在经济领域里，在咱们乌山市，您要是甘认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于是，我也就不揣冒昧，上门来讨教了。还请您不吝赐教！”
王行长惊疑地问：“胡经理，你真没有别的事？”
胡杨一本正经地头，认真地道：“没有。什么别的事也没有，就是想跟您讨教。如果您今天不方便，那就改日，请您抽出时间来，给我好好上一堂经济课。”
胡杨着话，便站起来，意欲告辞。王行长：“胡经理，你等等。”
王行长起身到隔壁办公室问：“林主任，今天有什么重要事情没有？”
林主任回答：“没有。”王行长：“那就不要给我安排别的事了。”
行长室里，李丽平冲着胡杨做鬼脸窃笑。胡杨正色地摇头。
王行长回来，没去办公桌后面坐。而是坐到胡杨身边的沙发上，望着胡杨林笑逐颜开地道：“胡经理，现在啊，象你这样肯学习，追求上进的人，还真不多。差不多的人，都钻到钱眼里去了。吧，你都有些什么想法？出来，我这个当老大哥的，帮你参谋参谋。”
胡杨笑道：“那我就关公门前耍大刀，班门弄斧了。不怕您见笑，我没上过几天学，大多数东西都是自己看书学来的。也不知道理解的对不对。我们公司的原则是，两条腿走路，一手抓贸易，一手抓工业。以商养工，以工促商。但问题是，无论干什么，都得需要资本。我们是应该按照传统方式，去经过原始积累这一段，还是按照国际惯例，负债经营呢？对于这些，我实在是吃不准。所以，想请您给指教指教！”
王行长禁不住地连连头，笑逐颜开地道：“看不出，胡经理，你年纪青青的，居然掌握这么多的经济知识。走原始积累的道路，自然保险一些。可已经成为历史，不附合现代经营理念，发展太慢。所以，我要劝你，还是走负债经营的路子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