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阵他们避在景山别墅里几乎没出去,谁的电话也没有接。他们刻意不去想世俗的问题,谁也没有提关于未来怎么办。或许第一次的爱情就是这么疯狂,糜阳想,他虽然不清楚黎弥的想法。但如果她也像他爱她一样爱着自己,那么,就算遇到再大的阻碍,也是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吧。
想着的时候,他的指头便不自觉的在黎弥的背上隔着衣服顺着脊椎的弧度轻轻划着。黎弥则趴着,腿翘在糜阳的肚子上,两只手和脖子都伸的长长的到了床外,点燃了一只红河,抽的云雾缭绕。
“拿开。”她显得有些不耐烦,眉头紧皱着,“肚子疼,不想做了。”
糜阳收回了自己的手,翻身也趴在了黎弥的旁边,“给我也抽一口。”
黎弥看了他一眼,把烟递了过去,看着糜阳不出意外的呛的咳嗽,无力的推开他站了起来,“我第一次抽的时候也这样。”
糜阳停了咳嗽,忽然想起来件事,“你最近,吃药了吗?”
黎弥顿了顿,“吃了。”
“不会怀孕了吧?”
“不会。”
糜阳对她放了心,电话却忽然响起来。他接了起来,是姑妈的电话,说是晚上同何正藩吃饭,在金龙大酒店,全家人一起去——带上黎弥。对于姑妈的补充,糜阳有些哭笑不得,她始终还是不承认黎弥在糜家的地位。不过这也很好,打心底里,糜阳是绝对也不承认她的身份的,虽然自私了点。
黎弥对出席这样的聚会没有多大抗拒,把烟头在窗台的铁框上掐灭,转身想要出去换衣服。
“你出血了。”糜阳有些吃惊,黎弥走动的时候,她的腿间竟然有血流了下来。
那些血顺着腿落在了孔雀绿的地毯上,融在一起就成了墨一般的黑。
黎弥面色发青,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没事,我一个月没来月经了,可能是正好来了……”
虽然她这样说,但糜阳也不是一点常识都没有的人,他掀开被子想下床去扶她,但这才发现,方才黎弥躺过的地方,已经染满了血迹。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你会不会……是流产了?”
黎弥挥开他伸过来的手,疼的咬紧下唇,“不可能……不会的。”
糜阳看见她越来越难受的表情,急忙拿起电话就要拨。黎弥拉住他的腿,声音颤抖,“你要干什么?”
“打徐医生的电话,让他过来。”
“你傻啊,怎么能……”
糜阳反应过来,是啊,这件事,是绝对见不得光的。按时间算起来,恐怕是在地下室的那一次。可是如果去见了糜家熟悉的医生,哪怕是大一点的医院,被人看见了,自己和黎弥的事情就等于要曝光。
“把衣服给我穿上。”黎弥果断的对糜阳说,“再把电话给我。”
虽然不清楚她要做什么,糜阳还是照做了。
黎弥拨了一个号码,“姚远?你来……我好象,流产了。”
糜阳吃了一惊,“你告诉他了?他叫姚远?”
黎弥无力的瞪着他,“你别管,你把我背到楼下,他会来送我去医院。”
“不行,我带你去。”糜阳生气的把电话夺了下来,扔到一边,“我送你去,我找一间医院。”
“你别疯了,”黎弥身下的出血似乎越发严重,伴随着阵痛大滴滴的冷汗从她额间落下,“糜阳,别耍小孩子脾气,听我的……”
糜阳还想争执,但看见黎弥整个人越来越虚弱,心疼的要命。最终还是按照吩咐,把她背到了楼下。没多久,姚远果然开着车过来了。他急匆匆的下了车,把黎弥放进去,却不让糜阳跟去。
“你让我去,黎弥,黎弥?”他恳求着,黎弥却偏过了脸。
姚远关上车门,一只手在糜阳肩头一推,“想她不出事,你就别跟来。”
这话里的意思,倒像是他早就知道黎弥与自己的关系。糜阳听的出了神,那车却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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